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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女信了儿子言语,以为真是被牛魔王暗劲入侵所致,劝住爱子之后,尝试了一下,发觉自家如今只有脖子以上才能活动,便道:“孩儿扶我坐起来,让娘试试能否将那老贼灵力逐出去。”

这内丹失控与红孩儿那外力之伤不同,旁人根本无法插手相助。

红孩儿应了,正待跳上石台,突地又停了下来,红着脸呐呐道:“母亲稍待,请容孩儿先穿上衣服。”

罗刹女见儿子可爱表情,虽身处绝境,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洞里只我母子二人,又无外人,我儿小小孩童,在娘面前还害什么羞?莫说你从小便是我一手带大,你身上哪里有颗小痣,娘也清清楚楚,便是前几日时,娘为你抹身擦药,该瞧的也瞧得光了,怎地不见你害臊?”

红孩儿还是穿上了红肚兜、虎皮裙,低头嗫嚅道:“孩儿先前自以为命不久长,对母亲说了些大逆不道的污秽言语,实在……实在无颜赤身面对母亲……”

罗刹女温柔笑容立时僵住,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道:“此事今后莫要再提,便全当没发生过。好了,我儿快快扶娘起来。”

红孩儿轻声应了,跳上石台,扶母亲坐起,又将她双腿摆成盘膝,双掌平摊放在腿上,摆出五心向天之姿,接着跪在母亲身后,双手揽着她盈盈纤腰,稳住母亲身子。

罗刹女贞烈谨持,自然对乱伦之事极为反感。

若在红孩儿吐露心迹之前,她必然不会有别样想法,然而此时她既知儿子对自己心生情欲,却不得不被他抱着,便禁不住心生排斥。

只觉得自己背臀与儿子胸腹相贴,自家小腹被他小手所覆,热气一阵阵从背后及小腹传来,使她心烦意乱,对心肝爱子的疼爱之情、信任之切,与对儿子异样情感的厌恶、排斥、罪恶感等种种念头在罗刹女脑海中搅来搅去,争斗不休,连呼吸也平稳不了,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去驱逐什么内丹中的外来灵力?

但凡红孩儿稍稍有些动作,便自疑神疑鬼,唯恐早已对女人身体食髓知味的儿子做出甚不妥之事。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红孩儿始终抱着自己腰腹一动也不动,最是老实不过,罗刹女才渐渐放下心来,终可凝神静气,尝试着控制内丹。

不过红孩儿专门为此时情形而向太上老君请教的法子,怎可能由她自己便可解决?

于是乎又两三个时辰过去,罗刹女还是连一丝法力都收束不了。

罗刹女一声长叹,缓缓睁眼,红孩儿关切问道:“母亲,可有进展?”

罗刹女苦笑摇头,正待说话,小腹突然“咕……”一声长叫。

罗刹女一愣,顿时羞了个粉面通红。

她内丹失控,法力难聚,自然与普通人无异,往常每日一餐便足,眼下便至少得多食一两倍。

此刻距离早膳已过了四五个时辰,她肚子便发出抗议了。

红孩儿“啊哟!”一声,小心将母亲平放下来,道:“母亲稍等,待孩儿去厨下为母亲寻些吃食。”

没过一会儿,红孩儿便兴冲冲的提着食盒回来,欢然道:“母亲!厨下尚有些前几日采摘的新鲜蔬果,米面虽然不多,却有十几瓮坚果干菌,及满架子熏禽腌兽肉脯,人参灵芝之属也有几盒,若节省着些,至少够我二人吃上几年了!那老贼说过得一年半载便要移开泰山,进洞来寻芭蕉扇,到时我们便可攻他个出其不意,报得大仇了!”

罗刹女闻言也是一喜,这几日她一门心思扑在受伤的爱子身上,全没理会家中繁琐事务,恍惚记得半月前最后一次清点时还没这许多,却也只道是丫鬟们看少主受伤,自告奋勇的多采多存了,便没多少疑心。

她却不知这些都是红孩儿早已备好,放在如意皮袋之中,此时才拿出来的。

罗刹女问红孩儿道:“吃食虽是够了,清水却有多少?”

