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是葡萄…”
雪乃捏起一枚拽下枝节,稍微掩唇放入口中,闭眼嚼上一嚼,甘甜的汁水果肉一齐爆开,也让她脸上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真白的礼物刚好是一人份,而且这种葡萄几乎没有人会讨厌,雪乃也非常喜欢,更不会造成什么异味,无籽又方便吃,对于雪乃而言是一份绝佳的回礼。
“什么啊…”
“还以为会掐架呢,结果居然是送礼物?”
“有没有搞错…这两人都有病吧。”
“椎名同学不扇她一巴掌能过得去?”
“喂喂喂,雪之下可是学合气道的,真要打的话雪之下肯定赢吧?”
“无意义的讨论,因为根本打不起来,散了散了~”
眼看煮熟的热闹飞了,看热闹的群众们也就互相翻着白眼抱怨着纷纷散去,倒是早坂爱在这时候起身过来将那涂着青色指甲的小手点在了雪乃桌边说:“怎么样啊雪之下同学?”
“欸…非常清爽甜美,早坂同学也要来一颗吗?”
“哎呀哎呀,好意心领了,多谢~”说完,早坂爱突然弯下腰去趴在雪乃耳边竖起手挡在唇边耳语道:“我可以回到家之后让神楽少爷喂我吃,嗯…嘴对嘴的那种。”
雪乃正推着礼盒的手默默停住,虽然心里极度不爽但还是保持着足够的风度微笑说:“是么…那就请慢慢享受。”
此时此刻,真白也刚好回到F班的教室,刚刚还有些声音的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但真白似乎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只是自觉坐回了神楽背后的座位,然后把包给挂在桌边,伸手戳了戳神楽的后背。
“怎么了真白?”
神楽一把合上几乎崭新的教科书,转身问。
“已经送出去了。”
真白点点头,一脸平静。
“是么,那就好。”说着,神楽伸手摸了摸真白的头顶,她闭上眼淡淡笑了笑,又听神楽说:“今天中午可以一个人吃午饭吗?我中午稍微有点事。”
“没·问·题!”
真白挺胸抬头,朝神楽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真棒,不过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那边那位川崎沙希同学。”
神楽给她遥遥指了一下托腮翻笔记本的大马尾沙希。
“嗯,知道了,午餐时间临时饲主是吗?”
沙希自然也听到了这对夫妻的对话,默默在心里吐槽:你是真会给人找事干…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神楽抽回手来,刚好这节课的教师也从前门踏入,伴随着上课铃响和一声来自不知名班长的“起立”,开学第二日的授课也就此正式开始。
哪怕神楽使用过金苹果还是在第三节桐须老师的日本史上睡得天昏地暗,明明不困就是忍不住想睡大觉,大概是他对历史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吧,人类文明总是要向前看的,总沉湎于过去有什么意思。
桐须老师有六次都举起了手中的教科书卷成了卷很想给他脑袋上狠狠地来那么一下,但一想到拍醒神楽又很容易造成某种尴尬局面,她便难以下手。
另一边的真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桐须老师一开始还挺欣慰,但仔细一看,这姑娘正在用铅笔疯狂在书页空白处画小幅素描。
“哎…这对小夫妻真是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桐须真冬倍感心累,强忍怒气地连续点了好几个疑似打盹的学生回答问题,所有没回答上来的都被加了家庭作业,吓得学生们敢怒而不敢言,纷纷在心里嘀咕:桐须老师绝对是来月经了…火气这么大!
时至中午,下课铃刚一响神楽便条件反射般地打着哈欠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刚想说“下课”的化学老师一看他如此模样都卡壳了好几秒,让其它人有些憋笑。
“真奇怪啊,上课的时候困得天昏地暗,一下课就精神了。”
老师走后,神楽伸了伸懒腰,侧坐着靠在墙边,而真白则已经从书包里拿出了早上由早坂爱负责制作的便当,摆好放在了桌上。
神楽前排的海老名起身伸了个懒腰,胸口美好的隆起格外显眼,很快她径直起身离开座位走向了教室后门。
“诶——,海老名你不吃午饭么?”
也准备尝尝自己便当的三浦见海老名要走,歪着身子提高声音叫住她。
“抱歉优美子~,最近稍微那个~”
海老名双手十指指尖互相点在一起,架在唇边歪了歪头朝三浦歉意地笑了笑,她眯眼笑起来的模样很文静可爱。
“诶——?又来?明明你看着这么瘦…小心变成皮包骨喔。”
“别啦别啦,我哪有优美子你身材好~”
适当地互吹了两句,海老名便将双手放在身后,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一起压在裙摆上,轻盈地稍微蹦跶着走出了后门,自始至终她从未跟神楽说过一句话,也没看他一眼,但神楽知道,他现在得跟上去。
“真白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没关系,一切正常,Giao给窝吧~!”
“咽下去了再说话。”
说着,神楽掐起了真白唇边的米粒,在她眨眼观察时吞进了自己的嘴里,起身拍拍她的香肩便也从后门离去。
由于神楽和海老名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交集,哪怕换了新的座位也没怎么说过话,倒是没人觉得神楽是追着海老名去的。
神楽出来之后也没直戳戳地跟上去,而是先去厕所放了个水,洗洗手这才顺着另一条路一路往上,然后通过那道熟悉的坏门锁踏上顶楼。
天台上异常空旷,似乎是因为上次神楽从新教学楼天台摔到了旧校舍楼顶的影响,现在新旧教学楼的天台周围都围上了一层高度接近三米的深绿色栅栏网,神楽很快便找到了他前座的那位同学。
海老名姬菜正背对着他站在距离天台门最远的栅栏网边,她抬起右手握在了铁网上,虽然看上去完全没用力,但却总给神楽一种“她下一秒就会把网子给撕下来”的错觉,毕竟动漫里女生把男生叫到天台去总没好事,万一她是“喰种”伪装的人类要吃了自己呢?
脑补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楽一步步从她背后靠近,灰白黑中夹杂赤色线条的百褶裙在正午的暖风下吹得右侧直贴在了她的大腿上,左侧则疯狂扬起,像是风儿在代替她做高踢腿,走近的那一刻风向“嗷”地一变从神楽裆下穿过,也顺势抄起了海老名背后的裙摆,短裙骑着风在身后狂舞,玫红色的花边内裤只包裹住了圆臀很小的一部分,看上去倒是格外养眼。
让神楽有些在意的是她右侧裙子兜那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看着鼓鼓的,如果这里是美国,他大概会猜是一把格洛克吧。
“胖次看到了喔。”
神楽没有用手去帮她按住,反而多看了几眼才随口提醒。
“怎么,你莫不是兴奋了?”
海老名头也不回,被他提醒了之后才堪堪将左手伸向背后把裙摆给压了压,尽管还因为顶层的疾风而抖个不停,但至少没翻起来让神楽再一窥裙底。
“是的我兴奋了,这样回答的话你会说‘呀~~变态’吗?”
这话刚一说海老名便瞬间扭过头来,她面无表情目光极度冰冷,但当她扫视一遍神楽毫无紧张感的脸之后便淡淡一笑,左手捏着眼镜腿稍微往上推了推,薄唇一抿道:
“你喜欢那种调调?我看你和小学生玩得挺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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