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凰羽衣厉声冷笑:“有如此三罪而不知,还敢号称什么琴仙子,这般目无尊长还不如奴婢村妇!”
听了这三罪的雪发少女一时哑口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说这些罪名是否有理,她的衣服是董义撕破的,一直被抓住玩弄如何献艺?
至于懒惰一说,实在体力不支能有何法?
难不成纵是身死也要爬起来伺候夫君才算女德吗?
这等责难不可能让任何人服气,倒像是逼她反唇相讥!
但恬淡仙颜未露怒容,姬灵曦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夫人之意灵曦已明。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这般恭顺却是让凰羽衣满意一笑,执鞭小手轻轻扬起:“妹妹想必也听过规矩,家里奴婢犯了错妾身向来是剥光衣服吊起来鞭打的,不过妹妹初来乍到,脱光就免了,现在这模样倒也不错。既是犯罪三条,便鞭三百,正好这下流的奶子、屁股、腿心各一百,也教妹妹记好家里规矩。”
这番话说得不容置疑,一来便将清丽仙子贬作奴婢,末尾却又下流粗鄙,雪发少女却是不怒反笑,笑得优美云淡风轻:“灵曦谢姐姐不脱之恩,那灵曦可需吊在堂上,供外人观瞻?”
“这府上皆是家里奴婢,哪来什么外人?”银发少女笑容娇艳,游于如瀑银丝的凤凰也似被逗乐一阵清唳,“至于可要吊起,就看妹妹认错是否诚心,妾身听说妹妹精通音律,不单能吹箫调琴演奏十八般乐器,还能用定荒侯的屁股弹出天籁之音?今日不妨让妾身开开眼界,妾身来做乐师,妹妹来做乐器,若弹奏得好听就免了妹妹吊刑,说不定还能减去些许鞭刑让这水灵灵的身子少受点罪……妹妹意下如何?”
凰羽衣笑得欲艳,姬灵曦笑得越淡,她奏月清雪臀独创仙乐按理是那日暖帐中灭口的秘密,况且在这梦中世界历史恐怕并未发生,凰羽衣不知是如何得知,而今似已不掩赤裸恶意。
但她还是轻轻点头,小脸娇艳欲滴:“听凭夫人吩咐。”
“那就快些挺胸抬头,为妾身奏乐吧!”银发少女嫣然一笑,长鞭嘶嘶一卷便破空而至,倒钩鳞鳞似蝎尾蜂针,阴毒森森若蛇信海蜇,抽得天也恸哭日也黯,毫不怜香惜玉咬向仙子白玉峰香!
“啪!”一声脆响,嘶鸣半空僵。
玉手缚狂龙,星瞳镜嚣凰。
黑发少女立于爱人身前,冷冷开口。
“既有此罚,请从月清始。”
霜言冷冽,却亦合情。
凰羽衣为姬灵曦罗织的罪名落在凌月清身上同样成立,且凌月清在这府中的排位还在姬灵曦之下,先惩罚她也是理所当然。
银发少女却只是望着凛然握住软鞭的清冷少女,俏脸画满嘲讽之色。
“一介女流,也逞英雄?”凰羽衣冷笑着抬手拉鞭,遍布纤毫钩刺浸染淫毒刑药的鞭子却嵌在冰滑指间,纹丝不动。
绝美脸庞飘起一抹红艳,却难看出羞恼倒将风情凸显。衣袖半将娇颜遮掩,独露出红紫双瞳阴霾浮现。
“果然是不识礼数的粗鄙军妇,与蛮夷厮混得忘了祖宗的无赖痞女,怎么,你是想仗着这身蛮力以下犯上,用你那杀惯了妇孺的脏手逼宫夺位吗?”
“月清并无此意,只是请夫人稍作考虑而已。”
莫名便被当面侮辱,黑发少女并未恼怒,只是淡然地望着这高高在上的银发少女。
最初的寒暄过后,这位来历神秘的夫人就毫不吝挖苦嘲讽之意。
她是想激怒自己吗?
“呵……”听到凌月清如此回答,凰羽衣再度冷笑,心下却是暗惊。
她手中这鞭子绝非凡物,制材便源于阴邪凶兽又萃当世至毒,炼极乐华精,配合她精修秘法更是媚烈无比,寻常女子以皮肤挨上一鞭纵未直接潮吹也会被抽去半条性命,便是武艺高强的巾帼侠女以兵器阻截,阴邪之力也会如影随形侵入身体,要不了几鞭就能听着欲死娇骂,欣赏新生的淫娃雌犬一条。
可这凌月清自投罗网手握邪鞭,却硬是凭精纯至极的阴煞真气将鞭中淫力灭绝殆尽!
