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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并非龙凤合欢所摄,源于少女本心主动而为。

面无表情的霜颜似也浮上桃色羞艳,犹若寒星的紫眸却耀起精芒。

即便被一击顶得心软宫酥花枝招颤,少女却清楚地觉察龙根气势威力皆不如往,而且,这根凶器也并未缠绕具有凰羽衣气息的阴元。

其间隐秘,却已昭然。

凰羽衣她果然……

“啪!”“啪!”“啪!”

“嘿嘿,咱们天下无双的定荒侯也有自己撅起屁股盼男人操馋得小穴湿透的时候?才半天没吃到相公肉棒就浪成了这样,放着两天不干岂不是得红杏出墙?看来得让你再尝尝为夫的厉害,少卖弄风骚安心养胎!”

“夫君所言极是,月清妹妹闷骚不驯,正需夫君好好调教呢~”

连着三声脆响将清冷击碎,滔滔不绝淫语更哄幽宫恋醉,随之而来的侵犯直拍起玉臀月涛千堆雪浪,霎时云淡风轻不复,绝世女将羞叫。

樱唇高歌浅唱春宵,柔荑紧抓松拂床罩,将倾仙醉凤凰叫,一夜尽逍遥。

……

莺啼如歌,蝶飞若舞,繁花似锦,春色满园。

高山流水,珠落玉盘,璎珞风起,袅袅余音。

剑光一闪,流水断绝,折戟梦蝶,翩舞春风。

“好剑法。”

清雅绝丽的雪发女子坐在青石上抚掌轻笑,拔剑断水水不流,恰为琴声挑终弦。

“灵曦曲艺也愈发高深了。”黑发少女云淡风轻回以赞叹,此时她手中哪有什么三尺青锋神兵宝剑,唯独玉簪吻着花瓣。

董府阔绰富可敌国,后宫中却无兵器半件,她也只得以玉簪作剑,牵引落花作锋,和琴半日斩出一剑,亦不过斩了流水而已。

“天天这般大起大落,若不悟出几分意境实在对不起师门栽培,何况比起月清的天人造化,这点雕虫小技还差得远呢。”姬灵曦轻笑间忽调皮地撅起小嘴,凌月清先前一剑看似毫无威力,可无论斩断水流还是将落花化作蝴蝶飞舞,都呈现着天人合一之妙。

哪怕身在后宫之中修行也未停滞分毫,正是天下第一将的如山铁证。

这么说着,雪发少女忽又小脸一红望向闺蜜小腹:“修行固然重要,月清这段时间还是安分些好。”

随手自侍女果盆拈了颗青梅送入口中,黑发少女默默颔首。

自那四人同床的荒唐夜已过不少时日,那一夜的董义更胜新婚勇猛奋进,以百般姿势将她们送上云霄潮喷了玉液不知多少,到最后,便是那华裙自矜的高傲夫人也被剥成雪白羊羔,发出比她们更为高亢的娇叫……

那夜之后,两名少女便觉察了某种变化。

她们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骨肉。

理所当然而又荒谬绝伦。

琴仙子羞红了整整一日,步履蹒跚流水潺潺。

定荒侯倒波澜不惊,只是心中也不免讶异。

纵使这梦中之事往往天方夜谭,但以她境界却能看出这方梦境规则近真,能在梦中令她们受孕,确实说明那个男人的精种强大无比,且与她们二人皆有姻缘。

但也正是在梦中,凌月清方才没有太大反应。

受孕又如何?

梦中的她不过魂魄灵身,焉能繁衍后裔?

