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餐完毕,神楽本想跟三浦再继续逛一逛或者跟雪之下一起回家,但这时他的手机上却突然来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发件人是他自己的手机号,当然,收件人也是他自己,可神楽完全没有给自己发过短信的那份记忆。
其上写道:【神楽,你在外面和雪之下与优美子一起用餐吧?别浪费时间了,赶快回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你。】
“奇怪啊……”
坐上了早坂奈央的车子,神楽盯着那条怪异的短信不住地摸着嘴唇。
“请问您有什么困扰吗?”
早坂奈央很有礼貌地问。
“没事……安全驾驶开快点儿送我回家就行。”
“遵命。”
早坂奈央稍微提速,抓紧时间把神楽给送回了家。
不曾想,真正的怪事才刚刚开始。
神楽在进门前特意看了一眼时间,是六点二十七分,结果刚打开自己的卧室就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小百合或者早坂正在他的卧室里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是他卧室里出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泽村·斯宾塞·神楽,也就是他自己。
对方身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西服,身上灰头土脸的,头发也被烧焦了大半,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干了什么,但冷不丁地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神楽着实是被吓得不轻。
他立刻呼叫系统,但此时系统却好像“不在服务区”一样,根本没什么反应。
“Be not afraid,别紧张。”
另一个“神楽”用了像是圣经旧约天使遇见凡人时说的话,但这并未让神楽降低警惕,他反而是四下找起了棍子之类的东西,打算用物理逼迫那个“冒牌货”让他交代清楚。
“哎……”西装神楽搓了搓自己被烧得只剩下了一半的头发苦笑道:“先进来吧,你好,我是来自四十年之后的你,你也不想我们两个一起被别人看见吧?把门关上锁好。”
“啊……?”
神楽一听就瞪大了双眼。
开玩笑,四十年后的自己?四十年后他不都五十七岁了么?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好像年龄定格在了十七八岁从未成长过一样。
见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以他的名字自称,神楽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想代替我”, 这让他戒备得厉害。
“啧……看起来你不信任我,这样吧,”西装神楽摸着下巴琢磨道:“你在前不久获得了系统【膨化精液】的能力,能让精液膨胀到最高两千倍,然后你用这份能力射满了川崎沙希的后门,这件事天知地知系统知你自己知,对不对?”
“这……”
神楽心想确实,但他也并未放松警惕,总之是先走进了门,背靠着门“咔嚓”一声给门上了锁。
“到底是怎么回事?”
注视着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神楽紧蹙着眉。
来自四十年后的自己……啊,这件事情想想就觉得恐怖,四十年后人类已经可以进行时间旅行了么?
“别着急,让我们梳理一下,现在是20XX年4月20日对不对?”
西装神楽朝神楽晃了晃左边手腕上的手表。
这时神楽才注意到他戴着的表跟自己今天出去时戴着的那块一模一样,但磨损了很多,表面也开裂了,表带似乎是换过还算是新的,这让他心中的信任多了几分。
“所以……怎么了?”
“哎……年轻人真是着急,算了,我就是你,也没什么资格评价你,”西装神楽翘起了腿朝神楽打了个响指道:“来杯香槟。”
“……还喝上了?”
神楽真是大跌眼镜,四十年后的自己是这样一个谜语人慢性子么?
“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嘴里还在冒火啊,给我喝点喝的不行么?”西装神楽见他无语反倒是拍着床铺大声笑了起来,渐渐的他笑声收敛,长出了口气说:“算了,我来是为了救你,也就是救我自己的,你是不是发现系统呼不出来了?”
“雀食。”
“那是因为系统的主控权目前在我这里, 四十年后的你系统要比现在的你更强,同一个时空里尽管能容纳两个‘我’,但却无法容纳两个系统。”
“还行……”神楽并没有靠近他,而是双手抱胸问:“你说是来救我的,是怎么回事?”
“看看我现在狼狈的模样你就知道了吧?”西装神楽咳嗽了两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四十年后的四月二十日发生了一次重大事故……我的也是你的妻子因病过世了,于是准确地说是我做出一项决定。”
“哈……?”
这句话无疑是在神楽心里掀起了十级地震加海啸。
“你在想四十年后我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对不对?”西装神楽疲惫地向后躺了过去,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一发清洁术把自己给收拾了个干净,接着幽幽地解释道:“这是因为一项特殊的系统道具,金苹果。”
“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才正常,原本的你应该到明年才有可能接触到那一项道具。”
“效果是什么?”
“简单来说,跟《叛逆的鲁鲁修》里C.C.拥有的CODE的能力差不多。”西装神楽越说嗓子越干,最后坐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咽喉说:“快给我来杯喝的。”
“好吧……”
神楽起身从冰箱里摸出了一盒清热润喉的柠檬茶来,直接扔给了他。
西装神楽熟练地将其打开,狂灌了几口“哈——”了一声说:“活过来了,Fuck!”
“……所以金苹果就是不老不死的能力么?”
“对,外加超强的恢复力,就算化成灰也能恢复成吃下金苹果那一刻的模样。”
“真强……”神楽注视着这个西装神楽抬眼问:“金苹果只有一个,然后被你吃了?”
“是的,我的时代只有一个。”西装神楽颇为遗憾地叹着气,又翘起了腿:“而且系统自动就给我吃了,结果……爱人纷纷老去,只有我自己保持年轻,你不觉得这很残酷么?”
“是很残酷。”
“尤其是当母亲她日渐年迈,但自己却一直年轻健康,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难以想象。”
神楽目光骤然一缩, 一把握紧了拳。
“所以我来找你,为了改变未来。”
西装神楽站了起来走向神楽,看似想要拍他的肩膀。
“别动,”神楽从书笔筒里拔出了给信封用的切纸刀突然指向了西装神楽道:“既然她们都去世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看不出来你有哪怕一丝丝悲伤的情绪。”
“啊,答案很简单,我都悲伤了好几个月了,只是四月十九号才终于找到回来四十年前的办法而已。”西装神楽很是平静地握住了神楽的手,将他手里的切纸刀指向了自己的咽喉道:“不信任我也可以,只希望四十年后你别后悔。”
“……什么情况啊?”
神楽缓缓抽回了手,郁闷得直搓脑袋。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悲伤是因为同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了一万多次……可你每次都还是让悲剧重复而已。”
西装神楽摇了摇头,扶着他的桃花心木桌子熟练地一屁股靠坐上了桌面。
“我可没印象。”
“你没印象才正常,”西装神楽翻了个白眼瞧了瞧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道:“这块表你记得保护好,一万多次以来我看过了太多太多,所以我决定这一次要做出与之前都完全不同的选择,放手一搏把未来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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