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咋替你写?俺又没上过学。”
周昆觉得燕子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意思,莫名其妙。
“可你会珠算呀!”燕子把课本和题本推给周昆,周昆扫了几眼,自己确实会,和老李师父教的算经相差不多,别说用算盘,周昆眼珠子转了几转就把上面的数都算得差不多了。
“俺不写,娘叫你认真读书呢,你不读,活该哩。”
“昆子哥,就这回,俺以后一定认真念书……俺知错了,读书老重要了……”“这,好吧,你保证。”
“俺,俺的脑子笨,尽量吧。”
“哎……成吧,总不能把俺妹子难傻吧。”
周昆笑了笑,摸了摸燕子的小脑袋。
“俺昆子哥最知道疼呵人了!”燕子扑到周昆怀里,良久都没撒开的意思。“俺要写题了。”
“俺搂着你写。”
“哎……成吧。”
燕子跟只小猴似的挂在周昆身上,周昆平铺课本,抓起算盘哗哗地把算珠对齐,崩豆声少,刷刷声多,半个多时辰就把燕子积压的功课都写完了。
“咋样?”周昆昂起头,得意地问到。
“字儿还行吧……”燕子抓过课本,粗粗地瞅了两眼:“和印上去的似的,真气呢,反正俺也不会,你问噶啦哈都比问俺强。”
燕子心腹之患得解,舒了口气,对着周昆的大鸡巴头子张开了红艳红艳的小嘴儿……
周昆起得比燕子早,看着天光蒙蒙亮,周昆给睡没睡相的燕子盖上被子,起床洗漱拾掇,差不多了,便穿好衣服,要奔伙计院儿里找贺老四练功去。
鸿来饭店的后院是给蓝家人住的,饭店里其实还有几间客房,和后院隔着一个带空地的小中庭,中庭虽说是住伙计的房子,可到饭店做工的学徒伙计大多都在城里有家,因此中庭也只住着几个信得过,家离得又远的老伙计,老伙计这两年都在附近置办了家业,这里就几乎只住着贺老四一个人,基本算是蓝家的邻居,贺老四没事也帮蓝家收拾收拾中庭里的房间和摆设,也算举手之劳。
蓝三叔和贺老四走得很近,用他的话说,贺老四不是坏人,只是做过一些不好说的事罢了,除了周昆和蓝三叔几乎没人和贺老四相熟,但就是因为对贺老四人品的信任,蓝家才默许贺老四把中庭当做自己的家一般。
贺老四很有本事,年纪比蓝三叔大些,四十七八岁上下,身子十分的精干结实,那深藏不露的武功,也只有周昆见识过,贺老四颇有些江湖气,虽说已近了老年,可贺老四身边不缺女人,来找贺老四的,还都是些二十三四岁上下的少妇,甚至十八九的大姑娘也有,每次来的人还都不一样,这就不得不叫人肃然起敬,对贺老四完完全全地佩服起来,不过贺老四很规矩,都是带女人们出去,回来时就只看见贺老四一个人。
不过贺老四也总劝周昆别过多招惹女人,周昆少年阳气十分宝贵,应该趁大好年华积攒着强身健体,等身体打熬得差不多,到老了也不会让女人瞧不起。
周昆觉得贺老四说的十分有理,便更加惜精,昨晚把燕子弄得晕晕乎乎的,便直接给她哄睡着了,燕子浑身舒坦,一会就睡得轻轻打起小小柔柔的呼噜来,自己也没多泄,平日里也更有精神。
周昆正从后院走出去,就听见张巧婶儿在后头叫住了周昆。
“昆子,过来,娘有话和你说。”周昆回头,见张巧婶儿只披着一件褂子,胯下黑乎乎的茂盛毛都没遮住。
“娘。”
“干啥去?”
