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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第一次比较难熬，以后会好些。”沈夜接过空杯子，摸了摸他的头，“而且这是第三天，应该快结束了。”\r

“也就是说，还没结束……”谢衣郁闷道。\r

补充能量之后他恢复了一点体力，挣扎着去冲了个澡，又回到床上躺着休息，等待着下一次的到来。\r

沈夜也去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然后和谢衣一起安静地窝在那张小床上。他也十分疲惫，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r

一片安静中，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

谢衣从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一看是乐无异发来的视讯请求。但他现在的样子显然不适合视讯，所以只选择了通话。\r

“什么事？无异。”\r

“师兄！”乐无异显然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了？”\r

“哦……”谢衣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搪塞道：“那个……我感冒了。”\r

乐无异毫不犹豫道：“那我去看你。”\r

“不不不！”谢衣吓得半死，连忙道：“千万别过来！……会传染！”\r

不知费了多少口舌，谢衣才成功打消了乐无异来探病的念头，顺便转移话题，问起今天他打电话来有什么事。\r

“也没什么大事，明天轮到我们用对撞机做实验，就是想问问师兄明天去不去。”\r

谢衣暗叫一声糟糕，竟然完全忘了这回事。看自己这样子，明天大概是去不了了……只可惜排了一个月的队，最后却没能赶上，看来实验进度又要停一个月。\r

然而乐无异却善解人意地继续道：“……既然师兄生病了就不要去了，如果有什么实验需要做，我可以帮你。”\r

“这……不好吧？”谢衣犹豫道：“太麻烦你了。”\r

“嗨，应该的。”乐无异爽快道：“师弟就是用来干活的！师兄千万别客气。”\r

实验进度有了着落，谢衣喜出望外，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谢谢你了无异，等我回去请你吃饭……啊嗯！咳咳咳……”他突然呻吟一声，又马上用咳嗽掩饰了过去。\r

“师兄？”乐无异担心道：“你没事吧？”\r

“……没事，就是有点咳嗽。”谢衣捉住那只在自己胸前敏感处撩拨的手，丢到一边，继续道：“你去我桌上找实验记录，密码是普朗克常数的前八位……对，就是那本，实验计划应该在倒数第三页，唔！……咳咳咳……”\r

谢衣一边装作咳嗽，一边抓住正在下身兴风作浪的手，同时回过头来瞪了沈夜一眼，然而沈夜无动于衷，只是闭目养神。\r

他无语地回过头去，继续道：“找到了？对，就是那些。太感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不，不是我做的，如果想吃我做的也可以……哦，那别的也行，你想要什么？……啊！”\r

他惊喘一声，却是沈夜突然从背后顶了进来。\r

“没什么，只是突然，嗯，想起一件事……”谢衣强撑着继续说话，只是声音和气息有些不稳。\r

后穴极力收缩着想要推拒异物的入侵，然而连续数天的情事早已将其开拓得熟软，再加上刚才射进去的体液提供的润滑，毫无抵抗地便被一插到底。\r

异物在完全进入之后停了一会，似乎在享受着甬道的收缩挤压，然后便缓缓地律动起来。\r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唔……如果有事，再联系……好的，谢谢……嗯，再见……”\r

谢衣十分迅速地挂断了通话，回头怒道：“你做什么……唔！”\r

沈夜用力顶了一下，成功地把那句话堵在他口中，然后撤出下身，把他翻了过来。\r

因为刚才一直憋着气，只见谢衣已经满脸潮红，眼睛里蓄着一层薄薄水光，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声音却沙哑柔软，被顶得喘息不已，完全没有一点杀伤力。\r

沈夜从正面温柔地覆上他的身体，硬挺的欲望抵住尚未完全合拢的穴口，重新缓缓地推了进去，一边轻笑道：“时间差不多了，不如早点开始，也好早点结束。”\r

谢衣极其自然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后颈，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腰——这几天同样的动作做了太多次，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嘴里却仍然抱怨道：“那也不能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嗯……以后不要这样……”\r

他的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深深的喘息中。\r

三天里的最后一场情事进行得十分缓慢，两个人似乎都想要趁着情欲将退未退的这段短暂时光，尽情地缱绻温存。\r

然而无论再怎么刻意放慢，快感也终有积累到顶的一刻。\r

在温柔而坚定的顶撞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高潮。谢衣紧紧抱着沈夜的后背，和他胸膛相贴，嘴唇相叠，感觉到灼热的液体一股股射入了自己体内。\r

漫长的发情期终于结束，血液里的激素水平急剧降低，身体里面积累的疲倦此刻全部泛了上来，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样，谢衣保持着相拥着倒在床上的姿势，闭上眼睛，直接昏睡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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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谢衣是被饿醒的。\r

他转过身去，只见沈夜双眼紧闭，鼻息沉沉，还在睡梦之中。\r

沈夜睡着的样子十分安静柔和，眉眼的弧度都舒展开来，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几岁。阳光从棉布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将他头上翘起的几缕乱发镀上了金色。似乎是感觉到明亮光线，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把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面去。\r

如果不是饿得要死，谢衣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看上一天。他小心地凑过去，在那紧抿的唇角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然后恋恋不舍地挣扎起身。\r

大腿内侧的肌肉酸痛得几乎无法合拢，谢衣扶着床头柜好不容易站起来，就觉得腿间一热，浓稠的浊液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r

“……”\r

谢衣决定先不去管它，拖着两条虚软的腿去洗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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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浴室里一片狼藉，洗手台上空无一物，牙刷牙膏香皂盒什么的被丢得满地都是，镜子上乱七八糟的全是手印，还沾着几滴不明液体的痕迹。\r

“…………”\r

眼下实在是没有心思和力气收拾，于是谢衣继续当做没看见，草草地刷牙洗脸，便去厨房找吃的。\r

客厅里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去，如同飓风过境一样凌乱不堪。地板上到处是干涸的体液，又似乎是被身体在上面狠狠滚过，横七竖八地涂抹开了道道白痕。谢衣视而不见地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找出一盒方便食品，凑合算是填了肚子。\r

吃饱之后，困意又渐渐泛了上来，于是他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r

走进卧室，只见沈夜侧躺在床上，还在沉睡，然而睡得却不如刚才安稳，一只手在空了的半张床上来回摸索，像是想要抓住什么。\r

谢衣以为他醒了，便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那只手，问道：“起来么？”\r

突然手上传来一股大力，他短促地惊呼一声，已经被拉倒在床上。\r

沈夜的手臂紧紧箍住了他，死死地按在自己怀里。谢衣被勒得快要喘不上气，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发出即将折断的哀鸣，不禁挣扎起来。“放开……”\r

然而沈夜却听而不闻，手上抱得更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r

离得近了，谢衣才发现沈夜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呼吸有些急促，额上一层薄汗，竟然是又做了噩梦的模样。\r

他的嘴唇也在微微蠕动，发出十分含糊的呓语。\r

“……别走……”\r

谢衣停止了挣扎，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了过去。\r

然后他终于听清了沈夜的话。\r

“别走……别离开我……”\r

“……谢衣……”\r

那一瞬间，谢衣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从里面漫开一片灼热柔软，不知是心疼还是喜悦的情绪再也无法承受，终于撑破胸腔溢了出来，化作满满的温柔爱意，如一股暖流充盈了全身。\r

他伸出双臂，不顾身上被勒紧的痛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回抱住沈夜，把自己更紧更紧地贴了上去，似要与他合而为一。\r

喉头似乎是梗着什么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声地张开双唇，一遍一遍地回答着。\r

“我在这里。”\t\r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要你不离开……\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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