况且这梦中一切皆是蜃龙创造,就算真能孕育生命,那也该算蜃龙生的。

梦终会醒,待到醒时,所留思悟而已。

“二姨太,快到未时了。”姬灵曦身后的丫鬟在这时不解风情地发出了恼人提醒,雪发少女眼神一黯,抱琴起身:“知道了,烦环儿禀告老爷,灵曦片刻便至。”

似得了莫大犒赏的丫鬟嬉笑跑去,两名少女则相视一叹。

为人妾室,侍寝即是本分。

董义的欲望太过旺盛,那根愈发强悍的阳具似乎就不肯闲下片刻,随身丫鬟伺候也应付不了多久,以至她们每人每日少说也得陪上一两个时辰,是以无论原本再怎么不屑,如今都在劝相公多出去狩猎彰显家威了,若能娶两个经干的妹妹回来自是再好不过。

姬灵曦的情况还好些,她的一手绝妙琴艺可俗可雅亦可调情,为丈夫献艺便减了欢好时间。

凌月清的性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用一身武艺取悦男人的事来,应召时就只能任那大手揉得甘霖雨落,在那鞭下娇喘连连了……

更何况,她们可不只要侍奉老爷……

目送着较登楼之前更具风情的倩影远去,黑发少女转身踏水而过,整座董府最华美辉煌的楼宇莹耀眼前。

除却与夫君同房,妾室每日例行的另一项公事便是拜见夫人,“请求训教”。

所谓训教,无非黑杵、妖鞭、毒舌而已。若献才艺,则可暂免。

凌月清已预见银发少女高傲笑靥,未曾想这回站在面前的却是小家碧玉一对。

“夫人处理要事,请三姨太稍等片刻,夫人说这回定会教您满意。”似是夫人心腹的紫衣丫鬟冲黑发少女恭敬一礼,那抹轻笑倒已有夫人三分狡黠。

凌月清面无表情轻轻颔首,凰羽衣不是没让她等过,或彰其尊贵,或轻贱于她,或扰她心志,或疲她筋骨,这熬鹰手段自熬不动她。

只是她隐隐觉得此次似有不同。

夫人堂室一如既往,名士慕雅天子羡煌,灯光炫目熏香迷神,琉璃彩照霞中徜徉。

典丽奢华依旧,迷情乱意依然,只是那座后屏风尤为醒目,似那孔雀开屏时,光彩照人难掩阻。

就在这时……

“嗯~”

一声仙音天上来,满堂金玉俱黯然。

纵是凌月清眼中也流过些许异色,凌厉目光穿过羞红丫鬟直望屏风,却见玉枝婀娜妙曼,老树苍劲虬曲。

那倩影若凤凰般骄傲招展,那浑物似饿虎般扑食贪婪,不待娇躯褪去羽衣重生涅槃,便先浴火大快朵颐攀登峰峦。

你来我往交错频繁,佩玉鸣鸾鱼水相欢,声声凤唳鸣酥醉,阵阵龙吟道缠绵。

“不愧是,嗯~慧阳大师,果然独具慧根~”

“贫僧以此金刚杵已度化了西域十八位公主,保管女施主欲仙欲死忘尽俗世烦恼。只是贫僧有一事不明,女施主身为幽王妻后,有何烦恼需贫僧来度?”

“哼!董义那七寸孬种如何配得上我?凭他本事,也就欺负些生性淫乱的淫娃浪货而已。”

“原来如此,贫僧悟矣,世人都道中原女子腼腆贞洁,实则骨子里比西域女人还要风骚,如此更需度化!女施主请上莲座,由贫僧点拨佛法精妙!”

“咿哈~大师的宝杵嗯~顶得羽衣花心都要化了~”

身影香艳交叠,语声淫靡同奏,冷眼旁观着这幕春宫,凌月清此时怎会不知怠慢了她的夫人行何要事。

身为董府女主的凰羽衣,竟然只以屏风相掩,当着侧室丫鬟的面与外人偷情!

而且那偷情对象,还是个离经叛道的西域番僧!

即便清冷如凌月清,此时心中也满是异样。

以妇道将她们训诫,自己却如此叛道离经,这妖女究竟是太过水性杨花,还是不惜作践自己也要羞辱于她?

最荒谬的是,以相公……董义那金枪不倒的恐怖能耐,竟然无法令她满意?

