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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楽一听就笑了,直接追问系统道:“那我想要个合适的老婆,这道具直接对我用行么?”

“不好意思,本系统不提供人口贩卖服务。”

“……”

神楽朝系统狠狠地比了一根中指,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的他把目标放在了雪之下身上。

“嘶……雪之下,”神楽没有直接对雪之下用,而是打了个响指引起了她的注意,又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

“为何要如此发问?”雪之下不解地反问,转而又换上了一副嫌弃的脸色斜眼看他道:“莫不是你要贿赂我?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家是有钱人,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

“不是那个意思……”神楽赶紧摆手解释说:“我是说你有什么想要但没那么容易拿到的东西么?”

“……我怎么听都是同一个意思,你还是安静点儿读书吧,我没兴趣。”

“……”

神楽无语,心想自己还不如不问呢,他干脆直视着雪之下,心中默念道:雪之下雪乃,最想要的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感到自己的脑海里好像多了点儿什么,准确地说是“感觉多了一片空间”,闭上眼一仔细思索,神楽注意到那里面是……

昂?一条纯白色的干净女生胖次?

艹,我脑袋里被系统塞了条胖次么?

不过这就是雪之下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她要内裤干什么,总不可能她忘了穿吧?

这年头已经没有那种漫画里会忘了穿内裤给同学大发福利的女菩萨高中生了,更别说这位还是学校里以优雅和高洁着称的雪之下,她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神楽一瞬间怀疑是系统搞错了,但转念又想系统应该不可能错,只是他搞不清雪之下想要一条胖次的原因。

啊……难道真的是生理期?经血漏了一点儿?

加上一开始进门时她脸色有些苍白,这好像都对上了。

神楽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把一条胖次拿给雪之下,这实在是太冒失也太变态了一点儿,那样的话在雪之下眼中大概就是神楽想要看她穿胖次的感觉吧。

然而雪之下真正想要一条胖次的理由是只要她跟神楽单独待在一起私处就会暗自悄悄变湿,搭话还好,要是两人发生了肢体触碰,那变湿的程度会瞬间拔高,她是准备了一条干净的胖次,但现在神楽就在面前,她也没办法直接换上。

神楽读着读着,就听雪之下不经意地开口说:“安静的时候能平静享受文学,活泼的时候能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女孩子一般都会对这种男生有好感,所以能静下心来读书是很重要的。”

“你是在跟我说话?”

神楽此时想到了一条总被拿来玩梗的B站弹幕——【TA好像真的想教会我】。

雪之下看样子是真的把“教给神楽让女孩子心动的方法”给当成了正儿八经的议题在做。

“难道说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么?”

雪之下十分理所当然地翻了翻右手。

刚说着,侍奉部部室那年老失修的大门突然“桄榔”一声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样打开了。

“第三者来了。”

神楽暗笑着回头示意了一下门口那里。

“呃……好吧,看上去好像是有。”雪之下也有些惊讶于这一刻的巧合,她略带不满地皱眉看了过去说:“同学,请你敲……”

“救,救救我——!!拜托你们救救我!!”

门口的女生神经质一般地捏紧了胸口的衣物尖声恳求道。

“啊?”

神楽一听坏了,赶紧站了起来,但他只看见门口有她一人,并未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那名女孩留着及肩的粉橙色短发,脑袋右侧的头发还扎成了个可爱的大丸子,当然在神楽看来是在左侧,她每说一个字,头发便跟着晃动一下。

她那似乎是戴了酒红色美瞳的眼瞳缩得很是厉害,鼻尖也吓得发白,额头上更是挂着细密的冷汗汗珠,泛白的纤指捏紧了胸口的制服衬衫,两腿膝盖用力夹在一起,感觉此时要是有人从背后吓唬她一下,她就会被吓得跌倒在地上失禁尿出来。

“怎么了,请先坐!”

雪之下也不再追究她没敲门的事情了,直接站起来请她进入,神楽更是先一步跑到了门口,在女生进入时帮忙关上了门。

那姑娘姑且算是“认识”他,因此在他帮忙关门时如同小鸡啄米般感谢地朝他直点头。

直至坐在座位上她都还有些惊魂未定,而且似乎是太紧张了,她直接坐在了神楽刚刚坐过的地方,那里刚好是距离门最近的座位。

神楽也没想太多,他也没坐下,只是站在了这位女生所坐着的沙发背后,在她侧后方询问说:“同学你冷静一下,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之下倒是走到了门口,用堆积在那附近塞得满满当当的瓦楞纸箱把门给“锁上”了。

“我……我要——,我其实正在被麻衣学姐追杀……!”