需知双方皆是阴寒之气,一旦接触便会交融混淆再难分清,凌月清能如此干脆地将淫力消灭而不伤己身,只能说明她对自身真气的掌控已达匪夷所思之境!
“不愧是封枭阴山定荒侯,不愧是当世第一天人境!”纵是眼高于顶的凰羽衣此刻也不禁暗暗赞叹,在传承断绝的年代独自踏破天埑抵达这般境界,纵是玄镜转世,亦难掩才情天资辉耀古今!
此刻看似凌月清代闺蜜挨鞭倒显苦情,可凰羽衣深知这一鞭根本没伤到人家细皮嫩肉半点,倒是她这比万人性命还值钱的鞭子被这轻描淡写一握几乎半废,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心惊之后,少女更生得意。
“凌月清啊凌月清,你自以为天下无敌便可一力将万法破尽,又岂知中我之计?”
此时此刻,丝丝缕缕细过发丝百倍的绝媚妖气正随着淫毒灭绝侵入那寒莹身躯。
这是凰羽衣针对超凡女子的真正杀招,淬炼至极的妖气暗藏淫毒之内,至淫毒破灭才似种子萌发,悄无声息似水绵绵融入目标真气。
凌月清的至阴真气确实强得压尽同类,但这丝丝妖气狡猾善变更趁乱直入敌后,比起鞭上淫力隐秘何止万倍,纵以当世第一境界也绝难察觉。
而一旦未能直接除尽,这细微妖气便自然融入四肢百骸之内,借太阴滋润茁壮生长如一,淫染经脉春暖窍穴,更汇入凤灵根植臣服本性,将这亭亭玉立傲雪梅浇灌成牡丹儿妖媚,堕入深渊不复归!
这般侵蚀之下,黑发少女肌肤逐渐湿润呼吸也渐发急,尤为纤细的玉腿更是不自觉微微夹紧,淡然雪颜却不见半点羞愤讶异,显然对自己生出的情欲毫无所觉,不然以她性子定会拔剑拼命。
只是看着凛凛定荒侯这受种发情还不自知,仍摆着高冷架子的模样,银发妖精的心情就甘美得胜饮琼浆。
她凰羽衣最爱的正是看圣人堕恶、神女坠淫,似凌月清这样名扬天下又凛然不容接近的少女名将正是她心中最适合调教成欲女荡妇的炉鼎,眼下看这心性高傲的猎物步步踏入陷阱,她几要漏出笑容展开羽翼唤醒那邪种凤灵,让堂堂定荒侯因扭曲本能跪倒在地,而后挑起那倔强下巴欣赏那幅羞怒表情。
那般欢愉,可远胜过什么功名利禄,江山社稷。
至于她那百媚降龙鞭?不过梦中赝品,有甚可惜?
心满意得如此奸计,妖媚脸蛋却不露半点欣喜,银发少女仍是那般威怒叵测居高睥睨,娇躯微颤似是被胆敢忤逆自身的侧室气得怒火中烧,实不过掩着浓浓兴奋之意,在这互不相让的僵持中,逐渐献上教冰块将军解风情的大礼。
“哼……”直至觉察妖气已近饱和再难侵进,黑发少女那裙纱自薄的腿心也泛了晶莹,见好就收的银发少女方才一声冷笑奋力拔鞭,自拽不动将军分毫倒似恼羞成怒:“既然凌大将军喜欢挨罚受辱,妾身自然不会不近人情,不过这身厚肉糙皮妾身可打不动,何况以你之罪,用这鞭子可是太轻。”
“哦?”黑发少女松开毒鞭,任这有灵性的刑器似游蛇般瑟缩回银发少女袖里:“那就请夫人点明。”
“呵……”收回鞭子的银发少女只觉浑身绵软发酥,心知是耗了太多妖气,便知女将何等浸淫,心中欢喜越多嘴上却愈不客气,顺势倚在凌空花座,居高临下狠漠斜睨:“三房凌月清!姬灵曦三罪你皆同犯,除此之外还对官人无礼侍妾本分不尽,更妄图刺杀亲夫,此滔天罪孽,纵是贬入九幽也难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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