虽说那番僧身形魁梧,傲气张扬显然并非常人,阳气之盛更溢出屏风搅浑满楼,奸淫之势亦有玄妙非常,暗合道韵更添欢愉无上,但凌月清仍是不信此人淫器能胜过天赋秉异又练神通的董家混账。

再看两名丫鬟脸颊通红却不惊慌,显然早就知道屏风后演何等淫乱,想来这回绝不是第一回红杏出墙,多半也不只两次三番。

紫眸幽幽霜颜漠然,情欲未生霞色不染。

凰羽衣与董义俱是敌人,凌月清也没有兴趣借题发挥叱其通奸淫荡,她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这场春宫缭乱,听那凤唳高亢龙吟低转。

“女施主这名器的确神妙,就连贫僧的金刚杵也难以讨好,看来贫僧也不能藏拙了,女施主请试试这招极乐禅意,定让你忘却红尘烦恼!”

“哈啊~大师果然法力高强……~妾身都被干得飞起来了咿~”

“那是自然,老衲降伏那么多西域美女全靠这根阳具威猛,夫人可是已爱得神魂颠倒了?”

“嗯哈~大师的宝贝比咿~比那……那个废物老爷要强百倍,妾身又要被大师干丢了噫……”

“居然骂着丈夫讨好奸夫,你这妖精还真是不害臊!还有这淫穴也是一等一的骚,都快把老子魂都吸掉了,看老子怎么狠狠操服你这荡妇,让你家老爷替我养娃!”

“咿呀~~被相公这么顶的话,妾身的孩子都要被相公插死了~”

“那不是正好把你这淫贱的子宫空出来给为夫生娃!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这骚浪蹄子,让你到死也忘不了老子鸡巴的味道!”

“咿咿咿咿~~相公饶命~~~~”

愈发疯狂的性事终至顶峰,屏风后羽翼招展,呻吟而后窸窸窣窣。

片刻后,银发少女一袭朱裙曳地而出,祸水红颜光彩照人,眉眼间风情万种,莲步间韵味十足,唯独那先前弥漫满楼的浩荡阳气,如今却是一丝也无。

那个男人莫非已……

“妾身琐事缠身走脱不开,让月清妹妹久等,还请见谅。”

小脸上红霞未褪,双腿间黏痕尚稠,银发少女的笑容却不作半点下流淫乱,落落大方叫人如沐春风。

似乎那屏风后的琐事让她洗尽铅华,褪去高傲放荡,净若珠玉无瑕。

“夫人正事要紧。”黑发少女只是平静回应。

银发少女含笑点头凑近目标,玉指挑起发丝轻撩,直至四目相对唇齿相依,骤然阴厉肆虐寒芒:“大胆凌月清!你可知罪?”

刀兵加身狱火凌压,少女屹然二字作答。

“何罪?”

“阿谀之罪、包庇之罪、失礼之罪、不贞之罪!”凰羽衣只是冷笑:“妾身念你近日乖顺,便略施幻术考你真心,愿你快些免脱惩罚。不曾想你已身怀官人骨肉,心中却无半点忠贞,见夫君正妻苟合而隐瞒不报,此等丧伦败行怎配为我董府之人!”

“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厉声责骂如暴雨惊雷,黑发少女却仍是不卑不亢,惹得夫人笑容更冷:“你该谢夫君仁厚赐你贵胄,不然眼下定要将你重刑之后逐出府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宝杵洗礼改为两个时辰,可有异议?”

“夫人既言,岂有异议。”黑发少女仍是平淡回答,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傲,始终直视银发少女的双眸倒令这幅受罚姿态宛如俯瞰一般。

“呵……那就开始吧。”银发少女笑吟吟地取出那狂躁难耐的玉杵,待黑发少女伸手接过又在她耳边窃语:“此次妹妹还犯了非礼勿视之过,这么漂亮的眼珠丢了倒也可惜,还是把眼蒙上吧。”

这般说着,黑发少女手中又多了一条黑纱,墨乌深邃,如自幽冥。

凌月清终于轻笑一声,将黑纱与玉杵一并戴上。

先前要她不包庇罪人,而今又要她非礼勿视,话语前后当真是自相矛盾。

凌月清知道以凰羽衣聪慧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她就是要用这种荒谬的理由将自己羞辱。

“不错。”见猎物乖乖将目力断绝,银发少女满意一笑:“妹妹便好好参悟这宝杵玄妙吧,待你悟透,就是我们真正亲如姐妹的时候。”

黑发少女未曾回答,银屏金屋空留靡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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