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玄仙宫的仙子，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让人总是忽略了她的年纪。
但，再怎么高冷淡漠，她也终归是个年芳十八的青涩少女呀！
苏凤歌略失神着，自己在清曦这个年纪的时候，却并没有她这般淡漠清冷，好似那天上的明月，犹如那璀璨夺目的星辰，飘飘欲仙，遗世独立，仿佛马上要飞升而离世的模样。
当年的时候她坐着马车，带着忐忑与不安，掀起那马车的车帘，瞧见了当年在人群中英姿勃发，俊逸不凡的少年。
马车里的少女，羞怯而目光闪躲，不知所措。
马背上的俊朗少年错愕着，眨了眨眼睛。
许久过后，相视一笑。
这一笑，便定了终生。
但怎么会走到这般的地步了呢？
苏皇后茫然若失。
听到母亲提起妹妹最近不对劲，姜清曦眉头微蹙，想起了那个让她不太舒服的少年，张开嘴想对母亲说，又忍住了，答道：“清璃也长大了，自然有她的小心思。”
苏凤歌回过神来，将自己翻涌的思绪掩埋，却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嗯～我知道了。”
母亲有心事。
瞧见苏皇后的模样，姜清曦心里想到。
前几次见到苏皇后的时候，只要一提起母亲年轻的时候，父亲或者是男女之情的话题，母亲总是说着说着，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变得心不在焉，继而变得失魂落魄。
“～母亲。”仙子抬起螓首，看着眼神有些恍惚的母亲，忍不住问道：“你和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皇后抚摸着姜清曦的玉手骤然一停，脸上恍惚的神色顿时变得庄严，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和你父亲，没发生什么。”
可少女幽幽的眼神，如天上皎洁的月光，如透彻心扉的明镜，清澈而透亮，让苏皇后逐渐装不下去，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闪躲着，辩解道：“你都听谁说的？”
姜清曦不搭话，只是淡淡地说道：“是玉妃吗？”
仙子那清冷明亮的眸子里，浮现出凛然的色彩。
凛然的月光中，泛起冷冷的杀机。
苏凤歌知道，她若是不承认，女儿就会去把玉妃杀了，顿时慌忙地说道：“不！～不是她。”
“～那是谁？”纯洁而清冷的仙子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苏凤歌苦笑一声，轻轻抚摸着姜清曦的俏脸，轻声说道：“没了玉妃，还有香妃、淑妃～”
她摸着女儿的绝世容颜，仿佛抚摸着一块绝世美玉，完美无瑕，却又纯洁剔透，只得说道：“男女之情，谁有能说得清呢？爱了，自然有一百个理由去爱；不爱了，也会有一万个借口去逃离～～”
“我和你父亲，我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我们还剩多少，还有多少维持着现在这样，则是我和他的默契，如果就这样默然不语的，任岁月流淌着，那还好……”
苏皇后说着说着，脸上露出难以掩盖的孤寂与寂寞之色：“但我终究是个女人，我也有～”
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却又瞧见女儿那年方十八的俏丽绝美，亭亭玉立的风姿，霎时间那端庄优雅的容颜上，也变得红润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也有欲望，也有肉欲。也想～也想被爱啊！”说完，她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将心里的话都说出去，顿时便感觉到一阵轻松。
随即则是略带紧张地看着姜清曦，生怕女儿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人。
但姜清曦则一脸的茫然，问道：“男女之情～欲望～肉欲～被爱？”
苏皇后看着绝美无比的女儿，脸上露出了这般懵懂无知的神色，心里的些许忐忑顿时无影无踪，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摸了摸仙子的容颜，慈祥地说道：“清曦～你会懂的。”
“～爱？”仙子问道。
瞧见女儿还是这副茫然的模样，苏皇后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却是有心情打量着四周，看着蒸汽腾腾，水雾茫茫，好似人间仙境一般的温泉，开口问道：“清曦，你怎么弄得这一处温泉的。”
仙子回过神来，将在秘境中的所见所闻，除去一些难言之隐，还有一些危险危机略去，便都与苏皇后分说了。
“我也不懂你们修仙之事。”苏皇后静静听着，却是叮嘱道。“只是一切小心行事，一切以安全为主。”
姜清曦轻轻点头。苏凤歌看着眼前冒着热气，宛如人间仙境一般的池子，见猎心喜地说道：“正好我还没沐浴。”
说着，尊贵的皇后娘娘就要褪去身上的衣物。
“～别！”仙子的话语终于有些慌乱，那平淡的目光微微闪烁，频频侧目，望向老太监躲藏的地方。
话音刚落，却见苏凤歌已然褪下最外层的一套宽厚凤袍，闻言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姜清曦道：“怎么了？”
姜清曦有些难以启齿，目光闪烁，俏脸竟有些发红，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怎敢说这附近还有一个猥琐苍老的老太监，正窥视着她们母女俩的一举一动。
“你我乃是血亲母女，怎地如此见外？”仙子不言，苏皇后以为女儿羞涩，只道这些年来不曾与女儿共浴过，便轻声细语道。
看着姜清曦这副有些面红，而难以启齿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她的母爱都给了小女儿，数年都不曾见大女儿一面，以为感情生疏，顿时便拉着仙子的玉手道：“上次你我一同沐浴，那时你才几岁，转眼间你便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漂亮的姑娘了。”
说罢，也不等仙子回答，便褪去衣裳。
在老太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一件件衣裳飘落，那包裹着丰腴完美的惊世玉体便显露出来。
乃至于肚兜、亵裤～～
“～～等等！”姜清曦连忙制止，那向来淡漠的眼眸，此时却带上了些许的微颤，好似那紧绷的弦，洁白如玉的俏脸微微泛起红晕。
“～害羞了？”
苏皇后衣裳半解，露出白皙光滑的玉肩和纤细修长的玉腿，周围升腾着雾气，夹杂着暖气，驱散晚冬早春的寒霜，此时月光幽幽，透过雾气散落在她的肩上，白得透彻的雪肌竟光滑得仿佛镜面反射一般。
她瞧着姜清曦那平日里淡漠至极，哪怕面对父母也依旧如故的神色，竟好似带着几分慌张，却姜清曦从一个虚无缥缈的仙女，变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女孩儿，苏皇后内心愈发怜惜与心疼，当年曾亲密无间的骨肉至亲，如今连一同沐浴都生疏了。
脸上的喜意散去，不由幽幽一叹：“你不喜欢和母亲一起沐浴吗？”
“我～”姜清曦波澜不惊的神色浮起涟漪，目中带着几分纠结，神色似纠缠不清，眼眸略过了隐身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老太监，又怎能说得出口呢？
母亲，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另一个人～～
万千言语聚于喉口，却让她难以言喻，只得开口道：“没有，我并不讨厌与母亲一齐。”
“～那便陪陪母亲吧。”苏皇后嫣然一笑，凤眸一弯，秀眉如弯弯柳叶，肃穆的眉梢浮起些许的俏皮，向来严肃庄重的绝美容颜上绽放笑意。
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苏凤歌的容颜自然是无可挑剔，生出了姜清曦与姜清璃两姐妹的女人，自然亦是绝代佳人，姿容美貌在宫中若说第二，那便无人敢言第一；哪怕是最得皇帝宠爱的玉妃，在容颜身段上，也差了苏皇后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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