女生眼角泛着泪花,不安地扯了扯裙摆哭诉道。

尽管她穿着的是和雪之下一模一样的制服,可她却私自改短了裙摆,坐下时显得更短了,感觉露出了嫩白大腿的一半还多,胸口的衬衫也有两颗扣子故意没扣上,微微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口那心形吊坠与金色项链,只是那金色颇有些廉价感,与神楽送给早坂爱的那条项链没法比。

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柑橘味清香,神楽猜测估计是止汗剂的气味。

“啊……?”

神楽愣了一瞬,与雪之下对视着,同时雪之下也是格外有些不解,她揉着太阳穴皱眉走来说:“麻衣学姐……?请问是三年级那位吗?”

“倒不是那位偶像学姐啦,而、而是……”女孩儿欲言又止,把右手竖起贴在了唇边鬼鬼祟祟说:“学校怪谈里的‘麻衣学姐’。”

在又提到“麻衣学姐”时,女生像是念出了禁忌的话语一样,吓得自己又打了个哆嗦。

“……”雪之下抿了抿唇,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解释说:“请问你的名字是……?”

“啊、不好意思,那个……我是由比滨结衣,二年级C班。”

这位由比滨同学稍微冷静了一点,抬起右手贴在胸口自我介绍说。

“原来如此,你好,我是……”雪之下也刚要自我介绍,但由比滨却即刻打断了她说:“雪之下同学我们都知道你的!”

“是么……”被紧张兮兮的女士打断说话雪之下倒也不生气,只是向着神楽那边点了点下颌说:“把你的情况说来听听,当那个男人不存在就行。”

“喂——!”神楽呼喊了一声,雪之下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掩唇轻笑了起来,转眼又忍笑道:“玩笑而已,由比滨同学你应该也认识他吧?”

“嗯……”由比滨肯定地回应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只要是我们学校的人不可能不认识”

详细听了一番来龙去脉之后,神楽也搞清楚了这位名叫由比滨结衣的女生为何如此害怕,为何直接慌不择路地冲进了侍奉部里。

好巧不巧,这刚好与比企谷今天给他讲的那个名叫“捉迷藏”的怪谈有关。

事件发生在昨天傍晚,那时候由比滨一个人在C班所有人走后玩了那个叫做“捉迷藏”的游戏,轮到人偶当鬼的时候她本人藏在了教室讲台后面的凹陷空间里。

但就在几分钟后她出来宣告游戏结束时,腹部插着一把裁纸刀的人偶不见了。

明明教室里没有人来,人偶却无端消失,这让由比滨感到无比慌张,昨晚就提心吊胆了一晚,每当独自行走时就感到背后有人在跟着,而今天走进旧校舍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最终像是没头苍蝇一乱撞跑到了这一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来求助。

神楽也终于是搞清了“捉迷藏”那个游戏比企谷没讲出的部分,那就是“如果游戏无法正确结束,那你就会被‘麻衣学姐’给杀掉。”

“事情我基本都明白了,”雪之下摆出了一副“我看穿了一切”的自信模样,悠然地朝由比滨一摊手说:“所谓捉迷藏不过都只是自我暗示而已,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完完全全无神论者的雪之下给出了一个无比通俗但同时也无比正确的解释。

神楽心想她说的确实没错,今天自己也是这样给比企谷说的,但这样的解释对于已经深陷恐慌的由比滨可能效果不大。

“诶……”

果然由比滨立刻露出了为难的模样,尽管她嘴上没直接反驳雪之下的话,可那份心思早就已经写在她脸上了。

“在黄昏时的昏暗教室里进行诡异的仪式,在紧张不已的情况下躲进狭窄的地方就会感到不安,甚至看到幻觉,这时候就会出现强烈的心理暗示……你需要克服这种暗示。”

雪之下给出了几乎像是标准答案一般的解释。

如果不是身侧的由比滨吓得已经又要哭了的话,神楽真会给她鼓掌并打个一百分出来。

但问题是,玩偶消失了是铁打的事实,只要找不回玩偶,想让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克服这种被诅咒一般的恐惧感估计没那么容易。

反正神楽对雪之下的建议能产生的效果并不感到乐观。

“但、但是……布偶它真的不见了……明明没有人来过教室的。”

由比滨按住胸口,还想据理力争解释一下。

“肯定是有谁知道你要玩这个游戏,跟你恶作剧了吧?在你的交际圈范围内问一问如何?”

雪之下微笑着答复。

尽管她那番笑容是很美,但神楽却觉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见也不知道我要玩这个游戏,布偶它真的消失了。”

由比滨十分挫败地松开了手,无力地捏住了裙摆轻轻扯着,那模样着实让人感到心疼。

“请努力变得坚强,这是你内心深处的‘鬼’,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打败它。”

雪之下说了一句,似乎还嫌力度不够,又强硬地补充道:

“如果你期待我们能在全校范围内帮你找到人偶你就大错特错了,首先在学校放学后久久地逗留在教室里进行诡异的仪式这一点就已经很违反校规了吧,自己的责任要自己承担。”

“呜……”

由比滨发出了一声哀鸣似的啜泣,可怜巴巴地拿指背揩起了眼角的泪珠,紧抿着唇用那发抖的眼看着神楽,好像是在祈求他给她出出主意。

但是神楽能说什么呢?说真的他其实无比赞同雪之下,面对少女的求助,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难道要让系统给由比滨变个玩偶出来?

