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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相信魔术师的预言,期待着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就算身上有着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无法继承王位少女被寄养给一个家臣,以骑士的孩子的身分而成长。

虽然国王因此失望,但魔术师却很满意。

本来,性别跟成为国王就是没有关系的。更重要的是,魔术师相信,少女在预言之日以前必须离开城堡的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其继承人的身分成长。

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主君同样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

作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

连期待都不必期待,少女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而一日复一日地锻炼。

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为了选出新的国王,魔术师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骑马决斗吧?

可是,在集合地点只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将这把剑从岩石中拔出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有许多骑士照着这铭文,抓住了这把剑,但是没有人拔的出来。于是骑士们就照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骑马决斗选定国王。

那时的少女还只是骑士候补,没有参与的资格,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

“哎呀哎呀。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

回过头来,看到了在这国内最被敬畏的魔术师。魔术师说,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你将不再是人类。

对于魔术师的话,少女只是点了点头。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没有一天不为此而害怕的。

但是少女说,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

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然后。

就开始了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王经常站在前线,敌人全都望风披靡。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二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那是一段专心地,以王的身份驰骋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以王的身分成长,而又贯彻了王的义务。

那灵魂,现在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着身体,只是朝远方眺望。

天空很高,云流动得很快。在澄澈的空气中,她手上握着剑,看着应该迎击的大军。

───那姿态,如烙印般地留了下来。

********************

从梦中转醒过来。

赤裸着上身坐起,士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上一次做这样的梦,还是在十年前吧?

那时候,士郎被动的卷入了发生于冬木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之中,因为意外而召唤出了身为Saber 职阶的少女。

——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那是以亚瑟王之名流传于世,君临于不列颠的骑士王。

毫无疑问,那是一名非常优秀而强大的Servant ,正是因为有着她的护持,当时还只是半吊子的士郎才能从惨烈的战局之中活到最后。

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周,士郎却从亦师亦友的她那里受益良多。

虽然不知为何会梦到她的事情。但是,拔出剑的那个瞬间却显得无比清晰——甚至于就此将那把剑投影出来也不成问题。

不过,纵然是最高等级的宝具,无法使役的话也是枉然——那是选定王者的剑,并非王者的自己是不可能发挥其威力的。

拔出那把剑的话,就不再是人类了——明知道那样的事情,少女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为了拯救战乱中的国家,她不惜舍弃了人类的身份。那么,为了拯救危机中的世界,又需要付出如何的代价呢?

根据反复观测迦勒底亚斯得到的结果,能够确认人类之光存在的时间,就只到2016年12月为止——当文明之光从迦勒底亚斯之上灭去,就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消亡,奥尔加玛丽一直是如此坚称的。

虽然加入了迦勒底,士郎对于那个可能性也只是将信将疑,但是这个突如其来的梦境,却仿佛是在引证着这一点——魔术的世界里很少存在真正的巧合。

摇了摇头,将这些无用的思绪逐出了脑海。披上衣服,士郎走向浴室开始洗漱。

今天下午约好了,要同来自梵蒂冈的监督者会面。

君临于世界里侧的圣堂教会既然插手迦勒底的重组,那么,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监督就完事了。

将灵子记录带召唤为从者使役的技术,即便对于教会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也具有不小的价值吧?

纵然世界真的面临毁灭的危机,人类却也不可能因此而放缓争权夺利的步伐。

步入了,午后的教会。

从天窗上照射下来的阳光刺痛着只看见一片白色的双眼。

因为是工作日吗?礼拜堂里并没有信众。

在这里,只有一位弹奏着慈爱的修女的身影。。

“————”

是没有察觉到的士郎到来吗,演奏的手指没有一丝的慌乱。

修女没有起身迎接来访者,只是继续完成自己的指责。

是天窗的原因吧,管风琴的乐音几重反响,回荡在整个礼拜堂里。。

“————”

将出声呼唤的念头打消。士郎坐到最后的一排椅子上,安静的聆听着。

习以为常的这首赞美诗,没有什么可以大书特书的。没有特别的弹奏手法,也没有表达演奏者感情的那份热情。

就这样淡淡地弹着,如每天的劳动一般的作业。那是犹如祈祷一样的演奏。

“————”

来做礼拜的人们就是被这样的氛围和场景震撼他们的内心的吧。

依靠人的双手所制造出来的神之家。以及依靠人的双手所创造出来的赞美之诗。

以前的人为了要让这个演出能够表现出一种神圣感应该也付出不少的努力吧。

为了相信,也为了让人相信,人们全都在努力制造着这个和日常不同的空间。

共有幻想的基石。给予人们每天的安心和饶恕的祈祷的结晶。从这一点上来说,这里可以称得上是有神注视的境界。

就算是不信神的孩子,到了这里也会感觉到神的气息吧。

在那安详的氛围之中,连思考也变得薄弱了——纵使乐曲结束,也没有站起身来。

“怎么了?在这里干坐着,这可不像你啊。”

不知何时,修女已经来到了士郎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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