“俺去中庭和贺四叔收拾收拾店。”
“噢……那你去吧……”张巧婶儿想了想,又叫住了周昆:“唉,昆子,俺还是得跟你说。”
“娘您说。”
“你和燕子……”张巧婶儿微红着脸,悄声俯在周昆耳边到:“你以后小点儿劲儿,别把燕子肚里的孩子伤着了……你这大鸡巴,揎娘们里头大巴劲了谁受得了呀……”
张巧婶儿把手伸进周昆的裤裆里,一把攥住到:“娘没事,不怕,以后你得学着雨露均沾,知道不?娘是,岁数大了,没燕子鲜灵了,可你孝敬孝敬娘,娘还能来个老来俏呢……”
张巧婶儿笑着亲了亲周昆的小脸蛋儿,抽出手到:“行了,去吧!”
周昆点了点头,出了后院。
“这呆瓜……”张巧婶儿望着周昆远去的背影愤愤到:“逼都送到鸡巴上了,咋就不知道肏呢?”
对了,昆子最近是不是,更结实了?
张巧婶儿纳着闷,周昆和贺老四学武的事,当然没和任何人说起过。
3
燕子今天得得瑟瑟地溜达出了校门,看来周昆昨天晚上的努力没有白做。
“昆子哥,俺回去得好好奖励奖励你~”燕子搂住周昆,“叭,叭,叭”地往周昆脸上脖子上狠狠地裹了好几口。
“咋了今天?还搁这给俺拔起火罐来了。”周昆摸了摸脸,心中猜出了大概原委,自己的算术不差,昨日应付的差事看来还成。
“昆子哥,你算术真厉害!昨天留的功课就俺独一份全算对的,老师还夸俺浪子回头了呢。”
燕子没心没肺地笑着,周昆心里更觉得好笑了。
“还当是啥好词儿呢,你老师就差骂你以前不知道好歹了。”周昆点了点燕子的鼻头:“俺就说叫你多念书多学学文化嘛。”
“还文化,土包子喝了点城里水就开始教训起俺了?呸呸呸,俺不听俺不听。”
燕子昂着头和周昆闹起了小脾气,突然蹲下捂起了肚子。
“娘呀!疼!疼!”
燕子的小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吓得周昆赶忙抱起燕子往家跑。
“爹!娘!燕子出事了!”周昆把燕子放到饭店的长条凳子上,一溜烟地跑到后院大喊,没成想燕子也跑进来,一出溜就钻进茅房。
“嗨,原来是闹肚子了。”周昆一惊吓,一放松,腿肚子一软,啪地坐在了地上。
晚饭里燕子捂着肚子一点东西没吃,把家里其他三人吓得也没怎么吃东西,张巧婶儿怕燕子伤了胎气,周昆也怪自己昨天使大了劲把燕子伤着了,蓝三叔找了个郎中给燕子一号脉,这下更确定,燕子确实有喜了,不过没事,就是吃太多闹肚子了,可还是得注意,以后要是再吃坏了没准真容易……
保不住。
周昆把燕子扶到炕上,张巧婶儿弄了点米粥让周昆喂燕子喝完,燕子眼巴巴地看着周昆,嘴里可怜兮兮地说到:
“俺……昆子哥,扶俺起来,俺答应过你,得学呢……”燕子神情里隐隐带着些狡黠,作势要从炕上起来。
“你确实得学呢,少给俺使苦肉计,你躺着写,俺给你把小桌子搬过来。”
周昆一眼看穿燕子的计较,一句话说出,燕子的耳朵尖都要耷拉到腮帮子了,燕子撅着小嘴,气鼓鼓地说到:
“你至于嘛!俺好歹还给你怀着儿子呢!俺不就是不想写作业嘛,干啥逼俺呢。”
“不写作业还有理了?”
“嗯~……”燕子躺在炕上,小被蒙住脑袋,不管不顾地撒起娇来,两只小脚在炕上乱踢。
周昆从老李师父那听说过他上学的故事,一个板凳一个桌,一坐就是一天,老李的家乡是山东省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大县,家里也还算有些钱供老李读书,别看只是坐下一动不动,那可也蛮辛苦,况且一窗一墙就束缚住了一个大活人,人的本性天生向往自由自在,何况还是孩子,单约束心性这一条,便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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