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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闭上了眼睛。太迟了，他想，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r

“阿夜……”他轻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r

“先别说了。”沈夜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了下半句话，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挺身，从后面顶了进去。“你现在不是很清醒，等到考虑好了再告诉我。”\r

刚刚经过一场欢爱，穴口已经软滑不堪，毫不费力地被顶开。沈夜进入一半后随即退出，抓着谢衣的腰，开始浅浅地抽插。\r

侧卧的体位让他得以轻松掌控自己的节奏，有时只进入一点点就退出去，感受着紧致入口箍住欲望顶端，一次次被顶开又合拢；有时进去一半后停留片刻，感觉到甬道拼命地将自己向内吸含，却仍然不为所动，只在很浅的地方缓缓研磨，不肯再多进去一寸。\r

“嗯……”谢衣咬着嘴唇，感觉着身后轻柔缓慢的戳刺。沈夜像是在故意戏弄挑逗一般，只在浅处不紧不慢地抽插，深处却一直得不到慰藉，穴口的饱胀感将内部的空虚放大百倍，饥渴和失落的感觉浸入骨髓，折磨得他快要发疯。\r

好难受……再深一点……想要……\r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牙齿嵌入刚才的伤口，钻心地痛。肉体的本能暂时被疼痛压了下去，他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从这甜美的折磨中逃离。\r

突然，沈夜把他往后一拉，同时用力一挺身，重重地直入到底，力气之大甚至让臀部和大腿碰撞出一声轻响。\r

“嗯……！”谢衣猝不及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异常甜腻的长声呻吟。饥渴已久的内里突然被填满，甘美的酥麻爆炸一般从尾椎向上扩散，体内一阵抽搐，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身前欲望瞬间涨大了一圈，透明体液从顶端溢出，牵出一道银丝滴落在床单上。\r

沈夜停下来，凑过去细细地咬着他的耳朵，“考虑好了么？嗯？”\r

“……考虑什么？”谢衣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身体和声音都不住颤抖，“我还是……和之前一样……”\r

沈夜不再说话，又抽身而出，开始像先前那样在入口处浅浅戳刺。这一次食髓知味的身体比刚才更加饥渴难耐，穴肉缠绕吸含着茎身，发出热切的邀请，下一刻就被一记毫无征兆的大力插入撞得退却，却又立刻颤抖着包裹上来。穴口被一次次反复的撑开，最后已经无力合拢，肉刃每一次退出都带着少许刚才留下的体液，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湿痕。\r

身后深深浅浅的顶弄毫无规律，谢衣被逼得快要崩溃，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不主动向后去吞入那粗大肉刃。然而他却已经再也无力逃脱，只能软绵绵地躺在那里，随着偶尔一下深入的撞击而全身颤抖，从齿间溢出啜泣一般的呻吟。\r

当沈夜开始摆动腰部，绕着那一片最敏感的区域打转时，谢衣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像是要躲避一般地扭动身躯，却有意无意地将敏感之处送了上去，让硬挺的前端摩擦到那一点，试图缓解体内的瘙痒。\r

然而沈夜却察觉了他的意图，故意顺着力道若有若无地蹭过，“嗯？这是想清楚了？”\r

“……”谢衣终于发觉了自己的难堪举动，一瞬间脑中嗡的一声，全身僵硬，羞耻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停地摇头。\r

沈夜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些什么。谢衣却没有听清，只觉得体内一空，然后无力的左腿被一只手抓住，推向胸口。他回过神来试图抵抗，但是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脚踝上的金属环牢牢地吸上了左手腕，将手脚束缚在一起。\r

“等等……放开我！” 谢衣心头一凛，然而单靠一只手已经难以抵抗，眼睁睁地看着沈夜捉住自己的右手贴上了右脚踝，紧接着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俯趴在床上。手腕拉扯着双腿无法伸直，膝盖被迫顶住了胸口，而臀部却高高翘起，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求欢姿态。\r

沈夜双手紧扣住两片臀瓣，用力揉捏了一下，只见臀缝中湿润穴口泛着水光，被蹂躏得微微红肿外翻，犹自空虚地一张一合。他一言不发，下身直接凶狠地顶了进去。\r

“唔……”谢衣脸朝下陷进柔软的床里，发出闷闷的呻吟。身后一下下的冲击压迫着胸口，他艰难地侧过头大口呼吸，却一丝空气都吸不进肺叶。手腕被牢牢束缚在小腿外侧，让他连抬头都无法做到，丧失了对身体的一切掌控，只能保持着腰臀抬高的姿势，被插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厥。\r

