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腿上的伤势不轻,折腾这么半天,整个人都跟瘫了一样,坐在地上狂喘。程宗扬索性把他背起来,结果手往下一捞,有他那肚子顶着,硬是摸不到他的腿。
程宗扬忍不住骂道:
“你也真奇葩了!这才几天工夫,就吃这么胖!”
高智商一脸委屈,
“这地方就跟笼子似的,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富安!富安!你个狗才死哪儿去了!赶紧来托着少爷!”
“哎!哎!”富安给冯子都留了话,闻声赶紧爬出来,托住少爷的屁股。
程宗扬和斯明信来时已经安排好退路,冯子都为了避人耳目,选的又是四面不靠的僻静处,四人略加小心,就顺顺利利离开别院,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人。
敖润看到家主背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出来,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高智商,不由失声叫道:
“你咋胖成这样了?”
高智商没好气地说道:
“肿的!”
等上了马车,把高智商往车上一放,程宗扬才松了口气。这货跟圆球一样,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使力的地方,背着要多费劲有多费劲。
敖润凑过来道:
“严先生呢?”
“没找着。”
“好事多磨。”敖润宽慰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一会儿就撞见了呢?”
程宗扬叹道:
“借你吉言吧。”
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也找过了,严君平仍然不见踪影,程宗扬都怀疑那老东西是不是压根没看到人,随口忽悠自己的。
蒋安世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在夜色下平稳地向山外驶去。程宗扬打着手电筒,重新给高智商检查一遍伤势,一边随口道:
“冯子都那天为什么会去步广里?”
“哦,他那天去送一个老头,说是什么书院的山长……”
…………………………
“……就这么问出来了。”程宗扬躺在小紫膝上,长叹道:
“我和四哥、五哥费了多少心思、力气,累死累活都没打听出来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跟在路边捡棵大白菜似的,随随便便打听到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送严老头去哪里?”
“车骑将军的府邸。严君平除了跟霍大将军偶尔见面,就一直藏在金蜜镝的府上。难怪外面没有半点风声。”
“金蜜镝治家最严,若不是冯子都多嘴,只怕永远都打听不到呢。”
“你怎么知道金蜜镝治家最严?”
“你猜呢?”
“江女傅说的?”
像是应合他的话语,帷幕外传来几声低低的呻吟。
程宗扬摇了摇头。旁边的罂粟女朝外面娇声嗔道:
“蛇奴,轻些着弄,莫打扰了主子。”
蛇夫人略显沙哑的笑声响起,
“女傅小乖乖,且忍着些……”
程宗扬道:
“她是宫里的女傅,和吕家不是一路的,你们干嘛作弄她?”
罂粟女吃吃笑道:
“不是我们作弄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自从和蛇姊睡过,她就和蛇姊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小紫道:
“为什么不接着找呢?”
“四哥已经去了,但传回来的消息不是太好。金家内外都严谨得很,一直没找到空子。”程宗扬舒了口气,然后笑道:
“左右已经有了严君平的下落,总能找到机会的。”
这一趟不仅找到了高智商,了却了一桩心事,而且阴差阳错,连严君平的确切下落也终于浮出水面。程宗扬欣喜之下,想到连日未到上清观,便趁夜往观中一游。
上清观的上院,如今已经是自己的私人禁地。程宗扬此时就待在上院的望阁内,用帷幕一隔,周围松涛阵阵传来,宛如一方独立的天地。
幕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小紫和罂奴,就只有一个阮香凝,众人交谈时,凝奴就伏在他身下,殷勤地吞吐着主人的阳具。月光下,她赤裸的胴体犹如冰玉,光洁的背脊,纤细的腰肢,一直到圆润的雪臀,全都裸露在外。
程宗扬看了眼身下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妇,然后打了个响指。阮香凝闻声抬起俏脸,小心吐出阳具,接着爬起身,分开双膝,背对着主人跨坐在他腰间。然后转过脸,绽开一个明艳的媚笑,一边耸起雪臀,将那根怒涨的阳具顶在臀缝间,柔腻地前后挺动,让它在白生生的臀肉间滑来滑去。
程宗扬略微一顶,阮香凝心下会意,一手扶着阳具,一手伸到臀后,分开臀缝,将硬梆梆的龟头纳入后庭紧凑的肉孔内,缓缓套入。
待阳具挤入肠道,阮香凝两手扶着主人的膝盖,像骑马一样耸着雪臀,卖力地上下套弄。罂粟女双手在她白嫩的胴体上不住游走,时而伸到她胸前,捻住她红艳艳的乳椒,时而探入她腹下,拨弄她湿腻的蜜穴,时而扒开她的臀肉,将她柔艳的屁眼儿展露出来,让主人观赏她那只嫩肛在阳具戳弄下不住变形的艳态。
小紫道:
“那个程郑……可靠吗?”
