清晨时分,从睡梦中醒来的程宗扬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棂的薄纱,在茵席上洒下斑驳而明亮的光影。
笼罩洛都多日的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白玉般的宫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一夜之间,烟尘散尽,玉宇澄清,光明重回人间。
温暖的被衾香气袭人,身旁的艳妇仿佛一隻小猫,蜷着赤条条的玉体偎依在自己怀中,丰满的雪臀贴在自己腹下,碰触间滑腻如脂。
自己的阳具还插在她淫穴里面,娇嫩而多汁的蜜肉裹住棒身,随着呼吸轻柔的律动着,仿佛一张娇媚而多情的小嘴,正含住主人的阳具,温柔地抚慰着。
自己居然硬了一夜?
程宗扬心下发毛,不会玩废了吧?
他略一运功,发现气血运行一如既往,并没有出现由于太过亢奋,导致阳具一味充血勃起,却无法软化尴尬局面。
倒是昨晚残余的杂气不知不觉中又炼化了一些,数量虽然不多,但胜在意外之喜。
程宗扬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睡着之后真气还在自动运行?
程宗扬动了一下,怀中的襄城君发出一声娇呻,他吹了声口哨,然后翻身压住寿奴的雪臀,痛快地吃了顿早餐。
惊理进来时,主人正倚在榻上,翻看一卷简册。
昨晚侍寝的寿奴不见踪影,阮姨娘侧身坐在榻旁,捧着一隻玉碗,亲昵地喂主人用粥。
罂奴背对着主人,像隻白羊般跪在榻前,高举着屁股,用蜜穴套住主人的阳具,正卖力地耸动着。
两女玉颊酡红,眉眼间春意盎然。
惊理啐了一口,“一大早就偷吃。”
程宗扬挪开简册,笑道:“你要是想吃,也赏你一口。”
“奴婢可没这个福气。”惊理屈膝福了一福,“主子,该办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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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平定,朝臣纷纷入宫拜见皇后。
程宗扬一概以皇后抱恙回绝,都交给单超、徐璜、唐衡几位中常侍应付。
个别着实推拖不过的重臣及诸侯,则由太后代为接见,以释众人疑虑。
不过有些官员,无论交给中常侍,还是太后单独接见,自己都不放心,比如胡骑军的桓氏父子。
“桓将军挥军入京,匡扶大义,”徐璜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此番平定战乱,桓将军居功至伟。”
桓郁双手按膝,躬身道:“不敢。”
“桓将军就不必谦逊了。”徐璜道:“咱在内朝伺候圣上,对行军打仗的事是一窍不通,往后还得桓将军多多辛苦。”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徐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侧了侧身,“程大行,你看……”
程宗扬仔细打量着桓郁与他身后的少年。
桓郁坐领胡骑军,闭营观望,试图在刘建、吕巨君之间左右逢源。
结果遇上班超,直接在营中斩杀两家使者,裹胁胡骑军为长秋宫效力。
徐璜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但一翻脸定他个死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难得桓郁面色如常,如果换成自己,也许手心里满是冷汗了吧。
不过桓郁是个明白人,被班超绑上战车,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便立即交出虎符印信,全力襄助长秋宫。
连日来桓氏父子身先士卒,击破北军大营,将残存的吕氏军力一扫而空,随后进军洛都,控制局势,衣不解甲,马不解鞍,为平定局势立下汗马功劳。
眼下长秋宫朝中无人,单靠董宣独木难支,这个桓郁能不能用,必须自己见过才好决断。
仔细审视良久,程宗扬微微点头。
徐璜心下会意,他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份诏书,“桓郁接旨。”
铁甲声响,桓郁离席跪倒,后面的桓焉不由握紧拳头。
“皇后谕旨:胡骑校尉桓郁,忠于汉室,平叛有功。特晋位卫将军,领卫尉军。子焉,授奉车都尉……”
桓郁长长呼了口气,满心的忐忑终于安定下来。
“程大行。”桓郁父子陛辞之后,徐璜悄悄道:“这桓郁是个随风倒,让他拱卫宫城……我怎么有点提心吊胆的?”
“眼下除了长秋宫,哪儿还有别的风?”程宗扬道:“皇后殿下的事你也知道,不用他,还能用谁?”
“那位吴壮士,我瞧着是个懂行的,给他个军职,也能管事。还有那个治礼郞,姓敖的,身手也不错。”
老徐这是被吓破胆了,非得找两个信得过的在宫里坐镇才放心。
可惜这两个自己一个都少不了。
“汉国教化有方,忠节之士,所在多有。那些留在宫里的军士我看也有几个出色的人物。你们不如选几个苗子,好好栽培一番。比如你那个同宗。”
“你说徐荣?”徐璜说的是从北军投奔来的一名年轻军士,这些天守卫长秋宫,极为出色。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那小子确实不错……”
程宗扬站起身,“圣上登基在即,宫里的事,你多费心。”
“该当的,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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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正本是一幅白色的帛书,上面一手漂亮的隶书出自班超的手笔,旁边还有一堆简册,是各项附加的细则。
秦桧和班超并肩坐在下首,一个风度翩翩,一个锐气十足。
他们两人原本养足精神,淮备跟严君平好生掰扯一番。
谁知道一转眼工夫,严君平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态度大变,连一些两人都觉得过分的条款,他竟然眼都不眨地应承下来。
严君平如此配合,双方谈判的速度斗然加快。
于是就有了程宗扬手中这份新鲜出炉的协议草案。
这份协议的核心一是酬功,二是借贷。
霍子孟出手极为大方,作为拥立天子的头号功臣,程宗扬获得的赏赐极为丰厚。
草案的头一份,就是以天子口吻所拟的诏书:大行令程宗扬,忠直勤谨,讷言慎行,乃国之柱石。
今平乱有功,以五千户封舞阳侯,晋少府,主掌织染、冶炼等百工技巧之政,监管天子所属的山海地泽收入,及互市、交易、铸币诸事。
“封侯……”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我记得我花钱买过一个关内侯?”
“全然不同!”班超道:“关内侯乃虚封,仅为爵名。此为列侯,田地、户数均为实封。”
程宗扬的兴致一下被提了起来。
实封的列侯,比起宋国那个破员外可体面多了。
“五千户,看起来挺多啊。”
五千户,一家四口就是两万人——全都属于自己所有!
正经的一方诸侯!
程宗扬想想都觉得振奋。
“汉国制度,非军功不得封侯。”秦桧说道:“主公坚守宫中数日,力据强敌,平定叛乱,军功赫赫,天下有目共睹,封侯理所当然。”
虽然知道奸臣兄是在拍马屁,程宗扬依然心怀大畅,笑道:“我居然也封列侯了。舞阳侯,听起来有点耳熟……哎,张少煌不是舞都侯吗?我这个舞阳侯有什么说法吗?”
班超道:“主公的封地在舞都与首阳山之间,因此取舞、阳二字为号。”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程宗扬还是觉得舞阳侯这名号有点怪怪的,不会是把死老头的阳武侯翻过来,拿来随便应付自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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