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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当天早上,来自神道本家的年长女仆总管,在爱之介离开不久就迫不及待的去两人同居的公寓探访。
神道爱之介少爷是他们的骄傲,一向优秀懂事令让人放心,但长年陪伴的佣人们还是忍不住关心他。听说少爷有了未婚妻,还出去独居了,便推选神道宅总管女仆长作为代表过去视察一下。
看到主卧里面的惨状后,儒雅的老妇人惊呆了一下,别过脸,按着嘴,用眼角的余光暧昧的扫视兰加。
年老的女性转过身,温和的叫着兰加的名字,询问他是否有休息好。兰加乖巧的点着头回应,但看到少年奶白的脸蛋上明显的黑眼圈以及被咬破的红唇,以及脖子上自家少爷那充满占有欲的标记,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女总管亲切的拉着兰加的手,用和蔼的视线看向兰加的眼睛:“我们从小看着爱之介少爷长大,虽然有些失礼,但在心里是把少爷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少爷是个好孩子,只是……”说道这里眼神一暗
世代伺奉神道家的使用人们其实并不赞同老爷太太们的教育方针,但作为下人他们没资格发表意见,只能无奈的看着以前爱哭爱笑的天真少爷变成现在成熟冷酷感情内敛的大人。
不过,看来少爷跟新娘子相处的还不错呢,回去要好好跟大家说一下,那个可爱少爷也长大了,呵呵呵,妇人露出愉悦的笑容。“爱之介少爷(坊っちゃん)就拜托你了。”
兰加不懂妇人眼神的含义,但能感受到,神道先生被大家疼爱着,于是回望着年长的女性,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之后,兰加在女总管女佣好意下,坐送她来的车去买了花给母亲探病,并在午休前回到了学校。
在遇到契约未婚夫那天,他曾在打工的樱屋敷书庵外面遇到了一位追逐滑板的少年,刚好也是他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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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花盛开的下坡道尽头,喜屋武历遇到了刚转校来的异国少年。
那人穿着白色的小袖,内衬的襦袢是黑色的,配着下身的马乘袴,绑着襻膊,优雅的静立在遍地飘零的花瓣中打扫,以历浅薄的词汇量难以形容,总之就是,非常好看,就像一幅画。历曾看到箭道部的人穿过类似的服装,听说里面是不穿内裤的……难道……
在历胡思乱想的时候,驰河兰加抬头,看了他的方向一眼,用扫把截停了前行的滑板。
“滑板……?”
喜屋武历回过神来,跟少年打招呼。“啊!谢谢你!帮大忙了,你是…转校生驰河兰加对吧?”
穿着和服的雪色少年迷茫的歪了歪头,历本来想大叫着拍他的肩膀反对,不知道为何又有点不好意思,诺诺的戳着脸介绍了一下自己。
看着兰加一直感兴趣似的盯着滑板,历嘴快的邀请他要不要试一下,但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在书庵打工的文雅少年怎么可能会对滑板这种街头娱乐感兴趣。
但他没想到的是驰河兰加真的表达了兴趣,并且就这样站上去,然后四脚朝天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眨动无辜的蓝色的眼睛。
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转校生比他想的要有趣,在那之后他本来想邀请少年去自己打工的店子看滑板的,但是兰加打工的店长正好有事找他,历就跟他约定下次学校见再一起玩滑板。
他本以为那天只是口头约定,没想到兰加今天还真的来找他了。
喜屋武历让驰河兰加直立在滑板上,自己在他身后用腿轻轻一踢,滑板随着惯性往前划去。
轻微的风拂过兰加的面颊,面前是被铁丝网隔着的湛蓝天空,稍微有点缓慢,但是,有一点点像曾经滑雪时候的感觉。
“怎样,好玩吗!”滑板可以代替脚走路呢!在哪里都可以滑!很轻松的哦!很愉快的哦!”喜屋武历用着哄骗小孩的语气说到。
他其实有点搞不懂这个俊俏寡言的转校生。
驰河兰加这个人,充满了谜。转学的第一天,大家就被他王子般的气质,秀丽的外表以及脱线的反应所折服。
在那次坡道的偶遇之后,兰加休息了几天,今天再次登校的时候,气质好像又发生了变化。
无防备的雪白脖颈上绑上了镶着金边的白色蝴蝶结,看起来更像是雪之精灵了。同学们都在旁暗暗赞叹他非人的美貌,却又因他的冷冽的气质不敢靠近。
在崇拜第二性征的这个时代,普通人也开始佩戴颈环作为日常装饰品,所以兰加上学带着也并不奇怪,他偏西洋风的精致外貌也很适合稍显繁复的装饰。
但喜屋武历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蝴蝶结有点像是占有的标记。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他跟驰河兰加都相差太远了,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同班同学都觉得滑板很危险不愿意跟他掺合在一起,但兰加却不同,他在第一次摔得五体投地之后,还是毫不畏惧对滑板产生了兴趣。
“兰加,滑板是靠着腿去推动的,你试着单脚站在上面,用另一只脚登地面”
驰河兰加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一只脚往旁边移动,脚尖将要接触地面……
滑板连带向前滑动,还未习惯的兰加就这样摔了下去,Bang——屁股着地。
“啊……!!” 摔到地下时,碰到了体内的扩张器,顶部的圆球往内一顶,撞到了脆弱的生殖腔入口。
兰加痛的眼角溢出泪水,整个人都忍不住缩在原地发抖。
“兰加!!你怎么了,没事吧”历担心的跑过来,看到寡言的少年坐在地上脸都刷白了。
刚见面的时候驰河兰加给人一种呆愣帅气的印象,但现在坐在地上泪眼蒙蒙的他,看起来却十分柔弱。
历感觉到自己的心口砰咚的跳了一下。
不知道兰加是什么性别呢…他长得那么好看,应该不可能跟自己一样是Beta,之前觉得是Alpha,难道是Omega?看起来这么柔弱,摔坏了吗,真是做了坏事啊。
“站得起来吗?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历担心的想去扶兰加,又想起来自己的手受伤了。
“我没……事……坐一下……就好了”。
果然,带着这个很难活动啊…兰加心想。
可是神道先生说了“没有必要”不能取下,玩滑板算是必要的事情吗?擅自取下来的话不好吧……兰加维持着摔倒的姿势,在地上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静静的等待体内的酸痛感过去。
果然,这里没有雪啊……
在加拿大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滑雪了。一个人站在无边的雪原,心里就会一片死寂,很孤独,很寂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天的那个夜晚之后,兰加又开始怀念起滑雪时激烈的心跳和快乐。
昨天在梦里闻到的,Alpha气场压制时渗透在空灵的雪松味之间的花香,就像是在死气沉沉的雪岭中炸开的繁花。经过昨晚标记之后,兰加感觉自己信息素中冷冽的部分褪了少许,木质的香味开始浮现在表面。
神道先生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兰加走神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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