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惊道:“不成的,这里荒郊野外,怎能……怎能……不成的,少云,你别胡闹。”江少云道:“怕甚么?这里又没旁人。况且我们双修练功,可不是姐弟乱伦哪。”
赵灵儿微一犹豫,红着脸道:“那么等回去再说。”江少云早已情欲难耐,哪里还等得及?
连拉带扯地将她搀到一块大石旁,一面匆匆解衣,一面说道:“这里景色优美,何必费事回去?灵儿姐,我今晚新学到一招『蛤蟆式』,你陪我练来试试。”
赵灵儿心中怦怦乱跳,已是身不由己,任他将自己左脚抬起,踏在大石之上,俯身呻吟道:“啊,你……你这坏弟弟,人家……才不要练甚么『蛤蟆式』……啊,这,这『蛤蟆式』好难看,你……你别……”两手被江少云向后拉扯,自然而然地撅起了屁股。
江少云替她褪下外裤,又将裙子轻轻揭起,分开臀瓣,向内看去。
月光下但见赵灵儿下面早成一片泽国,亮晶晶地糊满黏液。
伸指一拨,鲍页中分,若离若合,内中的玄机实不可解。
他浑身血液上涌,忍不住以口相就,舔了上去。
赵灵儿“嘤”地一声,掩住了口道:“啊,你……你干甚么。”私处轻颤,水流如注,却硬撑住了不肯闪躲。
江少云捧着她两瓣肥臀,埋头大啃,含含糊糊地道:“灵儿姐,我……我实在爱死你这个又大又白的屁股了!每次我见你一扭一扭走路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在后偷看,只想立时插了进去。”
赵灵儿撩了撩额前的秀发,回头说道:“你真坏,为甚么要插人家的……那里?”江少云不答,心急火燎地解裤脱衣。
赵灵儿轻轻呻吟道:“你这个坏弟弟,真的很坏,总是千方百计要插进人家身体里射精。啊,我们……这又不是双修,人家说好了只和你双修的。你……你不乖,欺负人家,姐姐往后再不要给你亲嘴……啊,啊,姐姐不……理你了,姐姐打……打你屁股。呀,你,你好坏,又插进去了,啊……你这坏弟弟……”她嘴上虽说不肯,可是半分不情愿的样子也无,两腿夹住江少云的阳具,缓缓耸臀,沉下腰去。
平日二人双修,赵灵儿总是不大放得开的,江少云虽觉欢畅,却也微有遗憾。
此刻见她撅臀相就,款款迎送,姿态甚是冶荡,当真“浪起艳若玫瑰,静来秀似芝兰”,不禁喜上眉梢,捧住她肥白的屁股大干起来。
他“修炼”经月,早非昔日“吴下阿蒙”,抽送之际,深浅莫测,曲尽其妙,一条阳具几乎无所不至,将赵灵儿弄得魂魄飞散。
情到浓处,江少云伸手取下赵灵儿头上花冠,打开发结,满头黑缎般的长发登时垂落下来,衬着她一身雪白的肌肤,妖娆无匹,美得令人心悸。
荒谷寂寂,旷野无人,赵灵儿渐渐放开了性子,浪荡的叫声时长时短,悠悠地传了出去。
酒助淫兴,二人在湖边幕天席地,直做到夜深,这才意犹未尽地携手而返。
回到住处,江少云跟着赵灵儿进到里间,烛光下见她酒意犹存,一张粉面红扑扑地,说不出的娇艳可爱,登时淫念又起,在炕边坐了下来。
赵灵儿见他逡巡不去,赧颜道:“姐姐可要睡啦,你……你……”江少云将她拉坐在身边,伸嘴在她面上一吻,说道:“灵儿姐,李大哥身子近来见好啊。”
赵灵儿不明其意,点了点头。
江少云又诡笑着道:“李大哥既是病情好转,何必整夜看护?灵儿姐,我的身上倒有些不大受用,不如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赵灵儿的脸“腾”地红了,羞道:“不成,不成。你这人真顽皮,人家又不是大夫,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你身上便舒服了么?”江少云道:“姐姐虽不是大夫,可是手段高明,你睡在我身边,我是很舒服的。至于你身上舒不舒服,我可就说不大准。”
赵灵儿格的笑了一声,伸拳捶去。
江少云任她打了一下,捉住她手臂,连连恳求。
赵灵儿给他紧紧抱住,耳鬓厮磨,登感全身无力。
她何尝不知此事荒唐?