红孩儿笑道:“母亲放心,厨下水缸中虽然只得半缸清水,却还有孩儿在哩!孩儿虽说最擅弄火,对操水之术相对弱些,不过孩儿也有散仙之位,凭空凝出少许清水,仅供我母子二人饮用,倒也够了。更何况只要母亲将那老贼灵力驱出内丹,便亦可控水了,到那时,说不定每日还有多余清水供我们洗浴之用呢!”

罗刹女这才放心。

红孩儿跳上石台,扶起母亲,喂她吃了几个鲜果,又饮了一罐清水,自家随后也用了些。

食毕,红孩儿将食盒收拾了去,又去外面拖了张软榻回来,将罗刹女抱上软榻,小心放好,盖上锦被,捂紧四方被角,直如呵护珍宝一般温柔体贴,说道:“母亲适才行功许久,定然疲了,便安心睡上一觉,养好精神,醒来再试罢!”

罗刹女一直未见儿子有甚么出格举动,芳心早已放下,心想:“孩儿心中虽对我有万万不妥之男女情思,却依然是个极纯良孝顺的乖孩儿,知我不喜他的念头,果然并无丝毫无礼,我先前怎能如此不信自家爱子?真真不该!”

面露微笑,对红孩儿道:“孩儿跪着扶了娘那许久,也应是累得紧了,快快上榻来,与娘一块儿休息一阵子罢。”

红孩儿一指旁边石台,道:“如今我母子并未脱险境,孩儿自当努力修炼,保护母亲。母亲安心休息便是,孩儿正好趁此时呼吸吐纳,锤炼一会子修为。”

罗刹女芳心喜慰不尽,便不再劝,美眸柔情似水,看着儿子在石台上闭目行功的认真样儿,直至倦意袭来,方才阖上眼甜甜睡去。

睡得没多久,一股异样感觉袭来,将罗刹女惊醒,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暗叫不好:“怎地我却忘了还有这等麻烦事?可真是要羞死了!”

原来她吃了些多汁鲜果,又饮了一大罐水,此刻尿意便澎湃起来,加之她动惮不得,对身子控制力大大减弱,几乎便要憋不住了。

红孩儿看似在心无旁骛锤炼内丹,其实双眼微眯,一直偷偷关注着母亲,但见她脸蛋儿愈来愈红,额头鼻尖有细密香汗,双目紧闭,银牙紧咬的样儿,便长舒口气,收了内丹,佯作才发现母亲异常,惊呼一声,抢上前来急道:“母亲面颊怎的这般火烫?可是身子有甚不适?”

罗刹女不知儿子已然停功,正自苦苦忍耐之时,吃了他惊呼声一吓,不由得花瓣一抖,漏了一股尿出来,急忙竭尽全力,直至娇容扭曲,方才险险憋住。

红孩儿故作不知,在旁边慌了手脚一般只是问:“母亲!母亲您倒是说话啊!孩儿……孩儿快要急死了!”

罗刹女情知若始终不说,到最后憋不住时,尿门大开,浸透了衣裙床铺,岂不是更加羞人?

终须瞒儿子不得。

将涨得通红的俏脸偏过一边,声如蚊蚋道:“娘……娘要解手……”

红孩儿一呆,暗中憋气,小脸儿也立时红了起来。

默然钻进旁边布帘遮挡的小洞,将内里那个红漆马桶提了出来,放在榻边,跪下向罗刹女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虽对母亲有不可言之情,心中却对母亲敬重无比,原本理当避嫌。然此刻事急从权,情非得已,愿自蔽双眼,服侍母亲如厕。若孩儿不慎碰着了母亲身子,还望母亲莫要以为孩儿是心怀不轨,故意而为才好。”

