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真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背。
“怎么了?在生我昨天晚上的气吗?”
无猜埋首于潜真肩窝,踢蹬几下小脚,并没有回答。
“生我的气应该是不让我吃饱,让我闷在屋里,哪有生别人气,禁自己足的道理?乖,吃饭啦。”
无猜身子扭动几下。
潜真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
“昨天晚上……”
“嗯~不要提昨天晚上!羞死人了!”
无猜扭着小屁股,抗议起来。
潜真愣了愣,嗫嚅着。
“你……你不是生气我昨天……”
无猜小脸埋得更深,脖颈通红。
“我……我是不是很……不……不要脸?”
潜真扶起她肩膀,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无猜娇颜如嘴,露出两颗小小皓齿紧咬下唇。
偏侧着脸面,美目低低斜望地面。
有着无限娇羞。
“我……我昨天晚上才……才知道夫妻之间的亲亲是那样的。”
她秀目流转,清亮亮的眸子望过来,含着一丝震惊与羞意。
“天呐,那是……是尿尿的地方。不疼吗?小小的,怎么……”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怎么进的去。”
眼睛瞟着潜真胯下。
“我……我们在林子里,还有昨天晚上,人家……人家只是想贴贴亲亲而已,绝不是想……想那样的!”
潜真静静地看着怀中小美人手忙脚乱地解释,心都化成了水。
手上一紧,将她搂近,吻住了她的嘴唇。
将她的话吞了下去。
目光柔柔,半阖半开。
无猜眸中的水顿成缠丝,与潜真温柔的眼神纠缠着,飘扬着。
小唇软弹如汤冻,甜甜的,一吸一吻间都在变化形状。
两人鼻息吞吐,热流激荡。
嫩舌率先顶回了潜真的舌头,舌尖带水,便在他唇上一抹。
抹得他心都提了起来。
两人搂抱得更紧,直欲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
我们分享着一切,骨中的骨,血中的血。
潜真追逐着那香舌,香舌激烈回应,舔缠纠结,津水滋溢。
滑嫩的舌底,绞缠着,吸吮着。
一刻钟后,两人才喘息着分开舌头,带出一丛涎水。
无猜眼睛更添津亮,似嗔实喜,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潜真的吻堵住。只能发出一声低低的“唔”字呻吟。
潜真在那小口中肆虐侵袭,直到吸够了甜甜的津水,才放开两片软唇,还不忘在她嘴边卷一圈。
无猜浑身软烂,两人一分开,她便趴在潜真肩窝。
“上辈子,人家一定欠了你的。”
潜真紧紧搂着娇软的身躯,清香扑鼻。
“也说不定是我欠了你的。”
无猜张口轻咬下他的胸膛,有些得意。
“那样最好,你这一辈子都要还我的债!别想逃走!”
潜真理着她的秀发,轻轻亲了一口,有股淡淡花香。
“这不是在还吗?昨天你要亲亲,咱们就亲亲。”
“嗯~”无猜小腿踢蹬,“你这是欺负人家!”
“好了,快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这才分开,取出盘中渐冷的饭菜。
“对了,你师父有教过你什么修行法诀吗?”
潜真记得是教过的,只是自己“资质”不行,始终不得其法。
而今领悟符道和胸口运气之法后,自然不会再练那无效的法诀。
无猜点了点头:“师父单独教过我一套运气之法,只是她没逼着我练,我练了几天也就不练了。最近我想好好修炼,不能再拖累你了!”
潜真夹起一块山蘑,递到她嘴边。
“你永远都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力量。只要有你,无论面对多么厉害的敌人,我都有一拼的勇气。”
无猜笑了,一口吞下山蘑,白玉般的小脸如一朵莲,豁然绽放。
“只是不要练你师父教你的法诀了。”
潜真斟酌许久,还是这么说了。
虽然以“姨”的聪敏,未必不会料到无猜偷懒,要么法诀没动手脚,要么就动在甫练之时。
但还是小心为上。
现在他隐隐感觉,“姨”或许真的还活着。
无猜看他表情严肃,乖巧地“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潜真倒有些愧疚。
“把这里的事了结之后,我就为你找本修行法诀,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去清宁观闹上一场!”
“好啊好啊!”无猜高兴得鼓掌,“我最讨厌这群混蛋了!”
与清宁观的恩怨,始于明允小道,发酵于这欺男霸女的王瞎子。
“只不过潜真你不用急着为我找法诀,”她夹起一块肉喂到潜真口中,面现得色,“我除了师父教的,还记得一门法诀!”
“还记得一门?谁教的?”
无猜摇摇头:“不知道,睡了一觉就记住了,”她有些丧气地垂下头,“只不过这门法诀是女子专修,不能教你。不过你想听,我现在就背给你!”