但想起同他交媾时酣畅淋漓的美妙滋味,却又一句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迟疑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红着脸站起身来。
二人相拥着走出,李逍遥听见赵灵儿低低地道:“里屋的蜡烛好亮,你……关上了门。”江少云轻笑一声,回身将门推闭。
赵灵儿道:“坏弟弟,有甚么好笑?”江少云轻声说了句甚么,声音甚低,李逍遥没有听清。
赵灵儿格地一笑,道:“啐,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今晚不许碰我。”话虽如此,李逍遥却只闻二人彻夜淫媾,几乎未眠。
次日吃过晚饭,江少云故技重施,使出缠磨功夫,又逼着赵灵儿陪他同床淫乱了一晚。
到得第三日上,赵灵儿原想无论如何不能再与他同睡,但妇心如水,既已屡屡失身,如何还由得她的心思?
从此二人名正言顺地住在了一起,狎昵燕婉,直是夜夜无虚。
这天江少云和赵灵儿又去秘室双修,李逍遥独卧殿上,耳畔不时传来私语调笑之声。
他数月中见过二人交欢无数,心中虽觉愤懑,但却从未有过这般沮丧之感。
此时赵灵儿近在咫尺,却又似相隔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举手莫触,甚至陌生得连她的样子也已回忆不起。
李逍遥呆呆地望着头顶的佛像,见那佛祖眉目和善,面容慈祥,目光中充满了怜惜之意。
看着看着,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团异物,眼中、耳中愈来愈热,愈来愈胀,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
他只想放声大哭,却偏偏哭不出,心中一阵凄苦,只觉万念俱灰,想道:“我遭落这般不死不活的报应,难道只因为骂了智修那老和尚?这里较地狱还要难熬百倍,却不知还要挨上多久?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出家做了和尚。”耳听得“当当”两声清磬之音,自远处悠悠传来,霎时之间,遍体清凉。
一个声音朗朗吟诵道:“种种机械,因是而生。种种冤衍,因是而造。爱喜生忧,爱喜生畏。无所爱喜,何忧何畏?咄!师弟何不速速醒来?”
李逍遥浑身剧震,不知怎的,手脚竟已活动如常。
他积郁已久,怨气冲塞胸臆,想也不想便愤然跃起。
但久卧之下,双腿无力,竟而站立不定,向前俯摔下去。
“砰”的一声,额角碰上地下的青砖,痛得浑身一个激灵。
便在此时,眼前突然大亮,身旁一个女子抢上来将他扶住,急道:“啊,逍遥,你怎么样?”
李逍遥伸手向地下一撑,爬坐起来,见面前站着一位光头老僧,目光炯炯,掌心闪烁着一团雪亮的圆光,居然便是智修。
身边分别是赵灵儿和智圆、智通、智杖三僧,那伸手扶他之人却不是林月如是谁?
他愣了一愣,心头狂喜,忍不住大叫一声,返身将林月如死死抱住。
林月如羞得满面通红,奋力将他推开,骂道:“呸,好端端的,又发甚么疯?”
李逍遥踉跄了几步,叫道:“月如,太好了,你……你……你没死!”叫出这句,忽觉一阵胡涂:“林月如这丫头明明已在秘道之中给大石砸中,怎会好好地站在这里?江少云呢?灵儿不是和他在秘室里双修?怎会……啊哟,我……我莫非是在做梦不成?”一时间头痛欲裂,慢慢抬起头,向智修看去。
二人目光相交,李逍遥脑中灵光一闪,憬然而悟:“我真的是在做梦!不过可不是现在,而是先前那一番事。”原来他被那智修的圆光所惑,突然一阵晕眩,俯跌下去,只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已是神灵出壳,在虚幻境里游历了一番。
其实他哪里见过甚么江少云?
林月如也并未身死,始终好端端地站在身后,这一切全都来自于那个怪梦。
但身躯俯摔,而至额头碰地,这是何等短暂的工夫?
怎么交睫之际,便已经历了数月的时光?
到底梦中是真,还是如今在做梦?
