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待要强辩,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时初升也不理睬他,走到自己的车前,轻轻将母亲放至后座,摇下后车窗,又给母亲喂了几口矿泉水,随后便开车回母亲的家。
路途未到一半母亲已经醒来,她问明了事情原委,依然有些后怕。
没想到朱校长如此色胆包天,想起他平日里种种猥琐表现,自己差点就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骆红英害怕地不住啜泣。
时初升一直安慰母亲。
母亲的哭声渐渐平息,但眼圈还是红的。
她的眼睛直愣愣地望向儿子,突然发觉儿子那雄伟的侧影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想起自己今天竟会疑心他的礼物,心中愧疚。
儿子安慰了她一番便走了,骆红英在家中四处走动,蓦然觉得家里是如此的空旷。
最后她趴在阳台上,看着深夜远处寥落的星光和灯火发怔,今天月光被云遮住了,四处显得很暗,星光和灯火都显得那么微弱渺茫。
寒风瑟瑟,吹得她发冷,却也觉得清醒。
儿子从小就是自己人生的意义,带给自己无限的快乐和回忆,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将会有自己的灿烂人生,而自己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终将化作一抔黄土。
寂寞的自己最近有时竟会对他产生幻想, 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太依赖他了,自己之后要渐渐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想到这,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愁郁似乎都一扫而空了,她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感受着心灵难的的宁静,直到倦意已浓才回房睡觉。
发生了这种事,骆红英在之前的学校已经呆不下去了,她第二天就向校长提交了辞呈,校长却压下不答应。
她向本市另外几所重点学校寄出了简历,很快就收到了offer,但档案却一直调不下去。
她直接向教育局申诉,却说处理起来至少要三个月。
这些背后其实都是朱校长搞鬼。
这些天她不能上班,心中十分苦闷,只能在家中各种娱乐运动,偶尔出门闲逛。
更令她烦闷的是,原本自己那一晚已下定决心斩断对儿子的一些奇怪的幻想,这几日这些幻想却越发炽烈。
有一晚自己做着春梦,正心怀满足,却赫然发现与自己性交的男性就是儿子,这令她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有时儿子到她家里吃饭,她不自觉地含情脉脉地望着儿子,惊醒的时候却羞愧得低头不语,她的脾气也变得越加古怪,记性也变得坏了,整个人失魂落魄,行止失措。
这一日儿子又到她家吃饭,顺便聊起她入职的事,教育局那边的人一拖再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却说又还要三个月。
吃饭时骆红英几次偷觑儿子,随即又忙把目光转开,这些表现时初升看在眼里。
饭后儿子建议她带着蓝牙耳机听音乐做些轻微的伸展动作,方便消化,她当然接受了。
骆红英一边听着耳机里播放的舒缓音乐,做着伸展运动,一边想着自己今天吃饭时的失礼,儿子会看到吗,儿子会怎么想呢?
骆红英想起那一日儿子救自己,自己昏迷间依稀还有些知觉,只觉得自己靠在儿子宽阔的胸膛里,恍惚间便想就这么永远躺下去。
儿子是不是对自己也有兴趣呢?
骆红英接着想到,如果自己在儿子面前穿着性感内衣诱惑他,儿子是会兴奋吗?
儿子也是男人嘛,还是……骆红英忽然醒觉,自己竟然对自己儿子产生这么龌龊的想法,儿子嗷嗷待哺的形象还在自己脑海,自己怎么对母子关系有了这么下流的想象。
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骆红英的心中反复拉锯,让她渐渐有点入魔了。
她忽然听到了蓝牙耳机里轰隆隆的噪声,这噪声平时她都已习惯,这时却尤为刺耳。
她想起这是儿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儿子还送给她化妆品和保健品,自己所有的变化似乎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似乎隐约记得,自己好几次就听着耳机的噪声,嘴里不知道喃喃说些什么。
她还记得,自己每次用完化妆品或者保健品后,下体都有种冲动。
她想起来她偶然瞥见儿子有几次看待自己的目光,和外面那些猥琐的男人一样,当然自己都忽略了。
这些联想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儿子设计的。
她从客厅的镜子瞥见戴着耳机的自己,仿佛被人操纵的提线人偶。
她感觉这耳机仿佛不是耳机,而是自己的提手,上面挂着自己看不见的线,自己就这样被看不见的手操纵着………
骆红英感觉轰的一声。
她的脑袋似乎被雷电炸开了。
她忽然将耳机摘下来,猛的摔到了地上。
随后她去卧室把化妆盒摔到了地上,她跑去要摔保健品的时候,儿子却抱住了她。
她歇斯底里地又喊又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然而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感觉脑中的火烧啊烧,怎么也烧不完。
看到母亲猛地摔掉耳机,时初升也吃了一惊,一时来不及阻挡母亲摔化妆盒。
他迅速控制住了母亲,却没办法阻止母亲歇斯底里地又喊又叫。
母亲整整叫了一天才平静下来,之后她的目光呆滞,对什么都没什么反应。
时初升检测了母亲的大脑,发现电信号出现了紊乱,幸好现阶段还是可逆的。
之后的日子里,时初升仿佛对待婴儿般对待母亲,每天扶她上床,喂她吃饭,母亲的衣服内衣都亲自帮忙更换,甚至还会帮母亲洗澡,治疗了两周后,母亲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时初升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看来洗脑的噪音加上药物会对母亲的大脑造成损伤,虽然现在母亲基本恢复了,时初升却不敢继续使用这种方法,一不小心母亲很可能变成白痴或者疯子。
人的心灵远比动物的复杂,母子关系藏在母亲内心深处,对它们的动摇会造成母亲的认知失调。
骆红英渐渐恢复了正常,她对自己歇斯底里的发作感到惭愧。
自己对儿子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最后竟然怀疑起儿子,毁了儿子给自己的礼物。
自己这么些天太过压抑了,迁怒到了儿子身上。
她感到十分抱歉。
理智恢复后,她记起这些天与儿子的亲密接触,感到十分羞涩。
儿子的男性气息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之后还是不要想这些才好。
现状让时初升无奈地停止了洗脑的计划,他准备满足于现阶段取得的成果。
至少现在的母亲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她对待自己更加亲密了,她的衣着打扮都更时尚了。
时初升想:也许这样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之后应该帮母亲找个伴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骆红英发现自己对儿子的那些异样的情愫逐渐消失了,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
就在时初升也准备接受这样的生活的时候,他却在实验室里有了新的发现。
之前的噪声洗脑影响的是整个大脑,所以很容易造成脑电信号紊乱,但是最近时初升发现用特殊调制的电信号可以只控制特定的脑区域。
这一发现让他心里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他重新改造了母亲的耳机,这让他能影响母亲某一时刻的大脑区域的兴奋状态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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