“靠得住。”程宗扬道:
“那副肖像是文泽临死前留下的,那一战幸存下来的只有我和月霜,绝对无法伪造。”
“龙宸呢?”
“这事太古怪了。如果不是程大哥亲口说的,根本就是个笑话。认错人了?亏他们说得出来。”
“也许真的认错了呢?”
“哦?”
“你也说他们当时出手很奇怪,好像根本没有预先设计,糊糊涂涂就打了一场,结果还死了不少人。会不会是他们本来做好了计划,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却真的认错人了呢?”
“你是说……”
“他们原本要对付是狐族。”
程宗扬脑中飞快地转动着,
“干!那个胡夫人有问题!”
小紫的推测很可能是真相,龙宸误以为他是狐族,种种手段都是针对狐族的布置的,结果上了一个大当。
小紫道:
“胡夫人单名一个情字,自小服侍太后吕雉。她们两个中间,有一个跟苏妲己结拜为姊妹。苏妲己失踪后,洛都的狐族几乎被一网打尽,只剩下一个孙寿,被胡夫人或者太后庇护下来。而吕冀私下里与龙宸也有过交往……”
程宗扬道:
“如果这样话,吕氏以前就与龙宸有勾结,甚至可能做了某种交易,一同对付狐族,所以在得知我的”狐族‘身份后,胡情第一时间就把我出卖给龙宸。但她没想到龙宸居然没杀我,反而干掉了吕氏的未来之星。愤怒之下,吕雉立刻翻脸,封掉晴州商人的店铺——龙宸与晴州商会的关系不浅。“
“当然啰。”小紫道:
“龙宸需要一个足够大,也足够敏锐的信息网,但如果他们自己去做,组织就太庞大,也太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遍布六朝的晴州商会是一个很好的介入点。”
程宗扬继续道:
“另一边,龙宸发现针对狐族的布置根本没有起效,怀疑胡情骗了他们,所以反手杀了吕奉先,作为报复。他们双方就像刺猬,一边合作,一边戒备,随时都可能翻脸——剑玉姬呢?这贱人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剑玉姬的野心,也许比龙宸能想像得更大。”
“成光吗?”
剑玉姬这一步棋布置得足够隐蔽,如果不是一头野猪突然闯入厕溷,引起自己的警惕,也许自己就被蒙在鼓里了。吕雉刻意在天子与江都王之间投靠嫌隙,却被剑玉姬轻松化解,天子与江都王太子的关系反而走得更近,赵王父子失势,刘建成为储君的可能性大增。剑玉姬的布局总是这样隐蔽而周密,不知不觉间,她的棋子已经在棋盘上份量越来越重。
假如不是那头野猪的话……
程宗扬猛地一挺身,肉棒重重顶入阮香凝体内。他翻过身,将阮香凝压到身下,一边挺动一边笑道:
“光玉姬……要不是那头野猪不解风情,可能我连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眼下她既然露出马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如意。哈哈,说不定能给你找个伴,让汉国未来的皇后跟你一道光着屁股,被主子享用。”
阮香凝娇滴滴道:
“是,老爷……”
…………………………
荒唐过后,程宗扬像一只夹起尾巴的大灰狼,一脸道貌岸然地出现在隔壁的房间内,笑眯眯道:
“合德姑娘,怎么样啊?”
换了一身宫装的友通期仿佛一株带着露水的琼花,鲜丽动人,她侧身施礼,玉脸微红地说道:
“多谢程大夫,奴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江映秋昨晚与程宗扬只隔了一道帷幕,两边呼吸之声相闻,彼此都知道对方做了些什么。此时她双腿还微微发抖,脸上努力摆出女傅的威严之态,
“本傅已经给她讲过宫中的礼仪,平常的衣着妆扮,还有父母的名讳,家中的陈设……”
“这些都不重要。”程宗扬道:
“重要的是怎么迷住天子——只要能把天子迷倒,浑身都是破绽也不算事。若是迷不住天子,就算没有一丝破绽,那也是白搭。”
江女傅低头道:
“是。”
友通期玉脸微红,掩口笑道:
“江女傅都已经教过我了。”
“她亲自教的?”