他越想心中越不明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做声不得。
智修双掌合什,微笑说道:“阿弥陀佛。师弟,梦中所见,即是心中所念,你又何必汲汲于真伪之辨?呵呵,你这一生,我有十二字相送:“真真假假,分分合合,死死生生。』余者皆不可说,不可说……”
李逍遥“秃”地跪倒,向前便拜,口称:“多谢师兄指点,我……我情愿在此出家。”林月如见状大惊,“唰”地抽出越女剑,大声道:“小心,这老和尚又在使妖法了,你……快堵住了耳朵不要听。”
赵灵儿道:“逍遥哥,林姐姐,你们站开一旁。”快步走上前去,双手交胸,喃喃低诵了几句咒语,猛地两臂大张,两道青光破手而出,罩向智修。
智修情急之下,转身欲逃。
但相距咫尺,那青光去势如电,早将他全身罩住。
智修长声惨呼,晃了两晃,委顿于地。
接着只听“扑通”、“扑通”接连数响,智杖等三僧也都昏晕倒地。
林月如又惊又喜,赶忙收剑扶起李逍遥,向后退开。
原来赵灵儿在旁看得片刻,蓦地醒悟:“这老和尚哪里会甚么武功?一切全是他使出的幻术。”三人才进大殿,便已堕入他术中。
李逍遥看过圆光,受害更深,如不尽快将之破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疾忙施出“冰心诀”,解了智修的妖法。
智修一皱眉,摇摇晃晃勉力站起,三人眼前一花,只见他瘦长的身躯渐渐蜷缩下去,胡须根根尽落,竟渐渐变作了智泽的样子。
李逍遥眼见武功高强的老僧变成了一名三尺小童,登时精神大长,虽然不明就里,但这一下现成便宜总要讨的,嘴里大骂一声:“你这妖僧,老子踢死你!”冲过去举足便踹。
赵灵儿伸手拦住,上前扶起智泽,温言道:“快起来罢,你可跌痛了么?”智泽脸色苍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过了良久,这才结结巴巴地道出来历。
原来中土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大师,于南朝梁武帝时远来中国,随身所带之物有一串玉石佛珠。
达摩暮年时,一晚无意间将食指划破,溅了一滴血在那佛珠上,此后不久便即坐化。
凡老物若于庚申日得人血,皆能成魅,此日恰逢庚申,这佛珠因缘际会,竟而修成了人身。
他昔日同达摩旦夕不离,听了不少佛理在耳,达摩圆寂后,又自行修炼了千年,可是终因无人指点,只能胡乱揣摩,渐渐地走火入魔,偏离了正道。
十余年前,他见这山中僻静,便施展法术,变出这间玉佛寺,又一人化而为二,即是那住持智修和小僧智泽。
赵灵儿拉着他走出几步,轻声责备道:“小师傅,你既有千年道行,便该潜心修炼,以求渡化之道,却为何自甘堕落,逼人出家?岂不有违佛理?”智泽道:“我是命他们出家修行,又非迫人行恶,何罪之有?佛经有云:“普渡众生。』又曰:“人人皆有佛心。』是以我想,如能多多渡人,广传佛法,说不定佛祖悯我之诚,接我往西天成佛。”
李逍遥闻言笑道:“我的天,你这是哪门子修炼之法?小和尚,这是谁教你的?此人大大的该死!”智泽道:“这是我诵读佛经之时,自己悟到的。”
赵灵儿幽幽一叹,道:“师父她老人家在世时常说,修业之本,在于舍己助人。佛曰:“无我乃舍己。』又曰:“慈悲即助人。』你所作所为,却背道而驰,自毁功德,枉你有千年道行,竟不如小小孩童。唉,长此以往,只怕向佛未果,反而先堕魔道啊。”智泽回想从前性情乖张,一意孤行,果然全不合佛理,莫非千年的修行竟要毁于一旦?心中越想越怕,霎时间背心冰凉,惊出了一身冷汗,颤声叫道:“啊,菩萨,你……你是菩萨?”扑地跪倒,连道:“菩萨救我!”
赵灵儿伸手相扶,好言安慰了一番,又救醒智杖等三僧,命他们召集寺中僧众,讲明事情原委。
妖法既破,众僧对三人感激不尽,陆续聚到后殿,一时间四十余颗光头涌动,“阿弥陀佛”之声不绝于耳,玉佛寺里喧声大作,乱成一团。
李逍遥的目光有如扫把,在众僧面上逐一扫过,却不见江少云的影子,心中不由得纳闷。
当下三人商议一番,命智泽遣散众僧,而后准备返回白河村报信。
蓦地里只听智杖大声叫道:“操他奶奶个熊!老秃驴西天成佛,你们这班大小秃驴一个个都喜欢得屁滚尿流,为甚么俺还是想不起家住哪里?这……这他娘的却如何是好?”众僧大笑声中,一僧自殿角缓步行出,对李逍遥等人道:“三位空负大好身手,为何如此怯懦?若有胆量,便请随我前去黑水镇除妖,又回甚么白河村了?”
李逍遥见这和尚年纪稍长了自己几岁,面貌英俊,神情倨傲,不由得心生厌恶,问道:“老兄是谁?讲话好大的口气。”那人微微一笑,昂然道:“小弟姓江,名叫江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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