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这是什么?”
当空和派蒙刚刚来到枫丹时,路过的信使将一封深紫火漆的精美信笺递到了旅行者手中,并特意强调这是来自那个被雷电萦绕的国度的加急特派信件。
“不知道呀,大概是神子又想捉弄派蒙了?”
被故人挂念无疑是幸福的,金发的少年微笑着打趣派蒙,尤其在刚刚将这盖有雷电巴纹的信件拆封时,他的嘴角更是加大了因微笑而弯曲的弧度。
信封里散发开的清幽淡雅的桔梗花香轻易就将旅行者带回到了那个遥远的稻妻城,将他的思绪从吵闹着要抢先一看信笺的派蒙抱怨声中拉到了被郁郁垂枝的樱花树拥簇的街道。
明明还没完全抽出信笺里精美的信纸,轻轻一嗅,明明并不浓烈却存在感十足的桔梗花芳香便已扑鼻缭绕,让旅行者想起了那个尊贵殊胜却少女感十足的俏丽女子。
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与影的出行让两人都暗生了不清不楚的情愫。
光是想到冷冰冰的影和自己一起时那副娇憨的模样,便有几分甜蜜沁入心田。
“喂!不要傻笑啦,让我先看看!”派蒙悄悄地一把抢过旅行者手中信笺,自顾自地读了起来:
“唔,旅行者亲启…嗯嗯,这么娟秀的笔迹,肯定是影写的嘛——”
“春去秋来,又逢桃花灼灼日…”
影看来在轻小说里也学了不少词汇嘛,旅行者含着情意轻笑。
“喜今日稻妻新神即位,亦喜小女子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首永偕…哎旅行者你、你怎么了?别抢呜——”
本是报喜的字句传到自己的耳中,空的笑容却在一瞬消融,心跳快到几乎喘不过气来,赶忙从派蒙手中抢过洁白的信纸,不敢置信地扫视下去——
影娟秀的字迹虽然不知为何,逐渐变得有几分潦草,却还是清晰可见:“恭请旅行者莅临天守阁,本月十五日,吉时酉时六刻,小女子敬备喜宴,恭候光临。”
稻妻新神即位,那影呢?…
空不敢想象影怎么会把稻妻交给别的人来守护。
赤绳系定,珠联璧合,白首永偕…
敬备喜宴…
影,她要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在想象到影那副线条优美的冰冷俏脸此刻已然对着另一个男人展开情意绵绵的微笑时,空瞬间昏了过去。
“喂,旅行者!旅行者你怎么了?!喂,白术医生!…”
…
金发的旅人忘了自己是怎样一路走到这里的。
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故此稻妻街头并无送女子出嫁时护送精心打造的嫁妆的队伍。
但还没进城,前来共襄盛会的人们却依然已将街道挤成人流,挤得空不得不使出几分元素力才能开辟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途。
从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空隐约听到了一个频繁被提到的人名“弗德斯”。他、就是夺走影芳心的那个人吗?
满城的樱花树上都系上紫红绸带,错落的樱花与枝蔓间纱绸垂落,沿街的各家店铺都在房檐廊角铺开了绣有雷电巴纹的缎带,三奉行将这场婚礼操办得无比到位。
天守阁前已被改造成盛大的婚礼现场,坐着稻妻各路被邀来参加婚礼的名人,空按着婚礼请帖的指示,被引导着坐在了离台前最近的位上。
四周熙熙攘攘,落寞至极的空和识相的派蒙都是一言不发,只是从欢庆的人群中听说了那位新神,弗德斯,同时竟也是今天婚礼的男主角。
不敢想象,有人能同时夺走影的神位和芳心…今晚、他甚至还能夺走她的神躯…
当然,空也听闻了几分这位弗德斯的卓越功绩:
据说他便是将军一手提拔,而且在上任后不久便打通了稻妻与纳塔的贸易线路,各种有如神来一笔的政策推行也是显着带动了稻妻发展。
除此之外,雷电将军在武艺上竟然也心甘口服地落败于此人。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获得了幕府军的指挥权后,作为新任统领的他在战场上轻易地便击溃了稻妻的反叛军,将独立了多年的海祇岛全数收回了稻妻统治!
尽管海祇岛那有名的人鱼少女军师在战后销声匿迹,但有人传言,那唤作“珊瑚宫心海”的、天才卓绝的少女军师似乎早已是被弗德斯生擒,此时已然沦为了他的私囚女俘,所以海祇岛的反叛军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抛开这些香艳传闻不提,打败了反叛军的事实已然展现了弗德斯卓越的军事才能。
心海?被生擒?!怎么可能!
旅行者不由苦笑,只觉稻妻民众为了美化自己的新神实在是荒谬至极,那可是智无遗算的“现人神巫女”啊!
不过,这弗德斯的确是将海祇岛收复了…只怕他的军事才能确实也是杰出至极了吧!
怪不得,这样的人能夺走影的芳心!
唉,就是不知道,心海她现在怎么样了…
…
随着时间推移,天守阁前已然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
垂头丧气的旅行者却好像一只丧家之犬,只能木讷地坐在台下,直到一抹熟悉的雪发高马尾身影悄悄来到会场,他才陡然振奋了几分精神——
绫华!
五官秀气精致,唯美优雅的银发少女从侧厅走出,雪白长裙托地,只着浅妆的绫华此时透露出一股庄严却又透露出俏皮的可爱模样。
身后的雪色高马尾活泼地跳弹着,女孩悄悄地走到了台下侧旁。
“旅行者,你看!是绫华来啦!”
“她不会是大家常说的伴娘吧!还是说,是代表社奉行来主持影、嗯、影婚礼的主持人?”
派蒙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欢快了几分,想鼓励消沉的金发少年鼓起劲来,而旅行者也的确露出了几分惊喜的表情,望向眼前的纯洁可人的神里家大小姐。
“绫华小姐,你今晚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也想当新娘子,准备请我们喝喜酒啊?”
天领奉行的新任家主九条镰治也同样注意到了身着晚礼服来到台边,有几分紧张之色的俏丽少女,端起酒杯笑嘻嘻地开绫华的玩笑。
周围也响起了一片爽朗的笑声。
三奉行的高层们都坐在这一片,满满坐了三大卓。
他们都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红了小脸的绫华,态度亲热而友善。
看来,绫华过的很好呢,稻妻的大家,也没有内斗,感觉真是一片祥和…然而,空却敏锐地注意到绫华不自然地摩擦了一番半透的纯白雪裙之间的笔直美腿,在旁人调笑的一瞬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眼角泪痣随着随着长长的睫毛急促地眨动而颤动。
绫华、她是太紧张了吗?不会吧…
异样神色只持续了片刻,作为社奉行的大小姐,绫华很快便自若地一垂眼睑,含羞娇嗔:
“镰治家主!您再取笑我,我就不好意思再献丑主持弗德斯大人的婚礼了!这身裙子、呜,已经让我不舒服半天了,感觉好别扭呢!”她说着,柔美的瓜子脸也泛起了红晕,流露出平时少见的害羞、扭捏表情。
此刻绫华身着一套纯白的晚礼服裙装,雪白露背的长裙露肩无袖,近乎透明的吊带无痕地攀爬过绫华的香肩,把银发少女从光洁的香肩和修长的藕臂,以及大片的白若凝脂的光亮裸背都完全暴露在外,任人品鉴。
肌肤剔透皙白得像透明一般,雪裙薄得梦幻,仿佛风一吹就会破碎,以至于隐隐透出盈盈一握的微隆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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