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里面也没什么异常。
那当中供奉着一个镶金边的精致木盒,神楽拿出盒子,绕回到了麻衣跟前。
他已经把手机给塞回了兜里,只有麻衣还用手机打着手电筒照亮。
“打开看看?”
神楽示意了一下木盒说。
“打开吧。”
麻衣也慎重点头。
“啪!”
神楽捏住那卡得极紧的边缘,硬生生地把这尘封多年的木盒给打开。
他的手很是稳当,并未把木盒给开飞,而里面出现的则是…
“嘶…”
麻衣立刻皱起了眉。
神楽也脸色不太好看,因为明显这不是该被供奉进神龛的东西。
木盒里还有个密封性不错的透明塑料盒,估计是为了防潮,在灯光的照射下,神楽清楚地看到里面一共有三种物品。
第一种,用白色布条束起来的一股拧成8字的乌黑长发。
第二种,染着血色的十根手指的所有指甲。
第三种,用小密封袋装起来的,一袋短但发卷的黑色毛毛。
“根本就是诅咒物品…”
麻衣打了个寒战喃喃道。
“确实…”神楽仔细看了看,又晃了晃当中的塑料盒说:“那个是阴毛吧…”
“虽然不想说,但大概就是吧…居然把这种东西供奉起来…石碑上那群人肯定是群疯子。”
“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但肯定是疯子没错。”
“确实…”麻衣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神楽手中的木盒,一脸惋惜地伸手轻轻抚摸着摇摇头说:“我猜,这大概就是那位‘樱岛麻衣’。”
“我猜也是…”
神楽抬起头抿了抿唇,心里也是一阵悲从中来。
如果多年前的樱岛麻衣也是一位总武高中的学生,那她一定经历了相当恐怖的折磨。
头发被剪掉,阴毛被刮,指甲全都被拔了下来,完全是非人的对待。
即便如此都没有诞生什么邪恶的灵体,这该说真是神明保佑了。
“拿出去烧了吧…”
麻衣闭上眼放开了手,她无法想象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生在多年前在遭受这一切时有多绝望。
“不交给警察真的好么?”
“你也该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单纯的物理世界,在涉及到神秘学的东西上还交给警察,我觉得实在是没必要,而且…她都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了多少年?还要背负这种献祭一般的怨念,不如早点让她解脱吧…”
毕竟在麻衣眼中,神楽也是看到她“突然被卡进墙里然后产卵”的见证者,如果是正常的物理世界那当然不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
“那就依你…”
神楽应了一声,最后拍了一张石碑上所有名字的照片就与她一起离开了地下“溶洞”。
火光摇曳,伴随着木盒的噼啪声与毛发被灼烧的“嗤嗤”声,一股青烟在月色下悄然腾升上了夜空。
“明明是看似比较普通的东西,点燃之后居然会烧出绿色的火焰来,嘶…真叫人不舒服。”
夜色下,麻衣抱紧手臂打了个哆嗦。
“确实…”
神楽也表情凝重,毕竟他也没让莲华帮忙点火,就一个普通的木盒和塑料盒加上一些毛发角质,按理说火焰不会这么奇怪。
“决定了,”麻衣握紧拳头死盯着那几近熄灭的绿火,咬了咬唇坚定道:“关于‘樱岛麻衣’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清楚…不让那孩子安息我也心安不下去!虽然之前我也决定要调查,但今天之后,我不允许自己放弃!”
“嗯…”神楽从背后抱住她,将下颌压在了她的左肩上嗅着她头发的香气轻声说:“我也会帮你。”
两人这样说着,最后的绿色火苗悄然跳动,又像是在挣扎一样扭啊扭地,扭成了最普通的橙红色,好像怨气已然散去一般。
“呼…”麻衣长出了口气,见火苗变色她的心情也好了些,她顺便将手给按在了神楽搂着她腰肢的手背上,抬头仰望夜空喃喃道:“感觉稍微轻松了点…”
“那就好。”
“话说回来…干嘛不经过我同意就随随便便抱住我?”
话虽如此,麻衣却主动蹭起了神楽的侧脸,嘴上不饶人,手却把神楽的手背给紧紧握着。
“我觉得麻衣你好像很悲伤…需要我稍微支撑你一会儿。”
“所以,你还是会去给雪乃同学还有结衣同学弹琴,是吧?”
“那当然了,我可不能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哼…”麻衣撇撇嘴嗔怪道:“雪乃同学肤白貌美性格好,多才多艺学习棒,出身家世也都不错,所以你很喜欢对吧?”
“这个嘛…要说喜不喜欢,那确实还是挺喜欢的。”
“抱着我的时候居然敢说喜欢别的女人,哇——差劲到极致了…”
麻衣斜眼朝后瞪着,用那种毫无起伏的语调棒读道。
“啧,现在回去睡觉么?”
嘴上这么说,神楽的动作却愈发有些亲昵,这种背着自己的其他女人偷偷溜出来做坏事的感觉十分刺激,他用腰胯暗示性地磨蹭起了麻衣的臀部,同时双手也从拘束着她的腹部变成了在轻抚侧腰,口鼻也撩拨开了麻衣的云鬓,在那只微微发烫的耳朵上时而轻蹭时而淡吻,弄得麻衣也渐渐起了些反应。
“你在做什么呀…”
麻衣嗔怪地抱怨了一句,但并未挣扎着跑开,只是稍微扭了扭身,发现神楽并不想就这么放开她就没继续强烈抵触。
“麻衣不是想借合宿来创造特殊的二人世界么?现在不就是——?”
“呼…”麻衣四下瞧了瞧,小声撒娇道:“说起来,侍奉部好像还有点线索,可以陪我去侍奉部一趟么?”
“当然没问题。”
说完,神楽牵起了麻衣的手重新走回了旧校舍。
与此同时,职工休息室内。
“奇怪…那两人居然还没回来…”
雪之下缓慢转身看向了麻衣睡袋的方向,那里瘪瘪的,显然没人睡在里面。
她在自家床之外的地方睡不了很深,其实那时候麻衣手机一震动雪之下就醒了,注意到神楽二人走出房间好一阵子没回来之后,雪之下更是睡意全无。
相比之下结衣的鼻孔附近已经“吹起了透明的泡泡”,睡得跟蜷缩成一团的酥饼一样安稳。
“不行…我得去看看…”
雪之下悄然钻出了睡袋,在这青蓝色的睡衣上又披上了件白色的薄夹克,这才踏上新买的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
把耳朵贴在墙上,好巧不巧神楽与麻衣也刚好走到这附近。
神楽:“…太不人道了。”
麻衣:“这么多年来真相一直被埋没,肯定是…”
神楽:“侍奉…应该没…”
麻衣:“嘘…声音小点,别吵醒她们。”
雪之下本来想赶紧闪开钻回被窝,但一听他们又在说侍奉部就高度警惕了起来。
“侍奉?侍奉部么…都这个点了,还要去侍奉部做什么…?”
雪之下稍微将耳朵从门上挪开皱眉沉吟。
“我可是侍奉部部长…我必须去观察一下。”
想到这里,雪之下便等一楼走廊里没什么声音之后鬼鬼祟祟地推开了门,然后回头把门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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