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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你哪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板上钉钉的飞蛾扑火了,你又不是纯种正蠢才,也不是非要为不现实的幻想献祭不可。

从隐约觉得该藏起来,到怎么想都不藏不行,到今天藏不掉了躲不住了,还在垂死挣扎负隅顽抗——真的假的对的错的,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个讨厌鬼为什么不能放过你,你在想刚刚那些花言巧语能信几分,你在想心交出去了最后弄的满地鸡毛如何收场。

“然后就去和别人交往……一会这个一会那个,为了故意惹人生气?真要把和你有关系的男人都杀掉的话,世界人口都要骤减诶。在想什么啊你,喜欢我也可以随便和别的男人做?为什么啊,搞不懂啊?”下巴压在你肩上,说着手就贴着边缘插进湿淋淋内裤和臀肉之间,满掌贴着用虎口往下褪。

肢体绷紧僵硬,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被箍腰扣紧。是不回答不行的问题么,你犹豫着开口,

“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吧……”

——他的朋友,和他相似的人,有着相近的漂亮手指,同一天出生,说话时都会带着同样懒洋洋的尾音——只要沾一点点边就够了,闭起眼睛就能假装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泪都要滚出来了。

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做啊,如果这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家伙注定不可能了,你总得给自己找个法子活下去吧。

自强的、努力的、拼命维系的、不想被瞧不起的,从出发点到注脚再回到原点;从不可一世的自尊心到遥不可及的并肩再不得已回到只能独守着渺小的自己——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费劲的,如果这家伙没这么难以逾越又让人无法释怀就好了。

“喂,怎么哭了啊,不想听就不说了,别哭啊你。”脸被扭过去,狼狈的泪水混着雨水被吻掉,“不想做就不做,没关系啊,也不是非要做……喂,你说话啊。”

说什么好啊。

你搂住男人的脖子,把眼泪都蹭在他衣领,十个字,说的断断续续,

“最讨厌五条了。”

“はいはい、那就最讨厌好了。”他抱紧你。

十二

结果还不是做了。

你在各种意义上都湿淋淋的,男人到处都硬邦邦的——手臂也抻着劲全身筋肉都鼓起来,裤裆那块也鼓鼓囊囊的充血蹦跳着,牙关都咬的紧紧的。

边把外套脱给你披上,边可怜巴巴的唧唧歪歪,“不冷了吧,擦干了哦要出去了哦?”“套好衣服,真的要坐回去了哦?真的真的要出去了哦?”

你咬着下唇不接茬,还要贴着耳廓揉着奶子压着嗓子问,“出去的话就没机会被拉黑了哦?”

谁他妈想被新干线拉黑啊?!

刚刚才酝酿起那点破釜沉舟的决心全被这个讨人厌的狗逼搅乱了,你瞪着眼转过头刚想骂,挂在眼眶的泪珠都还没被甩下来,男人帮你整理头发的大手就带着雨水的潮气顺着发尾贴着胸口一路摸到下腹下体,覆着湿软的阴阜又问一遍,

“真不想做?”

“五条老师想操我就不能直说?”看见那张讨嫌的脸又没脾气了,一肚子垃圾话一句都讲不出,都不确定是该骂这个讨厌鬼还是该骂自己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称谓别又换回去啊。”委屈死他了。

像某种驯养良好的大型犬,眼睛湿漉漉的嘴角憋憋着,边撩拨性器边拿头蹭你,像知道你吃软不吃硬般的恶意把决策权推回来,“都听你的嘛……”

“那我说咱们现在坐回去。”你垂着脑袋,躲开视线,无视身体里翻腾的激素反应。

“行哦,说了嘛,都听你的……”低声嘟囔着,手不老实的边揉边钻,还越箍越紧,“出去前帮你擦擦这里嘛,不知道为什么擦不干诶,ヘェー……这里淋到的雨,热乎乎的哦?”

下意识夹紧腿扭着躲了躲,被钳的更紧,气都快上不来了,急喘了两下,眼前都冒星星,不好说到底因为腰间的手臂还是玩弄阴蒂的指尖,嘴唇贴着男人下颌,

“五条老师,你——”

“啧,刚刚明明都叫人家‘悟’了诶,是不是没帮你擦干在闹脾气啊……”拇指腹顶着,边说边钻了两根指头进去,“可是越抹水越多,这总不能怪我吧?你自己看嘛,超——多水,广播错报吧,这可不止六十毫米的量啊。”

没叫过啊混蛋!还没顾得上骂身子便弹了一下,搂着腰的手顺势抱住膝盖内侧拽着两腿拉了把,刚抬高屁股手指就抽送起来。

“能听到的吧,咕叽咕叽的,怪不得要急停呐,雨也太大了吧?”嬉皮笑脸的说混账话讨厌死了,你伸着胳膊推人,不带一点力气,只好转而胡乱抓着身后墙上的无障碍扶手借力,“放松啦,会搂的紧紧的哦。都不想自己玩玩乳头嘛?玩嘛玩嘛,肿起来了哦,诶我都能听到啊,你的奶头在喊‘快摸我快摸我’——。”

讨厌鬼,手指也太长了。

在阴道里挤弄着乱摸乱按,专找刁钻的角度施力,每次眼见你抖着喘着仰起脖子马上舒服到顶就停下来歪着脑袋等。

性欲连片的在皮肤上灼烧蔓延,你躲闪着扭腰,只希望别这么快高潮,却被完全会错意,

“你和别人做的时候,也这样?”

不再动作,你也愣了一下。你怎么样了?什么叫“也这样”?

“很热情啊。骚的冒水还缠上来,还淫荡的自己扭。”男人在你肩膀上狠咬了一下,疼的下体都缩紧了些,“说着不要和我做……对别人的时候又这么要——搞不懂诶,真的搞不懂。你选炮友的眼光真的很差劲,你知道吧?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家伙啊?啊?奇怪的刘海,奇怪的性格,每一个都很难搞——你国中那个,那家伙,你们没做过吧?完全是个垃圾啊,不用说第二句就边求饶边跑掉了——最讨厌我,就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不知道说什么好。

非要说的话这个戴盲人镜的蒙眼笨蛋才最奇怪吧,你眼光差还用得着他指出?

讨人厌的家伙专挑惹人烦的话说,被玩的一塌糊涂,摆弄的即将绝顶,谁知道这烦人精非要什么下头讲什么,怎么着,逼你坦白一遍每个做过的对象到底哪一点和他相似相关?

饶了你吧。

你捏着男人的脸逼视,用尽仅存的一分好脾气,下最后通牒,

“五条你到底做不做。”

“哇,超——过分,又凶我!最起码叫‘悟’吧?”

难得的回归初心,你想给他一拳。

这一晚上可太难熬了,造的什么孽。总不能揣一肚子决堤的淫水就这么坐回去吧,你只好顺着他的脾气再说一遍,

“悟,你到——”

被亲吻打断了,拇指顶着阴蒂揉着用劲,小腿肚子都在打抖,脚趾都痉挛的绷起来。

“不提了,但以后能不能只被我抱?”声音低低的,嘴唇贴着嘴唇嘀咕着,险些没听见。

“……活好像还行。那你鸡巴大么?”

“?”

十三

“大么,问你呢。”

哪顾得上说这个。

FRP一体盥洗室应该不存在马桶被晃掉下来的问题,但这个动静怎么听都很不妙,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敲门社死原地拉进黑名单了。

讨厌死了这个人,以后订不了新干线票到底要怎么和高专解释。

刚刚过完嘴瘾还没笑出声就被捅到底了,什么时候掏出来阴茎的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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