算了吧,神楽本来就没打算太依赖系统,其次,就算是要做这种事情,不也是该帮亲近的人么?

比如帮早坂清理被精液射糊了的作业本。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见神楽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由比滨缓慢地擦干了眼角,扶着沙发踉踉跄跄地就要出门。

“只要你内心变得强大了,这种东西就永远无法伤害到你。”雪之下给了神楽一个“你瞧”的眼神,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一样,又说:“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再见,给你们添麻烦了。”

由比滨在门口转过身,向神楽他们鞠了一躬,抿着唇欲言又止了几秒,终于是自己挪开了堵在门口的纸箱,打开门要离开。

神楽着实有些不忍心,他想到了刚刚从系统那里抽到的道具,凝视着由比滨的背影暗道:“由比滨结衣,最想要的东西。”

由比滨关门的那一刹那,神楽感到自己脑海里多了一样物品。

他闭上眼深思着,发现那东西是……

咦,不是玩偶?

确实不是玩偶,而是一份写着“御守”的赤色护身符,有着金色的祥云刺绣在其上。

【御守在日语中其实就是“神的庇佑”“护身”这种意思。】

转念一想神楽也就想通了,毕竟玩偶那东西对于现在的由比滨来说已经是诅咒之源的代名词了吧,比起找到玩偶,她应该更迫切地想要一个能保护到她的东西。

想到这里,神楽便想要追出去把护身符递给她。

但还没等神楽开门,突然侍奉部的门又被直接拉了开来。

“麻衣学姐”出现在了门口。

这一次不敲门就进入的麻衣学姐并未被雪之下训斥,甚至雪之下像是压根没注意到门开了一样,只是平静地翻阅起了手边的文库本,弄得紧盯着麻衣学姐跟她对视的神楽像是个傻瓜一样。

“你们两个二年级的都在啊……”

樱岛麻衣也略略意外了一刹那,紧致纤细的双腿都被黑丝裤袜包裹着的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走了进来,顺手还把左手里提着的某样东西给拿进了屋子。

“这……”

神楽瞧了瞧樱岛麻衣,又瞧了瞧完全无视她的雪之下,顿时有些懵逼。

但在他看到樱岛麻衣手上拎着的“东西”之后,懵逼就变成了震惊。

“那不是由比滨的布偶吗?!”

神楽指着樱岛麻衣手中的布偶惊呼道。

那是一只偏粉白色的长耳兔,大倒也不大,就是一般游戏厅抓娃娃机里能抓出来的大小,秃子嘴巴是三角形的, 左耳朵向前折了过来,右耳朵正被她捏着。

“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插着把刀子的人偶而已,比我小一岁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樱岛麻衣晃了晃手中的布偶,闭着左眼游刃有余地微笑道。

“不是……”神楽刚想说点儿什么,雪之下则突然一抬头瞪向他道:“布偶在哪里?泽村同学,拜托你安静点儿可以吗?刚刚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么?”

“???”

神楽满头问号。

她看不见布偶?她也看不见樱岛麻衣?

等神楽回头再看樱岛麻衣时,发现她脸上也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还双手环胸把粉色兔子布偶给吊在指尖那里瞧着雪之下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她看不见我。”

“……”

神楽一时无语,心想难道是我误会樱岛麻衣了?

一开始神楽还以为她是大龄中二,但雪之下的反应真真切切,她是真的没看见樱岛麻衣。

“只要我愿意,没人能注意到我,但唯独你是这么一个例外。”

樱岛麻衣保持着双手抱胸的模样向前踏出了几步,向前沉下了腰,拿右手捏住了神楽敞开衣襟中的领带,扯到了中半截,又抬头直视着他,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欣赏。

“那么,能请你解释一下么,泽村·斯宾塞·神楽同学。”

但不知为何她好像还有些生气,略微撅起了嘴,可神楽挖空心思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她。

“我……算了,学姐你先跟我来一下。”

神楽一把反握住了樱岛麻衣捏住自己领带的左手,直拉着她就要出门。

樱岛麻衣的手和神楽想象中的一样,温热柔软,指节修长纤细,而且还蛮有力,神楽握着感觉“很是趁手”。

他想到了刚刚那个把侍奉部当成了救命稻草跑来,但却被雪之下无情的“科学解释”给轰走的少女由比滨结衣,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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