友通期红着脸点了点头。
“行了。就记住一条:别让他随随便便就吃到饱。吃得越容易,男人越不知道珍惜,吊着他的胃口,少少给他点甜头,抻着他,才是王道。”
友通期大胆地抬起眼睛,
“你呢?”
“我?我不一样。”程宗扬笑道:
“像你这样的,我一口气连吃几个都不会饱。比这个,天子可差远了。”
友通期红唇轻动,耳语般呢喃道:
“你不想尝尝吗?”
不知道是谁教的,就这么几天,小姑娘声音中便多了种勾人的韵致,一喘一息,都带着荡人心魄的风情。
程宗扬看得微一愣神,然后道:
“你出师了。天子的禁脔,我要是尝一口,立马就是灭九族的下场,还是免了吧。”
友通期娇声道:
“奴家听姊姊们说,程大夫很厉害呢……”
“赶紧忘掉!这种浑话千万别想!就当没听见过。你是天子嫔妃,别总琢磨臣子裤裆里那点事!”程宗扬环顾左右,
“这是谁教的?”
罂粟女和蛇夫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惊理那小蹄子!”
“你们是看她不在场吧?”程宗扬瞪了她们一眼,然后对友通期道:
“这里的事你情统统忘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妹,昭阳殿的主人,赵昭仪赵合德。”
友通期敛衣垂首,温婉地说道:
“是。”
程宗扬呼了口气,扭头道:
“你们两个谁去?”
罂粟女道:
“奴婢愿往。”
“小心点。”程宗扬警告道:
“你可是我的侍奴,千万别让天子对你起了不该起心思。”
蛇夫人笑道:
“主子放心。罂奴若是忘了给主子守贞,她身上的纹身都不答应。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入宫。”
“你们紫妈妈主内,怎么安排,她说了算。”程宗扬道:
“卓美人儿呢?”
…………………………
卓云君玉脸含霜,手里拿着一根戒尺,重重打下。“啪”的一声,身前那只白如雪玉的小手便多一条血痕。
赵合德咬紧嘴唇,泪水在眼眶里一个劲儿打转,终于还是忍住没有流出来。
“灵台虽仅方寸,天地自在其间。”卓云君道:
“世间炼气之法数不胜数,我太乙真宗秘传唯有十六字:气之所行,如挟雷霆,一呼一吸,百脉俱震——再来!”
赵合德深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两手放在身侧,似握非握,静下心感觉着真气的运转。渐渐的,她仿佛听到真气行进时带着隐隐的雷声,无数微不可见的雷霆在真气中交织闪动,不停淬炼着经脉。
她手背上的血痕渐渐消失,重新变得白如脂玉。慢慢的,肌肤仿佛透出一层朦胧的莹光,皎如明月。
“可惜她入门晚了十年,不然此女可有望大道。”卓云君私下叹息道。
“气之所行,如挟雷霆——这秘诀你连我都没说过。”
“这是太乙真宗秘传心法,旁人若是修习,需得散功重修。再说……”卓云君喟叹一声,
“主子天纵其材,哪里还需要修习?”
卓云君亲眼看着他不到两年时间,便从一个不懂修行的普通人,一路升到五级坐照境,距离坐照巅峰也仅一步之遥。除了天纵之材,她还能说什么?
程宗扬玩笑道:
“你觉得我有望大道吗?”
卓云君嫣然笑道:
“主子身为掌教真人,足下所履,即是大道。”
程宗扬笑了一声,
“你把她收入门下了?”
卓云君摇头道:
“她想拜入我门下,斩除俗缘,被我拒绝了。”
“哦?”
卓云君瞥了他一眼,眼角一丝笑意媚艳入骨,
“我与她只是姊妹相称。也免了日后再改称呼。”
程宗扬摇了摇手指,
“我可不是什么都要往篮子里捡的人。你有机会可以问问她的心思,是想就这么隐居,还是嫁人——我刚认了一个大哥,是做生意的。这些年忙于商贾,一直没有婚娶。相貌、人品、家世都比我强那么一点点。”
“主子可不要认错了。此女虽是稚龄,稍显不足,但已经堪称国色,再有一年半载,便是倾城之姿。”
程宗扬叹了口气,
“我以前无聊的时候,倒是想过收尽天下绝色,尤其是合德这样注定青史留名的绝代佳人。但是现在……”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下不去手啊……”
卓云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轻啐一口。
程宗扬勃然大怒,顾不得车马在外等候,当场扯下卓云君的衣带,把她压在身下,来了一场盘肠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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