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浑身上下只剩下帽子呢？”
留美皱着眉撇着小嘴斜了神楽一眼，还在跟他嘴硬。
“吧嗒～”神楽将右手又按在了留美头顶上揉了揉舔了舔嘴唇嗤笑着玩味道：“首先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会浑身上下只剩下帽子？”
“要是我没弹好你那样惩罚我怎么办？保健体育的老师跟我们说要谨防课外补习班的男教师借惩罚的名义来对我们女生们施展侵害，特别是学芭蕾和游泳的学生。”
“那就不叫惩罚而是叫性骚扰了，惩罚我会用别的方式。”
神楽继续揉头，越揉他越觉得像是在揉雪之下的头发，但雪之下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给他揉，但该说不说的，确实是有点儿“恶作剧”的心态在里面。
“是么…”留美扭过头去向后仰了一点头不悦道：“那随便碰小学女生的头就不算性骚扰了是吧？”
“嘶——，真是尖锐的问题。”
神楽赶紧抽回手来晃个不停，像是刚刚忍着烫摸了半天刚烤熟的红薯。
“哼哼…”留美用余光一瞟神楽“落败”，她倒分外满足地又转过了身得意地朝神楽歪了歪头坏笑道：“神楽老师，因为我是小学生就可以随便摸头吗？嘛，说起来小学教师也都喜欢摸一摸孩子们的头，我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大家才总把我们当小孩子。”
“十一岁那不本来就是小孩子么？”
“虽然确实是小孩子没错，但我希望神楽老师你别总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来对待我…说到底你不也就只比我年长六岁么？而且我马上就要十二岁了。”
“哦，是么？”神楽坐在了琴凳左半边翘起腿来左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问：“那留美希望我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
“说的也是…”留美的表情一下有些凝滞，很显然她没想到神楽真的会进一步让她明确自己的“无理要求”，她赶紧看向琴键掰着指头小声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后说：“虽然我确实是你的学生，但是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平等相处…怎么说呢，我觉得神楽老师你和你妹妹英梨梨的相处方式就很好，你可以那样对待我么？”
“像是对英梨梨那样对待你？”
神楽一听这要求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好家伙留美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不行…么？”
留美期待的眼眸略略有些暗淡了下来。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确定真的要这样么？不后悔？”
“嗯嗯！”
“那好，”神楽给留美打了个手势说：“站起来。”
“哦…”
留美不明所以地捋了捋裙摆站在了琴凳与钢琴的夹缝间，于是神楽抬起右手“啪——！！”地一巴掌就呼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好痛——！！！”留美双眼紧闭两手紧紧地掩住了裙摆都被拍得飞起的小屁股踮起脚往前一撞大声痛呼着，没多久红透了脸的她缓缓站稳噙着泪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神楽说：“你…你…你干什么啊？！！好痛痛痛痛…呜啊…真受不了！！”
“你不是让我用对待英梨梨的方式来对待你么？英梨梨的屁股我从小打到大的，看她不爽或者稍微吵两句就会用力拍她一把。”
然后英梨梨就会把我的脚踩一顿，但这话就被神楽给隐去了。
“唔唔唔唔——！”留美捂着屁股盯着神楽咬牙切齿，她憋了好半天才吃痛地憋出了一句：“这绝对很奇怪吧…？还有我才十一岁啊，严格来说都还是幼女，为什么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来拍我的屁…屁股？”
屁股这个词貌似极难说出口，又噎了留美好几秒。
“讨厌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话是谁说的？说实话我拍英梨梨屁股的时候比刚刚还要更用力，所以对你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喔。”
神楽一样斜了留美一眼。
这让留美瞬间语塞，羞恼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随即便垂下了视线，放下手艰难地坐回到了琴凳上。
“我知道了…小孩子就乖乖当个小孩子，神楽老师你是想跟我这么说吧？”
留美双手按住了膝盖低下头将额头顶在琴键边缘失落地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神楽伸了个懒腰掰了掰指节在左半边琴键区域随便弹了起来，一边弹一边问：“话说跟你一起聊LINE都已经两周多了，怎么感觉你好像从来没提过你和哪个朋友一起出门玩的事情？给了你两周休息调整的时间周末你也一直宅在家么？”
“宅在家有什么不好…？一不用考虑穿什么出门二不用收拾打扮，连交通费都省了…而且，万一再把包给丢了怎么办？”
留美嘴硬地扭过了头，又悄悄将手伸向背后偷偷皱眉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要是有朋友的话我当然也想出去，但是我一个朋友也没有，而且一个人出去也太傻了。
“这话说得真是够因噎废食，我像是你这么大的时候…”
“我原先怎么没发现，神楽老师你很有大叔气…”
留美稍微拉远了脸摆出了拒绝的模样。
“嗯？此话怎讲？”
“总爱烦人的大人们就喜欢对孩子们说‘我像是你这么大的时候’balabala，摆出一副好像很有经验的模样对我指指点点。”
“哈哈哈哈哈哈——”神楽大笑着转念又想到好像也对，这正是孩子们最常见的烦恼之一啊，他稍微停下了弹奏指着钢琴问；“我十一岁的时候学校天天早退，然后回到家一天练琴八个小时以上练到手指抽筋得过腱鞘炎，周末几乎不出门都在练琴，你行么？”
“…”留美傻眼了，她唇角抽动着喃喃道：“说真的我还以为你要说你十一岁的时候朋友成群天天跟他们在外面玩个不停呢。”
“那怎么可能，想要在某一方面取得一些成就，不付出任何代价可太难了，想要成为大人就牢记这一点吧，拜这所赐，我前不久才交到第一个朋友啊。”
“啊…”留美一听视线又有些下垂嘟囔说：“怎么突然感觉好逊…在这之前神楽…老师你都没有朋友的么？”
“确实。”
神楽回想了几秒，果断摇头。
早坂爱不算朋友，穹也不算，妹妹不能算，其余人当然更算不上了，以前那么忙哪有空交朋友。
“…那我没什么朋友也一点都不奇怪好吧？才不想被十七岁才交到朋友的人说。”
留美一听神楽交朋友这么迟立刻有些得意了起来。
“但是只要我想的话，还是很容易就交到朋友的，从小到大。”
“据说没朋友的高中生都喜欢这么狡辩。”
听到神楽这么辩解，留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可恶——”神楽握紧拳头顶在额头做出了一副夸张的不甘模样咬牙说：“那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吧，你想交到新的朋友么？”
“…”
留美面向神楽刚一张嘴就又合了回去，她低下头玩弄起了手指，又把稍微卷起的裙裾给扯了扯。
神楽等了一会儿以为没戏了，留美却在此时悄声说了一句。
他附耳过去问：“什么？”
“好近…”
“所以你说话至少要让我能听见吧？我的听力算很不错的了！”
“我说…”留美轻轻推开了贴近的神楽，扭过头去叹着气解释道：“以前的朋友能回来我就够满足了…新朋友什么的，我并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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