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放下手里只咬了几小口的三明治,微笑着看着一脸凝重的脏砚。
“没想到遇到的会是你。并且,你还没有被这漫长的500余年所腐化,那我们之前定下的约定也可以放到一旁了。这一次,我只想问问你对这次圣杯战争的态度。”
在听到“约定”这个词的瞬间,脏砚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一个他以前从未想过的念头开始在心头萦绕。但表面上,他面不改色,小心翼翼地发问。
“……您是对这次战争势在必得吗?”
玛利亚摇了摇头,看向亭外盛开着的白百合。
“理论和数据上,是稳赢。但是于私上,我不是很希望那么一帆风顺。”
“锻炼?莫非您手下的那两位尚未触及您的标准吗?”
“与其说是锻炼,不如说是一次以度假为名的考验吧。就像前世的时候,那个有点惹人嫌的老板对我们做的事情一样。”
说到这,玛利亚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而听到这句话的脏砚并没有笑着附和,那个环绕在心中的念头也渐渐浮至脑海中。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开腔。
“所以……您是希望我这个老头子能出面,好好教育一下那两个年轻人。”
“嗯,差不多吧。”
玛利亚回过头,那一脸灿烂的微笑看得脏砚都有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总。没准哪一天我不在了,我怎么好把公司交给两个才跟了我不到两年的大学生管呀。尤其他们一个人只会干后勤,一个人还有些过分自信。顺带,别对我那么恭恭敬敬的,大家以前还是同学,最多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你现在叫得我好像什么贵人一样。”
闻言,脏砚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原本有些因为戒备与提防而崩得紧紧的神经也放缓了不少。看样子……自己刚刚的这个想法,没准成真了……但是,还是小心为妙。
于是脏砚试探着,用自己前世的语调与习惯开口道、
“咳咳,习惯了习惯了……不过好像……你我曾经也是大学生吧,雨桐?”
“稍微矫正一点,北然,你是研究生,我才是大学生。况且算上这一世,你起码500多600了吧。我的话,我都是月神了,成神之前,我是灰烬,是该隐赫斯特人,活了都不知道多久了。”
玛利亚拿起自己面前的红茶,一饮而尽。
“我们两个老年人,考验一下孙子辈的年轻人,没什么问题吧?”
不过,脏砚却敏锐地抓住了玛利亚话语中的一个词语,“月神”?,莫非……
“雨桐,你……你击败它了?那个游戏里不可能彻底杀死的月神?你,真的击败它了?”
“嗯,我彻底杀死了它,继承了它的神位。”
玛利亚伸手指向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脸上带着几分追忆的神色。
“花了我……还有猎人们的全部,以及几位神祇的出手帮助。现在挂在天空的那一轮月亮,便是我的本体所在。”
“……”
“为了北然你的san值着想,我本人就不出来迎客了。”
“呵……看来,我们的那个约定是要作废了啊。”
脏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坐姿也不由得放松了些,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看来……真的是她,自己背负多年的事情也可以放下了。
“嗯……作废了……也好。”
玛利亚举起茶杯,里面不知何时又盛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毕竟……像你我这样既是旧识,又是长生种的,太少太少了。来敬一杯吧,若不是你现在是老人的身体,这一顿就应该和以前完成project时一样,啤酒烧烤了。”
脏砚也从桌面拿起茶杯,举起,脸上带着发自真心的喜悦与怀念,看起来,似乎变回了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个年轻张狂,还喜欢开玩笑的研究生。
“呵……我还能多活好几年,啤酒烧烤什么的下次完全可以……我们敬什么?”
“按以往吧,敬下一次见面与平安……”
“嗯,敬下一次见面与平安……”
几分钟后
“所以,意下如何?要帮我一把,顺便来圣杯战争玩玩吗?”
“嗯……容我三思……”
面对玛利亚的盛情邀请,先前还有些兴致的脏砚反而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
“如果你是担心家人的话,不要紧。我请你出手,我也会给你对应的条件。”
玛利亚把座位往前挪了挪,方便自己把双臂放在桌子上,随后她从点心塔的顶层拿下一块蛋糕。
“你的家人,我会让他们前往画中世界暂时避难,直到战争结束后就会还给你,并且到时候由你决定,要不要让她们继续呆在画中世界。”
“嗯……”
“此外,小樱和慎二……额,这个世界应该叫她诗织,我可以让专门的人负责教导她们,尤其是诗织,她身上目前不是没魔术回路吗?我可以帮忙。你也可以随时去看望她们。”
“嗯……你打算让谁教导她们?”
“唔,教授我的老师们,卡露拉,科鲁尼库斯,欧贝克,克拉娜她们。如果她们对奇迹方面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去找伊莲娜或者洛斯里克帮忙。至于近战方面,我可以教一点,或者我找一下防火女和芙利德,她们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应该会动心。再不者,我去找洛里安或者别的人帮忙。”
听着玛利亚像报菜名一样报出一位位自己在前世就熟知甚至攻略过的npc和boss,脏砚一头黑线地闷了一口茶,结果还差点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忙不迭地挥手。
“咳咳咳……停停停……咳咳咳……说别的,说别的……”
“啊,好的。别这么激动,您孙女可还盼望着看到你叫她们起床。”
玛利亚起身,走到脏砚的背后,用最小的力度拍着他的背。
“呵……咳咳……你少阴阳怪气两句,我还能多活十年。”
脏砚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没好气地甩甩手,然后拿起自动续满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而这期间,玛利亚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把刚刚拿下来的蛋糕摆在脏砚面前。
“行行行,我只是关心您老人家而已……那么我的第二个条件,”
玛利亚从塔的上层再拿下一块蛋糕,放在脏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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