说罢,撕下一条被单,将双眼紧紧蒙住,在脑后打了个结。

罗刹女一根指头也提不起来,若要如厕,撩裙解带、脱裤露臀,乃至坐上马桶,都须得儿子亲手操持才行,即便是便溺之时,也要儿子伸手相扶,才不会自马桶上跌下,她先前担心着这些,芳心混乱一片,又羞又怨,不知怎办才好,待得见儿子蒙上双眼,立时大大松了口气,虽然依旧羞涩难当,却已比先前预想好得多了,只消儿子看不见,便不是那么无法忍受。

这一放下心来,尿意便越发难耐,罗刹女娇吟一声,几不可闻地道:“我儿快些……娘快、快忍不住了……”

红孩儿答应一声,摸索着上榻,抱着母亲便要下来,罗刹女低声哼哼道:“我儿莫慌,先……先褪了娘的里裤,再……娘身子动不得,若是直接坐了上去,便不好脱了……”

红孩儿小脸涨红,语气尴尬地道:“母亲见谅,孩儿虽与绿绮红袖有了夫妻之事,然她二人解手都要避着人,孩儿对女子如厕之事实在……实在不知多少,若是孩儿做错了什么,还需母亲及时提点。”

说罢,撩起母亲孺裙,小手顺着母亲小腿、大腿一路摸索而上,到得腿根处时,却停了一停。

罗刹女这才发觉儿子手按之处,有一小块布料却是湿漉漉地,正是她先前吃了儿子一吓漏出来的些许尿液,不但浸湿了裤裆,水渍甚至扩到了腿上,顿时羞得要死,咬唇嗔道:“娘的裤带还在上面一些,我儿……我儿莫要停在那里,羞死……羞死娘了……”

红孩儿也是面红过耳,小手来到母亲小腹,摸到裤带,费了好大劲才解开,将绫罗长裤往下拉,突然“噫?”

地一声,奇道:“甚么东西?”

假装好奇地伸手一摸,大惊道:“母亲肚子上怎地……怎地有一团毛发?”

红孩儿虽有两百岁了,形貌却止如垂髫小儿,下体自然光洁无毛,在罗刹女心中,也还是个童稚天真的孩子。

且罗刹女指给他的通房丫鬟,绿绮红袖二人,亦是修成人形不久,外貌仅只十三四岁尚未及笄模样,远未成年。

罗刹女不疑有他,只道自家孩儿是当真不晓得女子长成后会有耻毛腋毛,虽然羞怯难当,却不恼怒,只涨红着脸儿道:“我儿快快缩手!那也是女儿家羞人之处,怎可无礼乱摸?那是何物,待日后绿绮红袖身量长成,你便知道了!”

红孩儿一惊放手,羞愧不已道:“母亲恕罪!孩儿……孩儿只知那是母亲小腹,离那……那里尚远,却不知那亦是……亦是女子羞处……”

罗刹女只觉尿门处已是被几番冲撞,也来不及生气了,打断他道:“莫要说了,我儿快……快些扶娘去……去……”

红孩儿忙将长裤从母亲足上扯脱,抱着她下得床榻,摸着桶盖上便孔方位,撩起她后面裙幅,扶她在马桶上坐下。

其间虽是挨擦碰触到了母亲粉臀,罗刹女情急之下,也没察觉什么,臀峰刚挨上马桶垫板,便再也忍耐不住,尿孔一松,劲急水柱嗤地一声喷射而出,银瓶乍裂水浆迸,激流入桶响泷泷,水声哗哗淙淙,动静极大。

罗刹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惬意轻叹,随即想起下面的丢人响声全被儿子听在了耳里,又变得羞不可抑。

待得发觉腾腾热气带着尿臊臭味渐渐从桶中翻滚升起,定然已被身后扶持着自己的儿子嗅着了,更感羞耻,嗔道:“我儿快快屏息……娘不准你吸气!”

