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丌体会眼前此人,那种名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触目皆是从命黯然。
凛须每一刀下去,口中叙说生前的为了皇位之争恶行,凌迟肌肤撕扯痛楚,醒目刻在金灿的皇袍,可对方仇恨,并未因此停手。
相反,也给宏伟壮观虎头皇位,用皇子鲜血精心点缀的一番,墨渊身陨前,那一头妖龙邪然笑意至今浮现在眼前。
倘若这一切不会发生,至此也要先灭了北岩,再此好将龙太子幽禁在后宫。
往事纠葛,孜孜画卷,一晃如隔世,经历了这一世的烟波。
待这一切情况都明了,凛须的记恨,全由生前登基上位,自己做出的所作所为,所得的法宝太坤镜所幻化的情景嘬实有趣,这件法宝把白虎镇定自若的外表下,隐藏着磅礴的邪念全部呈现。
首先想到的是一边灭国北岩后,所浮现出来的前因后果,说明白点这就是太坤镜宝为太子殿下幻化的梦境,渊丌却是十分迷恋被北岩妖龙折磨的过程,敞开胸怀直面心魔的考验,他并不觉得丢尽颜面,相反还格外沉浸其中。
只不过是在修炼冥想中的幻梦景象,皆是亲身灭亡北岩后的臆想,渊丌深入梦境之中去回味享受,心中所想便可让太坤镜成全满足这一只白虎暗自偷偷自犊的欲望。
然自,岩国一日鸿门宴,一眼相中,长相颇为引人入胜的敌国龙儿,一脸未经世俗沾染,腼腆而又似逞强好胜,沾酒面露洪波,傻笑咂舌荡漾,委婉辞去又不留一点云彩。
你瞧他,那如阳似火的龙鬃,垂幕间皆是灯火阑珊、眸雨绵绵、浩如星辉。
你又瞧他,似青如磐石的体腰,八尺有余满目修长、亭林玉柳、稳健疾风。
你再瞧他,橫瓷白健硕的胸膛,峰峦如聚隐约挺立、山重水复、朦胧幻明。
坐立一旁的皇兄烨嵩,即便为习武之人,阅佳人女子无数,唯恐早已浑身如火如荼,淡定用内力调和,可见他,一会擦拭着,脸颊上汗滴,一会躁热的虎尾巴摇摆不定,抿了抿干涩的唇边。
尤其是喉结,上下跳动,一副闷声巍峨远山,悦目近水解渴,举杯痛饮烈酒,虎目直勾勾瞥向,匍匐席间的龙尾。
原本一开始渊丌不喜龙阳之癖,反而看重与女子交欢,其中的好处更符合自己的快意愉悦。
但是,这又不妨碍同时喜欢欣赏壮硕男子的身体,尤其是北岩龙族那般光泽明亮的鳞甲,闪耀着翡翠玉的青铜龙体,眼前的龙太子甚是对合他口味。
无奈的是,可是对方,与自己同为男儿身的汉子,万不可作出甚么非分之想,心底为北岩国民风淳朴佩服。
树欲动而风不止,龙一撩而虎酒狂,一言一行,仿佛勾起,墨渊内心,名为痒的悸动。
虽双方身份尊卑,何尝不是,大饱口福、眼福、心福,要不是,碍于父皇,出使岩国,墨渊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强压在龙子身上。
将那憨厚蠢实青龙皇子掳走,或是在,大殿之上,快活地行使一场身体上的鱼水之欢,但碍于贵客身份,不容在此躁动出手。
归国后,胸口压抑着,久久难缠的郁闷,唯一遗憾的是灭国北岩之后凛须逃了,跑得还那么干脆利落。
─那一刻,生性质疑,问难自身,身边早拥有数不胜数美人和家财,稀世古宝和延年益寿灵丹妙药。
换言之,吃喝也不缺,偌大皇宫,感受到是无尽无眠的空虚,他的皇兄们,因此类似的想法。
在此期间,渊丌屡次进花楼、喝花酒,逛春园、行房事、基本样样聚到,就差陪上皇兄把渊国的“花天酒地”尽数尝遍。
每次翻云雨覆,放纵浪荡,基本寻欢作乐找的都是床上功夫了得的北岩名妓,或是,与他心中那龙太子,面色有过几分相似男子。
连夜饮酒,彻夜晚归,几乎把琼燕花楼的美酒喝空,哪怕有一事未满足。
“渊虎大人,咱今晚这是想要玩,岩国敌细的游戏吗?”
夜里看着眼前肤白貌美,身形苗长的小馆,被束缚在床枕,面上与岩国龙子相差无几,墨渊擒住对方的双臂,仿佛已经抓到手,虽说容貌与声线相似,但是,明显看出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
究竟差了点什么呢?北岩妖龙的龙珠是充满杀意锐气,完全没有一点退让求饶的意思,敢忍敢恨的神情就好比是吃瘪的神龙一样令渊丌记忆犹新。
然而,白虎回头再看看身下承欢的是何种玩意儿呢,除了欺身玩弄时的娇媚俗气,丝毫不与那凛须硬气倔强的脾性沾上边。
“呃阿啊~渊爷,鄙人再也不……敢抗命,饶了夫妾!”
白虎挺动身子,将体内的闷火喷涌而出,幻想着岩国皇子,魁梧结实的身姿,屈尊跪在胯下贴身伺候……
可悲可叹此人依旧不是他,同床房事结束后,赏赐一些钱财扔在跟前,突然,小馆男子温柔地抱住白虎的脚踝。
“大人,下次再唤卑职前来伺候,俾人一定会尽职尽责!”
渊丌穿上衣裳,不威自怒,一脚踢开身下的凡人,斜视在床上。
“滚!渊某心悦的人又不是你!”
红木大门无声无息关上,小馆在仇视震惊下悄然离去,数日的纵情中,依然填不了内心的不甘心。
─他睁开朦胧眼睛,浑身汗流浃背,方才回忆着与那青龙缠绵的春梦,可这一经历却又是不真实,思来想去还需等待片刻,登堂向父皇请安这一出。
透过翠屏外熙攘,早有仆人打扫着的院落,这时候进来一位名壶夕的婢女,喃喃自语。
“进来吧。”
“太子爷,可是在唤奴婢。”
恍然意识到这儿可不是太坤梦境,渊国还是繁荣昌盛,安然无恙,心底忧虑到那北岩妖龙,自个前来复仇的路上,起伏的胸前就心潮澎湃,好像心窝内有一条毛毛虫在翻滚挠痒。
“壶夕,如今阳竿几时?”
一身金钰蓝衫白裙褂,头戴一株青色牡丹簪子,玉指纤细垂于下腰的丫鬟,毕恭毕敬弯腰行礼。
“回太子爷,此刻卵时(凌晨六点),清荣派给府上送来些上好的药材,还请太子爷,前去沐浴更衣。”
白虎自顾自地点头,心思对这太坤梦镜的法宝爱不释手,冥冥之中的痛快淋漓可谓是喜爱不得,如在琴弦上拨动心弦,愈去浮想愈不知满足。
—南渊的一处街巷响彻着熙攘的欢声笑语,四处都是商贩的吆喝声,不仅有凡人在与虎族交易粮食,而且还有其他狼、羊、牛、鹿、兔子……
城内的孩童簇着一头小老虎对着他卑躬屈膝,时刻彰显着南渊虎族的地位,可突兀的是北岩人又不会过目这些琐事,对于周遭的响动漠不关心。
嘈杂的声音只会让青龙避而远之,如意的春风簌簌遛遛扫落门店的梧桐,转而走进一处偏僻的路径去寻找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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