粗大凶器毫不留情地冲进来，带着要把五脏六腑都搅烂撞碎一般的力道，重重地碾过敏感的一点。这个姿势插入得极深，谢衣早已完全放弃了抵抗，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全身酥软成一滩水。没插几下，他就呜咽一声，被夹在大腿和下腹之间的欲望一抖一抖地吐出了浊液，顺着腿缝缓缓流淌下去。\r

然而身后的抽插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肉穴尚在高潮中痉挛紧缩，就被粗硬性器毫不留情地重新破开，凶狠地贯穿捣弄，每一次都退出到穴口，再用力地插入，腿根和臀肉撞击得啪啪作响。沈夜一直没有说话，没有爱抚，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沉默着狠狠地干他，动作几近于粗暴。\r

禁闭室里没有钟表，没有日历，没有昼夜变换，不知今夕何夕……而这场不知疲倦的交合也似乎永无尽头。\r

激烈的抽插还在继续，谢衣一侧脸颊贴在床上，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眼泪口水把床单打湿了一片。下身一塌糊涂，沾满了自己射出的体液，有几滴甚至顺着胸口流到了脖子上。\r

即使在射精后的短暂休息中，沈夜也没有解开过他手脚上的束缚。四肢保持一个姿势蜷曲得太久，早已失去了知觉，而全身上下的感觉似乎都汇集到了双腿之间的那一处。\r

后穴里面被搅得一片泥泞，每一次抽插都发出粘稠的水声。柔嫩穴口被摩擦得发烫发麻，但内壁仍然随着激烈的顶弄而一阵阵地痉挛，过于剧烈的快感甚至变成了一种煎熬。前端已经射过了不知多少次，又颤巍巍地硬了起来，然而早已再也射不出什么了。\r

眼前突然一黑，又慢慢地亮了起来，谢衣觉得自己应该是又晕过去了一次。\r

要死了么？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若是真的能这样死去，就好了……\r

理智被一点点冲击殆尽，身体却仍然淫荡不堪地迎合，内壁裹住凶器自行蠕动，被粗暴的抽插挤出更多淫靡汁液。腿间欲望肿胀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像是下一秒就会射精，但却什么都没有射出，只从前端传来如同失禁一般的酸麻刺痛。\r

渐渐地连大腿内侧的肌肉也开始痉挛，谢衣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开始死命挣扎，手腕脚踝上的勒痕鲜艳得几乎要渗出血来。“不，停下……唔啊……！”\r

坚硬的凶器狠狠地顶住了肠壁，像要顶穿那一点似的用力碾压。谢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全身剧烈抽搐，在窒息和濒死的高潮中绷紧了脊背。肿胀的性器一阵抽动，一股温热液体断断续续地流下腿间，然后又是一股。\r

这一刻所有的骄傲和固执都被击得粉碎，他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r

更令他绝望的是，体内那个隐秘入口在多次高潮之后，终于打开了一线缝隙，此时它正紧贴着凶器的顶端啜吸着，发出不知羞耻的邀请。\r

算了……他疲惫地想，自己这样，又有什么意义……\r

沈夜也感觉到了那一处微微张开的入口，正要动作，却突然感觉到腿上被无力地抓挠了几下。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默契暗示，隐含了求饶的意味。他犹豫一下，还是解开了谢衣四肢的束缚，把他翻了过来。\r

只见谢衣潮红脸颊上满是泪水，目光涣散，嘴唇上齿痕宛然。沈夜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软，低声问道：“知道错了？”\r

谢衣闭上眼睛，极轻地点了点头。他感觉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却仍然努力地张开双腿，用沙哑的声音催促道：“快……”\r

沈夜俯下身舔舐他的嘴唇，同时温柔地进入了他。凝固的血痂被舌尖重新舔开，一丝铁锈味在唇舌搅动间溶化开来，带着些许香甜的气息。谢衣抬起手拥住了他，双腿环了上去，主动挺了挺腰。\r

