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常理判断,用不了多久,湖之骑士就会在围攻之下授首吧?
然而,奇迹般的,虽然名英雄均已全力以赴,却仍然未能拿下这头浴血奋战的猛兽。
本该没有理智的狂战士如同在守护什么一般,执拗地不肯屈服,横扫的剑风如同狂风暴雨,以伤换伤的打法令两人一瞬也不敢大意。
贝奥武甫身上带着数道道狰狞的伤口,而迪卢木多周身更是不知道被砍出了多少创伤。
马修手持大盾,守护在龙二的身前。
精锐的凯尔特战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向着她发起冲击。
武艺有限的她无法介入到大英雄的战场,即使面对这些精英战士也颇为吃力。
然而,手持重盾的她却没有丝毫的退缩,豁尽一切的保护着她亲爱的前辈。
不过事实上,即便想要逃走也毫无可能。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即便想要逃走,也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为今之计,只有苦苦支撑下去,等待天空中的战斗分出胜负,只要月神大人能够取得胜利,那么就可以将这些敌人。
在那之前,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支撑下去。
在她的身后,龙二诵唱咒语,施展着自己最为得以的阴阳秘术。
种种威力强大的术式不断的从手中飞出。
龙二的技艺不能说不高超,魔术不能说不强大。
即便对于来自于神代的精英战士,也有着不小的威胁。
然而,仅有一人的他,在潮水般的大军面前依然显得微不足道。
而此时的龙二,心中被愤怒所填满。
该死的尼托克丽丝!
预警用的结界竟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该死的迦尔纳!
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被干掉了!
该死的阿尔忒弥斯!
竟然无法战胜敌人!
该死的凯尔特贱种,竟然敢在本大爷享受的时候来打扰!
无论在念话通路里再怎么咆哮,尼托克丽丝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战火已经遍及了城堡,也找不到杰罗尼莫的身影——被干掉了吗?
剩余的令咒还有两枚,运用得当的话,就有翻盘的机会。
但是,该怎么使用?
龙二在心中焦急的思考着。
另一边,阿塔兰忒蜷缩在地下,心中剧烈的交战着。终于,下定决心的女猎人抬起头来,向着刚刚在自己身上纵横的男人做出了臣服的决定。
“请解开我的禁制。”
“啊?”
冷不丁的请求,顿时令龙二一愣“我被你所俘虏,按照希腊人的规矩,我的性命早已是属于你的了。同样的,那些人也不会再把被俘的我当成同伴看待,一旦落到他们手里,我会被当成战利品受尽凌辱。比起那样,我宁可当你的女奴,至少能够侍奉阿尔忒弥斯大人。”
阿塔兰忒的话语平淡却真诚,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可信度,令龙二也为之动摇。
诚然,眼前的情况过于恶劣了。
如果能够得到阿塔兰忒的忠诚,战况将得到大为缓解,至少安全撤离的几率会大上许多。
但是,一旦她脱困后攻击自己,整条战线将在瞬间脱困。
“我明白了,此战之后,我就会解开你的禁制。”
权衡之下,龙二做出了折中的决定。
无论如何,战局还没有恶劣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在这里被骗了那才是真的绝体绝命。
——这个风险不值得冒。
做出了这样的决断,龙二决定先用令咒强化己方的战力。
兰斯洛特处在两名从者的围攻之下,即便是获得了加强也最多只能支撑更长的时间。
相反,如果齐格飞能够干掉面前的对手,整个局势将彻底扭转。
“齐格飞,我使用令咒命令你!干掉他!”伴随着那命令,奇迹的一划消去了。
原本,身为奥尔加玛丽的直属从者,龙二的恩主令咒并无法对齐格飞起效。
不过,由于奥尔加玛丽无法通过灵子传送前往特异点,所以在此次出征前,迦勒底特地调整了因果连线,让齐格飞能够得到令咒的加持。
——而现在,这一设置得以展露其真正的威力。
“真以太,全开放!”双手握住大剑剑柄,将令咒施加的纯粹魔力悉数灌注大剑之中。魔光冲天而起,膨胀的剑气直冲云霄。
——原本,即使使用了令咒,也无法让宝具威力得到如此大幅的提升。
然而,幻想大剑的剑玉之中存储着数量庞大的神代魔力。
虽然超过了齐格飞的极限,但是借助令咒之力,就有可能突破限制,将贮藏的真以太一次性全部放出。
高度压缩的魔力粗暴的流经身体,庞大的热量灼烧着自身。
连身为从者的自己都感到难以承受,因果线另一端的龙二恩主想必更加是浑身欲裂吧?
所以,为了回报恩主的奋战,也务要将敌人打倒。
面对着这前所未见的强烈剑气,Saber 似乎也为之气夺。他不再作出迎击的举动,就连剑尖也低低地垂向地面,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圆盾。
小小的圆盾散发出古朴的气息。
黑色的涂料像琥珀一样轻柔地包复住表面,只在盾的边缘留下了一圈白边,那是白桦木的颜色。
最令人在意的是它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金红色的圆球。
——应该是某种防御宝具吧?齐格飞做出了如此的判断。
“幻想大剑——”
——防得住的话,就试试看吧!
极致解放的一击,是齐格飞在生前也从未触及过的强大力量,这令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力灌双臂,齐格飞就要将大剑挥落。
“必灭的白橡木。”在那个瞬间,芬恩咏唱出了宝具的真名。
没有释放极小的世界,也没有层峦叠嶂的城墙,甚至没有海量魔力形成牢不可破的壁垒。
仅仅只是位于圆盾中央的金红色圆球缓缓张开,露出了以太构成的瞳孔。
然而,连邪龙都为之杀戮的英雄,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恍惚。
察觉不到灼烧身体的热量,感觉不到手中握紧的大剑,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量。
仿佛有某个意志在对他低语,到此为止吧。
不行,不能停下!只差一点点了。
他回过神,在心中高叫着。
只要让让把大剑挥落,挡在前面纵有千军万马,也将七零八落。
撕裂天空的云彩,逆卷呼啸的浪涛,把大地化为焦土,这便是这剑刃此刻所具有的力量!然而,他已再也没有力量将之挥落了。
有谁听说过?独眼魔神巴洛尔负于长臂者鲁格之时,曾经留下了自己的遗言。
“把我的头置于你的头上,这样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力量。”
年轻但是睿智的鲁格拒绝了这份诱惑。魔神之颅被他挂在了白桦树之上,天长日久,树木被其浸染,也产生了神异的变化。
最后这棵白桦被做成盾牌,传承至菲奥娜之主芬恩手中,为他的武名更添光彩。
通常来说,盾牌类宝具被赋予概念的是守护。但是另一种可能性亦被允许。
在架起防御之前,就击溃敌人,将他们丢入毁灭之路。
这种舍弃了专注防御的理念,转为强调进攻的异物在名为人类史的洪流之中也只是偶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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