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她的男友,雪之下小姐你似乎有些失望?”
“嗯哼哼,秘密~”说着,阳乃又戳了戳神楽的侧脸逗弄道:“还有别再叫我‘雪之下小姐’了,不如叫‘阳乃姐姐’如何?哎呀,似乎是我高攀了?这还真是不好意思,那就直接说‘阳乃’也挺好!”
“那就,阳乃小姐。”
“唔…嘛,这样也好~”阳乃很快接受了神楽对她的新称呼,又抬手竖起挡在唇边偷偷问:“神楽少爷平时是怎么称呼雪乃的?唔呼呼,大姐姐很在意呢。”
“最寻常的称呼而已,我也想知道阳乃小姐你怎么来得这么快?高堂也会过来看她么?”
“应该是医院方面给学校打了紧急联络,你瞧,学生证上面不是有紧急联络电话么?然后一位老师联系了我,她有些紧张,说得也含含糊糊的,我还以为要见雪乃最后一面了,就连忙赶了过来,现在看来问题倒也还行,而且对于女孩子来说因为这样的事情进医院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能不通知父母就不通知他们了吧?”
谈到正事阳乃总算是稍微从神楽身边挪开,手捧咖啡挺了挺后背,露出了稍显寂寥的神色。
实际上给她打电话的桐须老师把医生的嘱咐转达得很清楚,阳乃只是不想让神楽知道她是如此地关心雪乃才故意那么说的。
“嘛…倒也是,想一想我要是她,也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
神楽摸了摸下颌实在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生理血崩,这事情要是传到学校,那雪之下真是没脸见人了,不管男女生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对吧?”阳乃抿唇坏坏地用余光瞄着神楽,又用手肘撞了下他的左上臂眨眼道:“我会为雪乃保密的,神楽少爷你…嗯,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种以‘你也不想这件事情在学校暴露吧’为理由要挟可怜的小雪乃做奇怪的事情的那种人,对不对?”
“阳乃小姐,你不用试探我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神楽嗤笑了一声拿右手托腮说。
如果他真的是什么色中饿鬼非要急着上雪之下不可,那用穹的黄金能力【我会存档】就能肆意摆弄她无数遍了,干嘛要用那么低级的威胁手段。
好歹他是想让雪之下当他老婆来着!当然是要摘下她的心解锁更多姿势啊!
“啊啦啊啦…这分明是大姐姐的信任,我从一开始就相信神楽少爷你不是那种人。”
“退一万步哪怕我真是那种人,雪之下也不可能屈服于那种低劣的要挟…你是他姐姐应该很清楚她的为人才对。”
“嘿欸——”闻言,阳乃眼中闪出了几分赞许的光芒,她堪堪满意地抿了一口咖啡翘起腿来说:“看来神楽少爷你倒是很了解我家小雪乃嘛。”
——敢威胁她的话,她肯定会宁死不屈的。
“阳乃小姐你叫我‘神楽同学’就行,也没必要叫我‘神楽少爷’。”
“别生气嘛,姐姐给你赔罪啦~”
阳乃笑眯眯地一下下拍着神楽的后肩,显得很有些自来熟。
“不…我没有生气。”
“嗯哼~”阳乃多喝了几口咖啡,用指尖轻轻点了几下唇角后站起来说:“雪乃已经苏醒,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后会有期神楽同学,你的曲子我还蛮中意的,现在也是我的常用练习曲了喔。”
“她醒了?你怎么知道?”
“护士和医生注视着这边赶过来了呀~,肯定是那孩子苏醒后自己按了护士铃,”阳乃笑眯眯地来到神楽身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亲切地挥手道:“那么,回见。”
“等等,阳乃小姐你不见雪之下的么?”
“我已经见过了,后续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啊,对了对了,我来过的事情还拜托你保密哟,如果你不想被雪乃讨厌的话~”
说完,阳乃朝神楽别有韵味地眨了眨右眼,轻快地踏着那双带跟的鞋子头一边挥手一边笑着快步走掉了。
阳乃离开后不到两秒刚刚那位女医师带着另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就赶到了神楽身边,神楽站起身对她们点点头,他还想敲一敲门,但医师却一把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医生…”
雪之下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她勉强坐起双脚耷拉在病床边正用右手按着额头痛苦地喘气。
然后雪之下一抬头就看到了在门口鹤立鸡群的神楽。
就在这一刹那,之前因为意识薄弱而隐约已经忘掉了的记忆瞬间重回大脑,让雪之下“呜——!”地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昏暗的走廊,闪烁的灯泡,裂开的地板,突如其来的贫血,还有那堪称恐怖的“致命拥抱”…啊…想起来了,我大概是因为经血血崩被送进了医院…那么,一定是他叫的救护车吧?
校医室已经没办法处理这种情况了。
“不用勉强坐起来,继续躺回去就好,你现在需要休息。”
女医师双手都揣在白大褂兜里严肃地说着,而那位小护士则小心地扶着本还想挣扎一下的雪之下,又把她给重新按回到了床上。
年轻的小护士给雪之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下半身,这时候雪之下才终于如梦初醒,察觉到了自己下面是完完全全的真空状态,除了盖在身上的被单之外一无所有。
嗯,胖次和裙摆都因为严重染血现在正在清洗,就连她的下体也是这位护士小姐帮忙仔细擦洗过的,她身下的床铺上正铺着超大号的防水月经垫,以防她再度血崩染透床铺。
这一切都让雪之下尴尬得头顶冒烟,脸色也在意识到自己真空状态后眨眼间变成了一片臊红。
她双手紧紧按住了被单两侧,生怕被什么人给掀起来,光溜溜的腿脚紧紧并拢在一起在薄被单里瑟瑟发抖。
女医师向后瞟了神楽一眼,此时神楽已经关上门走进来了,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靠近了雪之下小声开口问:“感觉如何?”
“还…还好…不好意思给诸位添麻烦了…”
“你没事就好,下面怎么样?”
“下…下面…”
当着异性的面,雪之下脸红得要滴血,单单说出“下面”这个词就像是要了她的大半条命。
“没有漏吧?疼不疼?”
“没有…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雪之下忙不迭地郑重摇头,生怕医师就这样唰地掀起她的被子来。
“唔…”医师给了她“你放心”的眼神,又回头嘱咐神楽:“病人这段时间内会感到比较口渴,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让她喝任何东西,快输完血就再按一次护士铃,除此之外她需要老老实实躺着静养,啊,对了,刚刚那…”
“没关系,跟我安排就好。”
眼看医师要问“刚刚那位女士呢?”,神楽赶紧站出来把医师的话给堵了回去。
“哦…”医师倒也没太在意,只是略显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指着雪之下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别走,虽然今晚就能出院,但病人需要帮助,你最好负责把她送到家里去,费用在最后付。”
“我…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等神楽答应,雪之下已经先急了。
“没事医生,我送她,没问题。”
闻言,雪之下又无比尴尬地扭过了头。
“嗯,那就先休息吧,记着不准乱喂东西给她吃喝,你盯着点点滴别顾着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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