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雨佳，你放心，要是宋健问起来，我就说你“活”不错。”唐宁顿了一下，开起了玩笑。
“讨厌！”雨佳脸上一红，露出久违的羞涩。
“我请你下楼喝粥吧？”看着雨佳忸怩的样子，唐宁心里一荡，赶紧招呼道。
——粥店：雨佳显然是饿了，一口气喝了半碗白米粥，连吃了两个豆沙包，才多少缓过来些。
“唐哥？你说实话，你昨晚对我不感兴趣，是不是因为还想着你前女友？”雨佳压低声音问道。
“有这个因素。”唐宁点点头。
“我能看出来，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你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呢？”雨佳继续问道。
“追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唐宁长叹一声，将他和林婉的故事娓娓道来——这也是他第16章曼和宋健之外的人讲过林婉的事情。
“唐哥，我混夜场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可是像你这样重感情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真羡慕她，虽然不在了，却能永远活在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心里。”听完林婉的故事，雨佳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地说道。
“雨佳，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总不能一直混在夜场里吧？”唐宁看着雨佳一副历尽沧桑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我刚开始去夜场是因为我妈肾衰竭，透析需要钱，那时我刚从旅游学校毕业，在一家酒店当迎宾，我以前一个同事和我说，去夜场陪男人喝酒一天就能挣好几百，我就动心了。结果，这一去就一直混到现在。”雨佳叹了口气。
“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唐宁眼神中多了几分关切。
“现在？我母亲维持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去世了。可是我已经离不开夜场了，那里面挣钱这么容易，随便喝喝酒唱唱歌一晚就能挣几百，更不要说出台了。但凡是女人，只要进去了，就很难轻易脱离。”看着雨佳一副饱经世故的样子，唐宁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唐哥，给我留个电话吧！”临走时，雨佳对唐宁说道。
“那你得答应我个条件，以后别叫我唐哥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唐宁笑道。
一个月以后晚上，唐宁和雨佳正在夜航船附近的一家重庆火锅里吃饭。
自从那天中午喝完粥，雨佳就隔三差五地给唐宁打电话。
她一般都是晚上上班之前找唐宁，然后和他在“夜航船”附近吃晚饭。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等你还不行。”此时雨佳正低声讲着电话，看神情显然是和“客户”。
“又是那个老黄，真烦人，成天缠着我出台。”放下电话，雨佳撅着嘴说道。
雨佳经常给他讲夜场见闻，唐宁早就见怪不怪，随口问道：“那你打算去么？”
“看心情吧！”雨佳故作神秘地笑笑，拿出包要结账。
“还是我来吧！”唐宁按住雨佳的手，掏出自己的钱包。
“唐宁，你是我这些年遇到的唯一一个请我吃饭却不是为了上床的男人。”雨佳笑着说。唐宁笑笑没说话，扬手叫来了服务员。
出了火锅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雪花来。
唐宁和雨佳一前一后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雨佳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配上黑色的长靴，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辫，瀑布般的黑发一直垂到腰际，从后面看上去，婀娜异常。
“唐宁，我们要不是在夜场认识的，会在一起么？”走到夜航船的后门，雨佳忽然转过身说道。
“你说啥？”唐宁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说，你要不是在夜场认识我的，会不会喜欢我！”雨佳抬高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雨佳，这和你在哪里上班没关系。我要是真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她以前做过什么的。不过，我现在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进入不了状态，我想我还需要些时间。”唐宁认真地说道。
“看把你吓的！我逗你呢！”雨佳脸上露出调皮地笑，轻轻拍了唐宁一下，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中午，宋健正和唐宁在师大公寓区一家川菜馆里吃水煮鱼——这也是他们在学校时光顾的地方。
“哥们，听小兰说你最近总和那个雨佳在一起？”宋健喝了口啤酒。
“我们昨晚还一起吃火锅来着！”唐宁满不在乎。
“你小子行呀！人家雨佳眼光很高，轻易不和男人出台的，居然肯免费陪你！”
“你想什么呢？我们就是和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唐宁笑道。
“你和她上没上过床我不关心，反正你未娶她未嫁。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像雨佳这样混高档夜场的女人，可都是见过世面的，情商也都很高，你可别动了真感情到时候拔不出来。”宋健连连摇头。
“你还是别说我了！我看那个小兰对你也不错，你可不能做对不起章曼的事情。”唐宁转换了话题。
“你就别操心我了，哥们。我在外面应酬，也是为了谈业务，章曼是知道的。我就是觉得小兰那姑娘挺单纯的，不像其他混夜场的姑娘那么世故，所以才经常找她，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章曼的脾气，我要是真和小兰怎么样了，她还不得阉了我！”宋健信誓旦旦。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唐宁的电话响起了。“唐哥，你赶紧来一趟吧！”电话里传出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
“小兰？”唐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唐哥……你赶紧来吧……呜呜呜……雨佳出事了！”小兰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兰，你先别着急，宋健正和我在一起呢，要是方便的话，我们一起过去。”
“那太好了！……要不然我也要给他打电话呢！你们直接来我家吧！”小兰哭哭啼啼地说道。
“不是，小兰怎么给你打电话？”宋健惊讶地问道。
“她说雨佳出事了，让我们去她家一趟。”唐宁急急地说道。宋健也有些着急，赶紧结账拉着唐宁出了饭馆。
——小兰家：唐宁和宋健一进屋，就吓了一大跳。
只见雨佳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地侧躺在床上，小兰正满脸泪痕地坐在她身边。
雨佳除了脸颊有些红肿之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是显得异常虚弱。
“都是老黄那老变态！”小兰恨恨地说道。
“谁是老黄？”宋健插话道。
唐宁这才想起来昨晚吃饭时雨佳提起的那个缠着他出台的人就是老黄。
“老黄……还有两个……三个人一起作践雨佳！……下面出了不少血，刚止住……”说到这里，小兰低下头，眼泪又涌出来。
“小兰我都没哭，你哭什么？”雨佳忽然睁开眼睛，声音微弱。
“雨佳，你告诉我，是不是昨晚你提过的那个老黄？”唐宁走到床边，俯身问道。
“唐宁，让你和宋哥看笑话了，算我倒霉！”雨佳说完，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昨晚对于雨佳，是噩梦般的一夜。
半夜下班时，雨佳经不住老黄一再纠缠，同意和他出台，被老黄领到一个私人会所里。
刚进到一间套房里，雨佳就愣住了。
只见屋里居然还有两个男人。
“黄哥，他们……”
“雨佳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开发区的李主任，这位是法院的丁副院长，他们也很喜欢你，所以今晚你陪陪我们三个人，我们每人给你一万！”老黄一脸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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