潜真有些愕然,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种东西,千万不要示于外人。”
对于无猜梦中得道的情况,回忆中已有先例。而且那黄玉牌确实如其所说,没什么可疑之处。
只能说无猜得天之眷吧。
小丫头必定有过人之处,以后务必得护好她才行。
无猜撅起小嘴:“你又不是外人!”
潜真和无猜托着托盘走出院子的时候,黑蛋一家早就收拾好了碗筷,在院子里纳凉。
秀芹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不由会心一笑。
无猜看到她,却不自在地躲到潜真身后。
秀芹转念一想,面现羞赧,伸手狠狠掐拧黑蛋。
“诶呀!秀芹,你咋拧讷大腿捏?你再这样无缘无故地拧讷,讷可要捶你了!”
光阴如水,日子一晃便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潜真和无猜每日日出便去村口坐着,为前来求诊的人绘符。
由于符灵效速,其名不胫而走,数日过去,求医的人不仅不少,反而与日俱增。
潜真绘好一符后,隔笔活动手腕。
这几日连续绘符,确有锻炼效果。
他的符箓越画越好,灵气更加充盈了。
“好兄弟!你听讷一句劝,这句话,讷憋了好几天了。”
潜真回过头看蹲在身后不远处的黑蛋。
这几日他心事重重的,每次都对自己欲言又止。
“好兄弟,你和无猜妹子就不要管这里的闲事了!赶快收拾东西走吧!现在你是在抢王瞎子的饭碗,他肯定憋着坏呢!”
说着,他开始驱赶排在桌前的众人。
那些人有的开骂,有的哀求,场面混乱起来。
“讷一直不好意思,怕好兄弟误会讷撵你们。今天,就是你误会讷,讷也要撵你了。说不准王瞎子的坏主意已经打起来了!”
话音刚落,已经混乱的人群更加骚乱起来。
耳听得驴嘶蹄刨,鞭声噼啪。
一大群村民开始抱头蹿开。
十来个衣着干净短褐的骑驴壮汉挥鞭驱开人群而来。
他们敞着圆滚滚的肚子,趾高气昂,面目凶悍。
当先一络腮胡从腰带上捏出一张符纸,扬着脑袋,傲慢地喝问。
“这里哪个不开眼的在卖符害人?”
场中只有一放置符纸的木桌,木桌后只有潜真一人。
络腮胡只作看不见,傲慢已极。
“哼,哪里来的狗,不长眼的乱吠!”
无猜立在潜真身侧,偏头斜睨络腮胡。
络腮胡闻言大怒,看清出口之人后却呆了一呆,淫心大起,仗着敏捷身手便从驴背跃向无猜,举起大手朝她胸前揪去。
无猜冷眼而视,毫不惊慌。
络腮胡以为她惊得呆了,不及得意,身子便转了一个圈,躺在了驴腹下。
那驴受惊,扬蹄便踩。
与他同行的人总算有眼快手疾的,将他扯了起来。
络腮胡一身黄土草叶,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一身狼狈。
潜真双指拈着那张符纸,瞟了一眼。
符文歪歪扭扭不说,根本就不成章法,哪里称得起“符”字?
“此符非我所画,尔等要讹人也绘张像一点的符吧?”
一扬手,那符如飞刀般刺进了络腮胡的衣服,却未伤他一分。
这是潜真运行胸中之气时的偶然感悟。
可稍稍附气于极轻的物事。
同时,也由于多日来的绘符锻炼,他气机拿捏得已十分精纯。
络腮胡眼皮跳了跳,推开扶着他的人,双手插腰。晃晃悠悠走到潜真跟前打量,十足泼皮模样。
“会两下子?”
他眼睛一瞪,凑到潜真面前,鼻子都快碰上。
一股带着酒味的臭气扑进潜真鼻子。
络腮胡以手作刀砍砍自己脖颈。
“有本事杀了爷爷!”
潜真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
络腮胡伸直胳膊,向后面招招手。
“不敢?来。”
一个泼皮立马从驴子上抽出一把砍刀,交到络腮胡张开的手中。
络腮胡揪了揪拿刀手的袖子,刀柄一转递到潜真面前。
“砍了爷爷。不然,就从爷爷裤裆钻过去,把那小妞送给爷们轮着肏几次!”
一众泼皮大声淫笑出来,兴奋地怪叫。
不等潜真动作,一只手闪动如影。
络腮胡只觉得颈间一凉,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喷涌着血水的断颈。
本来安静的村民们顿时哗然惊叫,慌忙四散。
驴惊人走,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
泼皮们的哄笑像是被那喷涌的鲜血尽数吸走,呆愣愣地望着那挺直喷血的无头人身,以及那把滴血的砍刀。
刀柄上一只白皙玉手,与暗红的血液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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