狭小的房间里，两具身体疯狂地赤裸交缠。沈夜一次次重重地插入又抽出，谢衣被插得快要无法呼吸，却更用力地打开身体，主动向上迎合，而沈夜就以更加深入的顶撞来回应。没有一分保留，完完全全地侵入和占有，彻彻底底地接受和包容。\r

这是一场绝望的狂欢。空气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响，他们沉默而激烈地做爱，没有说一句话。\r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最原始的，赤裸裸的欲望。\r

当沈夜狠狠地撞进那个入口时，谢衣从喉咙里发出叹息一般的呜咽，手指在他背后抓出几道红痕。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毫无抵抗地被顶开、扩张、撑满，似乎连内脏都要被挤压出去，他徒劳地大口喘息，却一点空气都吸不进胸膛，只能一口咬在沈夜肩膀上，含含糊糊地说道，“射在里面……给我……”\r

沈夜死死地抱紧了他，用了几乎要将骨头勒碎一样的力道，下身狠命地冲刺了十来下，最后深深埋在了那个隐秘器官之中，膨大的结死死堵住了入口，将精液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r

感觉着深处被滚烫的液体涨满，谢衣闭上眼睛，泪水无法抑制地流下脸颊，在灭顶的极致高潮中，身前欲望抖动了几下，吐出最后一点点稀薄液体。\r

就这样吧……意识模糊之间，他如释重负地想。\r

如果失去已经无法避免……那就留下点别的什么吧。\r

三天的剧烈运动消耗了所有的体力，最后一次结束后，两个人精疲力竭地双双倒在床上。谢衣早已经几乎失去意识，很快就昏睡过去，沈夜为他盖上被子，片刻后也呼吸均匀地沉入了梦乡。\r

这时，谢衣却突然睁开了眼睛。\r

他低低叫了一声“阿夜”，见沈夜没有动弹，就试探着又叫了两声。又等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将左手腕凑到沈夜的手边，将他的食指贴在腕上金属环的一侧。\r

几秒之后，响起极细微的“咔”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外明显。谢衣大气也不敢喘，等了片刻，见沈夜没有醒来，才慢慢地从手上摘下松开的金属环，放到一边。紧接着，他又依样去除了右手上的环。\r

脚踝上的两个却比较麻烦。谢衣一手支在床上缓缓起身，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腰腹处更是酸痛难忍。他咬着牙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突然感觉有一大股温热液体从后穴里流出，身体一僵，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r

又等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曲起双腿，先打开了右脚上的环。又等了片刻，他轻轻拉过沈夜的手，然后左脚上也传来“咔”的一声。\r

成功了！谢衣瞥了一眼床下，看到两人的衣服都凌乱地丢在地板上，其中一件深色衬衫胸前的口袋隐隐露出ID卡的一角。他不禁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想，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等到了机会……不过这样也好。于是他小心地蹭到床边，两条腿先后踩上地面，艰难地站起身。\r

突然之间，左腕被一只手狠狠钳住。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r

谢衣动作一滞，下一刻手上一股大力传来，他被狠狠地拽回了床上。\r

沈夜也不去质问他为什么要逃跑，只是坐起身来，从枕边找到被取下的几个环，拉过谢衣的手腕脚踝，重新套了上去。他看着那身体上密密麻麻的欢爱痕迹，目光尤其在小腹上停留了片刻，嘲讽道：“就你这样子，能跑到哪去。”\r

谢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沈夜也不去管他，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经过桌前时，他拿起了那叠手稿，犹豫一下，便揣在身上。\r

然后他又走回来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谢衣，突然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r

“唔……！”谢衣猝不及防地睁大了双眼。沈夜钳住了他的下巴，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口中搅拌得天翻地覆，舌头被吮吸得发麻，难以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体会到了和溺水一样的窒息感觉，只能竭尽全力地抓住了身上的人，唇齿间满是那个人的味道。\r

但是沈夜突然又放开了他。\r

谢衣急促地喘息着，嘴唇已经被吻得红肿，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滚入鬓角散乱的发丝中。他痴痴地望向沈夜，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低声道：“阿夜……”\r

沈夜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来回抚摸着，像是十分眷恋不舍似的。\r

“谢衣……”他温柔地轻声说道，“……永别了。”\r

然后他没有去看谢衣的神色，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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