红孩儿察觉母亲这话里大有撒娇之意,心头大喜,表面上却老老实实地屏住气息。

红孩儿故意喂的母亲多汁鲜果,又给她喝了许多清水,罗刹女这一泡尿便自然又急又多,哗哗水响连绵不绝,简直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由急变缓,淋漓叮咚,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响了好一阵,才终于尿尽。

红孩儿半天没听到声响,“哈”地吐出胸中浊气,大喘了几口,问道:“母亲,好了么?”

罗刹女眼下无法使出“净”字诀,此时花唇耻毛、腿根会阴,甚至臀尖上都满是乱流的尿水,却又不好开口,难道还要让儿子拿丝巾给她擦拭揩净?

她虽生性爱洁,可若被儿子隔着一条薄薄丝巾细细摸捏、亵玩牝户臀儿等羞耻之处,那她也不要活了,几番犹豫,罗刹女终于放弃了开口,只轻轻“嗯”了一声。

红孩儿便将母亲抱上香榻,摸到刚才褪下的裤子,便欲给她穿上。

罗刹女轻声羞道:“我儿且慢……娘大约还需你照料几回……这里裤穿穿脱脱,甚是麻烦,便……便不穿了吧……”

她话中之意虽然亦真,但其实更多因由,却是害怕儿子为她穿裤系带之时,触到她耻毛腿根及屁股各处的尿水,羞煞了人。

红孩儿应了声是,服侍母亲躺好,又拉来锦被给她盖上,方才扯脱了蒙眼布条。

罗刹女却转过了头去,直不敢与儿子目光相对,脸蛋耳珠都羞得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红孩儿提着马桶便欲出去倾倒,突然停步,苦笑道:“母亲,这个……这个却要倒在哪里?”

芭蕉洞大大小小十余个石厅、石室,只住了十五六人,除了罗刹女母子二人,及绿绮红袖这两个少主人的通房丫头之外,便尽是丫鬟女僮。

洞府内共有马桶六个,三个分别在罗刹女闺房、红孩儿卧室、绿绮红袖寝室,两个在丫鬟女僮们的通铺石室,还有一个便是红孩儿手中这个,放在静室小间里供修炼之人使用的。

每日清晨,便自有粗使丫头将这六个马桶远远提到后山倾倒洗净,再送将回来。

只是眼下他母子二人被封在洞府,又压在泰山平顶峰之下,那里有地方倾倒秽物?

罗刹女顾不得羞耻,也颦蹙秀眉犯难起来。

若是找间石室倾倒,由于整个洞府内地面皆平,只怕几日后就会溢出门口,到处乱流,最后搞得一洞之内臭不可闻,无处下脚,流入厨房还会熏坏了吃食。

可若是寻物来盛,又哪来那许多瓶瓶罐罐!

洞府地面俱是花岗硬石,挖掘艰难无比,否则倒是可以挖个大坑,那便好了。

若只靠那六个马桶,按她刚才那泡便溺之量,恐怕仅她一人,一月之后便能将六个马桶全部装满……想一想便恶心死人也!

红孩儿忽然双掌一拍,道:“有了!母亲,孩儿最擅弄火法术,若是去厨下取口铁锅,倾倒在内,孩儿再使出法术烈火,将其烧干烧尽,便无有后顾之忧了!只需每次都在同一间室内,末了将石门闭好,便不至污了洞中味道。”

便只将自家秽物倒在锅里教孩儿看见,罗刹女便已觉得羞惭欲死,还要让他用火烧干,那味道蒸腾起来……

岂不是教人活不成了!

罗刹女心中千番厌恶,万般不愿,却想不出更好之法,只得扭过脸面朝石壁,红着脸无奈地含糊哼哼:“我儿……我儿看着办罢。”

待得红孩儿提了马桶出了静室,罗刹女心中委屈、羞惭、惶恐一并爆发出来,忍不住呜呜痛哭失声,心头暗暗下定决心,哪怕生生憋死,也绝不大解出恭,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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