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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颤抖着,泪珠止不住的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苏衡就这样在陆鸢面前痛哭了很久,陆鸢一言不发。

逐渐地,哭息声减低。陆鸢转过身子看着苏衡那双哭红的眼睛,幽叹道:“起来吧,你知错便好。”

“念你初衷是好,为师不怪罪你,只是……下不为例,你先出去吧,为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听到师尊的语气愈渐平复,他明白师尊也是气消了,站起身来:“师尊,徒儿告辞,师尊多加歇息,伤势要紧。”

“嗯……”陆鸢的声音很小。

见到苏衡离开,她忽得自觉有愧,幽幽一叹:“其实……为师也有错……”

她曾经是剑离山的天骄,从小就展现出惊为天人的天赋与实力,逐渐列入所有弟子之最,就连前任宗主都深为之傲,在剑离山众弟子的地位也因而变得不同。

从那时起,前任宗主就收她为徒弟,亲自教学其功法,倾宗门大量天材地宝为其修炼。

而陆鸢从入门起,勤奋之态异于常人,日夜练剑,心无旁骛修行,拼命的修行!

她从踏上修炼之途便不再为自己留有退路,所谓之儿女情长,红尘情缘皆为浮云。

她十分感激师尊的培育之恩,所以她比别人付出十倍更是百倍的努力修行。

却不想,因为意外而深受重伤,医治好后却发现修为全无,只要尝试运转功法便会真气逆流,反噬自身。

昨夜她在沐浴之时,苏衡那勤勉认真的模样让她回忆起真气流动的熟悉感,不禁让她产生了修为恢复的错觉,开始尝试运转真气。

却没想到运转一周天之后,真气突然失控,在自身灵脉上下到处乱窜,将原本修复好的灵脉切割开,顿时真气外泄,撕裂的痛感从丹田传至全身,剧痛感领她瞬间浑身脱力,瘫坐在浴桶中。

却没想苏衡寻来,将赤裸的自己抱回床上,把丹药喂入嘴里。

苏衡正是一个大男孩,贪恋异性身体,也是人之性情。

陆鸢自己平时看似风轻云淡,对伤势漠不关心,其实她又如何不希望自己修为恢复,重回剑道巅峰。

苏衡刚出门,便碰上在门外偷听的包包。

“怎么什么也没听到。”陆鸢房屋内四角有隔音石,能够隔离内外声音。

见到苏衡出来,赶忙凑上跟前:“师哥师哥,师尊原谅你了没啊,要不要我帮你求求情。”

“没事了,师尊已经原谅我了,包包谢谢你。”

包包叉着腰得意道:“你看我就说,师尊可好了,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啊,师尊就是这样的温柔,苏衡心想。内心的愧疚之意又稍加几分。

过了一天。

砰砰砰!

“师哥,师哥,开开门啊~”

苏衡一夜未眠,大清晨就听到包包的敲门声,他感到有些疑惑,以前包包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来他住所。

“怎么了?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

“师哥,师尊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你啊”苏衡打开房门,看见包包满脸激动的递上书信。

苏衡不知所以,师尊为何会写信给他:“给我看看。”

包包在一旁探着头想偷看,不过苏衡很快就读完了,就把书信收到怀中。

“师哥,你给我看看啊,师尊写了什么啊~”

苏衡淡淡说道:“没什么,师尊让我观山洞府待七日,然后下山。”

观山洞府是剑娥山的禁闭室,若是违反宗规的弟子,常常会被惩罚进入观山洞府,要独自一人反省自身所为。

其实,在洞府内幽禁七天已经算是很低的惩罚。

包包听的一惊:“啊!师尊要把你逐出山门!这怎么行啊”

苏衡娓娓解释道:“并不是的,其实师尊是让我到观山洞府内反省几日,不过也是师哥咎由自取,师尊是对的,我无所怨言。而下山是因为今日青宁镇有妖物害人,宗门需要派人下山调查清楚。”

“啊~原来是这样啊~师哥,那这些日子,包包会去后山看看你的。”

苏衡听了一股暖流流过心头,摸了摸包包的小脑袋。

没摸一会就被女孩拍走:“师哥,别摸我的头,师尊说摸头会长不高的。”

“哈哈。”

青宁镇,长石村。

“阿平,回来啦”

“诶,回了”

“今天生意如何?还不错吧。”

“当然!今天来了来了一位公子,觉得我的画还不错。金手一挥,全被他买完了,那叫一个阔气。”阿平嘿嘿笑道。

“瞧”阿平拍了拍腰间的沉甸甸的钱袋,沉重的闷声响起。

“不错啊,阿平,你这双手有灵气啊,能挣大钱。”

“诶?阿平,你脑门子怎么受伤了,身上也全是灰泥,咋了?要不要去大夫啊。”前面没仔细瞧阿平,现在一细看,发现阿平平日里穿的衣衬破碎不堪,整个人看似有些窘态。

“嘿呀,我就是高兴坏了,难得今天有贵公子能欣赏我的画作,走路太得意,一个不注意我就摔坑里去了,哈哈。”阿平一只手拍着身上的灰泥,边摸着脑袋边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阿平你这小身板,现在挣了些钱,可以的话多买两斤肉补一补啊。要想我年轻的时候,身体那叫一个健朗,大家都叫我扶柱不倒刘老三。”刘樵夫把斧头抗在左肩,然后扶着他那稀疏的胡渣说道。

“好,那位公子一下子把画买完了,我一会得上山找点灵感作画。”

刘樵夫听到这句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阿平,最近好像不太平。我听人说现在山上有妖物出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刘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上山了。你看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人上山要是遇到什么妖怪,可能回不来了。”

“老刘你说笑了,现在世道上哪来妖物,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罢了,不可信。”阿平时常入山,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他对这类怪志奇闻不以为然。

“哎,阿平,那你上山小心点,早点回来。就算没有什么妖物,怕可能会有野兽伤人。就算不太可信,但还是要注意点。”

“死老刘,磨磨唧唧,还不回家干什么呢?”这时旁边传来女人洪钟般的声音。

刘樵夫被这一声吓得差点抖落背上的柴薪,两人定眼一瞧,来人是刘樵夫的媳妇。

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叉着腰看着交谈的二人。

胖妇人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从不远处一摇一摆的走过来。

妇人的头发用一块粗旧的灰布包裹着,身上穿着宽松肥阔的粗布衣裙,腰间系了一条白布,一副农村妇女的模样。

再看看刘樵夫精瘦的体态,每日上山砍柴,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养出这么一个胖媳妇的。

刘氏身材粗壮,能担柴劈木,嗓门子又是村里几个妇人之中最大的,村里男人们暗下里给了一个绰号“虎妻”。

“嘿,我…我这不是跟阿南聊天嘛,你瞧,今天有位公子看上了阿南的画,阿南今天赚了不少钱呢。”刘樵夫怕妻是出了名的,在媳妇面前是大气不敢出,即使在阿南面前也要对媳妇点头哈腰。

“你赶紧回去”

见到刘樵夫灰头土脸走后,转过头来笑道:“哎哟,阿平啊,今天又去卖画了啊。你要是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记老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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