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建筑林立的住宅区内,身着便装的彼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周围的门牌号码。
虽然手上有着古贺给的地址作为指引,但是这附近的路又是小巷又是跳号,让彼方已经在这附近绕了许久。
出发之前,彼方最困扰的事情,就是该不该带着飞鹰一起过来。但一来她的伤还没有痊愈,二来彼方也不清楚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
自己都身为海军军官,再怎么样都容易找到借口脱身,但如果是飞鹰就不一样了,身为舰娘的她很有可能受到各种刁难。
因此,尽管与一开始的约定不同,但彼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探寻真相。
再度回到让自己迷失方向的那个路口,彼方一一确认着门牌号码。
庆幸着自己并不是穿着海军制服,而是普通的浅蓝色衬衫跟卡其色长裤,让徘徊在街头的彼方看起来不会太过显眼。
然而继续在这边闲晃也不是办法,又不方便去问附近的住家,彼方站到了让自己感到疑惑的分界处苦思着。
“这里的门牌号码从52号直接跳到了86号,两栋房子之间没有巷弄、房子看起来也没有异常的占地,中间的三十多个号码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嗯?你是……”在彼方打算绕着这个区块再转一圈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让彼方心中一惊,“季彼方……上校,是吧?”
“是!”彼方转过身,面前的男人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肥胖的身躯上穿着合身的海军军服,肩上跟胸前的勋章夸耀似的闪亮着,彼方对照了脑海中的记忆,确认眼前男性的身分。
“樋口中将阁下,您……”
“嗯?这边应该是少将以上的人才会知道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是……”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彼方还在烦恼要怎么回答时,樋口好像自己得出什么结论似的放声大笑,“这次有不少稀有素材也是你帮忙提供的嘛!会有人偷偷告诉你这个地方也是当然的!”
“啊,是的!”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误解了什么,但这也算是帮自己度过了一个难关,彼方决定附和对方。
“毕竟海上生活苦闷嘛!有这种程度的享乐也是需要的。不然看看那些东西一个比一个高傲,啐!明明当只听话的母狗就行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对他指的『那些东西』感到不屑。
口中碎碎念着,樋口踏进挂着56号门牌的庭院内,绕过住宅走到后门,那里有着一条并不起眼的小巷弄,彼方紧跟在樋口身后,并将走过的路线记在脑海中。
虽然这是个不必要的举动,实际走过之后,这边的路并不像彼方想象中复杂或隐匿,只是个单纯的单行道罢了。
在狭窄的巷弄内走了十分钟左右,原本被围墙封闭的左右两侧出现几栋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的空房,而在这条漫长巷弄的底部,有一栋占地上百坪、看起来像是工厂似的水泥建筑。
“这是……已经废弃的第七造船厂?”
“以为只是这种地方就错了呀,上校。欢迎来到,我们的『乐园』。”随着没有意义的话语,樋口打开了工厂的大门。
彼方从大门外,可以窥见建筑内的灯光是令人不快的桃红色,而从中传来阵阵的呓语。
『不想进去』,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不能进去』,理智这样劝说自己。
一旦踏进了这个地方,自己过去所相信的『海军』可能会毁于一旦,但是为了自己、为了飞鹰,必须踏出这一步。
只是短短数秒间的思考,刚刚还站在自己前面的樋口已经不见踪影,不过这也不算坏事,至少自己的犹豫没有被注意到,等等也能够有余裕的调查这个地方。
但是,抱着这个想法向前迈步的彼方,却连把门关上都办不到。
“五十铃……五十铃是最棒的喔!所以再给五十铃更多、更多!”
“更快、再更快一点!再更快一点玩弄岛风的小穴穴呀!”
“19!19要被提督的大鱼雷弄到去了呀!”
“请、请不要看呀……啊啊!又要、又要到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
彼方无法止住从脚底往上窜起的颤栗。
这里是,怎么回事?
舰娘的哀求、恳求,兴奋的娇喘、高潮的尖叫从整片空间向自己侵袭。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你是我可爱的学生嘛,这是教官认为你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乖乖让步比较好喔。』脑袋中响起古贺的话语,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大哥哥要跟雪风玩吗?雪风不会轻易高潮的喔。”一直到听见了声音才发觉,驱逐舰的小小身体抱着自己的大腿,两手贪婪的抚摸着自己的裤档间,“大哥哥看起来有很棒的鱼雷呢,跟雪风玩嘛!”
彼方想要尖叫,但是喉咙却像沙哑一样干渴;
想要逃跑,但是双脚却像深陷泥沼无法动弹,明明在开着冷气的室内,但是汗水却有如下雨般不断滑落。
已经不行了,想要走要逃逃走想要逃走!
继续待在这里一定会坏掉!
继续待在这里的自己一定会坏掉!
会丧失某种身为提督、失去身为指挥她们的提督最重要的东西!
彼方为了挣脱泥沼而向后退了一步,背后却撞到了什么。
自己刚才,应该没有关上门呀?
“找到了你要的母狗就不要挡路,滚一边去。”
那是彼方熟悉的声音,是从进入海军官校时就听过的声音,是自己作为目标憧憬的声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自己才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想要这样相信,彼方僵硬的回过头用双眼确认,那映入瞳孔中的他,是自己不可能误认的。
“元帅……阁下……”
眼中那高大的身躯、像是岩石般壮硕的肌肉、黝黑的肤色、明亮有神的目光,那是宛如代表海军自身的、是自己所敬爱、所效忠的海军元帅。
“你……”对不熟悉的脸孔产生了疑惑,元帅盯着彼方的脸瞧着。
怎么办?
自己这时候应该要怎么做才是合理的?
对面前的海军元帅行礼吗?
拥抱缠着自己的驱逐舰吗?
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对?
突然的,那是在意料之外的冲击,一股从身边传来的清香、一抹从身旁出现的纯白,将彼方扑倒在地上。
在彼方惊讶的睁大双眼时,那纯白只是极为自然的、夺走了他的双唇。
那吻并不贪婪,但是深深的、重重的吻着彼方。
“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边呢,提督?”拥抱着彼方的,是自己见过一面的她、以那一袭纯白包容一切、接受一切的她。
“翔……鹤……?”
是惊讶、是感激、还是悲伤。
那是因自己被拯救的空母、那是因自己被处刑的空母。
明明以为不可能会再见到她,偏偏在这个不愿意看见她的地方,遇见了她。
而她却在这个地方,拯救了自己。
这样说并不夸张,翔鹤的的确确将彼方从崩溃的边缘,拯救出来。
“是的,提督。”翔鹤拥抱着彼方,将脸蛋依偎在他的颈项间,“虽然已经失去了空母的身分,但是是我,翔鹤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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