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丝虽然还带着微笑但眉头皱了一下,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杀气从中溢了出来。
龙妹也脸色非常难看,要不是我轻轻在下面摆手,示意她们两个不要动手,面前这个看起来魁梧的大汉,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臭丫头!
你他妈看什么?
今天你他妈也算是撞上阎王了,平时老子心情好,奸了你们好歹留一条命,今天老子心情不好,你们三个都得被先奸后杀!”
好家伙!
这玄国的治安基本就是没有,尸体挂在树上,看他们的表情好像稀疏平常,路上见到女的就要先奸后杀,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回想当初,好像也有一伙不知死活的山匪要打劫我们,看着肩膀上满是血污还占有人类肌肉残渣,毛发的血锈斩骨刀,顿感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正当我要示意龙妹珊丝动手的时候,突然右边传来了异响。
扭头一看,其中五个喽啰直接用刀砍断了吊绳,树上的尸体一个个自由落体摔在地上,有的粉身碎骨,有的直接变成一摊烂肉。
然而其中一个尸体无比幼小,仔细一看是一个大概十岁的男孩子。
就见那个肉体在空中如猫一样快速调整的平衡,被捆住在身后的双手也瞬间挣脱,头上的布袋也被灵巧的取下,还不等落到地面便摆出了一副战斗的架势,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匕首。
就看他赤裸裸的肉体上肌肉紧绷,在碰到地面的一刹那,如同闪电一般留下了一道人影,其他五个人还没有作出反应,尖锐的匕首就从他们露出的喉咙扎了进去,想叫但是气管被割开,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脖子两侧的大动脉也被重伤血喷了出来,有几个还因为匕首的力量过猛,整个头都被砍了下来。
我没有内心计算时间,但绝对不超过五秒,那五个人便直接被当场杀死,绝无生还之可能,随后那个少年非常熟练的从那些尸体里捡出一个匕首如飞刀一般直接射向七人里唯一一个没有下马手臂负伤的人。
就听嗖的一声,那匕首就好像长了眼睛,远远的直接贯入了那人的头颅,而被匕首命中的男人僵了一下,整个人就好像不敢相信这样的现实一般瞪大了眼睛,然后往左边慢慢的滑,最后直挺挺的从马上跌落当场死亡。
我们三个人的身高都不算高,视线可以从马的脖子下面望出去看到整个杀人的经过,但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身材魁梧,视线正好被马头挡住,还没等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又听到左边有人跌落于是又往那边看。
不想正在此时那个浑身赤裸的男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鬼魅一般四肢着地口咬匕首从地上爬了过来,直接从马肚子下面跳起,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直接来了一个背刺。
有着蓝色刀刃的细长匕首直接刺破了眼前魁梧男人的护甲,尖锐的刀锋从后背刺入穿过他的心脏,从胸口的护心甲中刺出,男孩十分谨慎又在这男人的腰上补了两刀,最后双脚夹住眼前男人的胸腔,左手拽着头发,右手直接割喉,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
我不怕死人,更不怕什么杀人现场,唯一有些失态的便是这具身体浑身肉眼可见的在发颤。
短短几秒,七个看起来魁梧,有些身手的男人就见了阎王,声音很小,场面也并不是特别吓人,以至于那七匹马都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没有没有意识到它们的主人此时都已经死光了。
“谢谢这位朋友搭救。”
虽然说有龙妹珊丝在我们三人绝对没有什么危险,但要处理起来可能会非常费力。
我虽然不鼓励杀人,但是眼前这个孩子确实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了麻烦。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帮了我们的忙。我礼貌的表达感谢,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和他接触,但是第一印象一定要好。
我微微低头感谢抬起头的时候,他还在眼前,并未走远,我也因此能仔细观察他的身体相貌。
身高应该是一米三左右,皮肤白皙的不像话甚至连我的皮肤都没有他的嫩,浑身皆是匀称不失韧性的肌肉看起来,一定接受了严格的锻炼,是那种兼具耐力与爆发力的样子。
浑身赤裸的他,似乎将这种样子视为常态,没有任何的害羞,甚至还微微挺腰将自己略大的玉茎露出来。双手双脚都略大,脚掌脚趾看起来很厚实强壮,应该经常赤脚走路,手掌皮肤看着也很结实,四肢着地应该也没少练。
黑色的短发下面脸庞俊俏,一双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璀璨,瞳孔不是常人那般是圆形,而是如同黑桃的形状,嘴唇很薄,轻轻抿着更显薄幸。
他靠了过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似乎很好奇,我为什么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然后随手挑断肩上的绳子(刚刚掉在空中时,他将绳子绕过肩膀,用裹头的布掩盖装作被吊死的样子),最后将那把又长又尖的匕首收纳起来,在我面前若无旁人的塞进了口腹之中。
“跟我来。”
这孩子冷冷的,说出了三个字,然后直接一扭身领着我们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我看了一眼龙妹,她的表情很是随便,似乎完全不在意。
我又看了一眼珊丝,她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直勾勾地看着那少年的背影,似乎已经有些“发情”?
走入丛林,就看一个女孩儿被塞着嘴绑在树上双眼闭着,似乎已经睡着。
“土匪头头的女儿,你们给她找个人家吧。”
林间蝉鸣那样悠长,我不像少年那样步伐无声,迈出两步,踩碎了地上的干枯落叶,被捆在树上的女孩儿,缓缓睁开了无神的双眼,一股血腥的气味涌入鼻腔,我的感官很敏感立刻就看到了她深棕色头发中的那一抹红色。
我把她吵醒了,或者说我制造的噪音让她恢复了意识,但不管是哪种,我都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身体本能的向他快走了两步,随即本能的抬起手,而她眉头一皱,无神的双眼中多出的一丝狠厉,两行热泪从眼中流出,又要用后脑去撞击大树。
咔嚓!!!
既没有肉被捣碎的声音,也没有脑壳破裂的声音,此时林中唯一的声音便是清脆而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折断声。
赤身裸体刚准备离开的少年机敏的转头,看向这边。珊丝龙妹快走两步来到树前,两个人四手立刻将要寻死的女孩儿摁住。
“她怎么了?”
那女孩被摁着头,身体原本就被捆着,所以也挣脱不开,不甘心的她还在拼命的要寻死,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一边呜咽着,一边流着泪。
看到这孩子被制服,我将刚刚生出的右手抽回用,左手轻轻摸了摸头发给龙妹和珊丝一个眼色,让她们稍微轻一点,温柔一点,随后抱着右手往前走了一步,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中站到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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