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看向宋皇后,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
几人正在轻轻说着话,夏守忠进入屋内,笑道:“娘娘,该喝汤药了。”
宋皇后点了点头,接过汤药碗,拿起汤匙用着。
贾珩起得身来,轻声说道:“娘娘,微臣先行告退。”
这会儿,陈潇也起身告辞。
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去好好歇息罢,看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好好去歇歇。”
而后,贾珩与陈潇出了宋皇后所在的厢房,两人沿着绵长回廊向贾珩所在的院落行去。
此刻,腊月寒冬的冷风吹拂而来,已带着几许刺骨的寒意。
贾珩道:“你一夜未睡,先补补觉,等晚上咱们再说话。”
陈潇蹙了蹙秀眉,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贾珩面色不改,心头却咯噔一下,说道:“什么怪怪的?”
难道潇潇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
陈潇乜了一眼少年,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贾珩拉过少女的素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先回屋歇息罢。”
陈潇也没有抓着不放,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着贾珩来到厢房,躺在床榻上。
贾珩则是前往一旁的书柜之畔的书案旁看书,转眸看向那床榻之上静静躺着,一张白净脸蛋儿红润如霞,呼吸均匀的少女,意时有些出神。
其实,潇潇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而且性格也很好,知冷知热的,纵然知道他与宋皇后先前之事,多半也是……帮着望风。
贾珩定了定心神,拿起桌案上的毛笔,摊开奏疏,准备拟就一封向朝堂递送的奏疏。
随着台湾大岛被朝廷收复,豪格以及朝鲜水师全面撤回朝鲜,大汉的战事也在崇平十六年告一段落,而后的计划,大抵就是筹建水师,励精图治,修革内政。
但只怕……
贾珩不由想起崇平帝对成年诸藩的一些安排,经过此战以后,楚王入值军机处,而齐王被排除在外,势必再次掀起夺嫡的高潮。
以及在地方上,四条新政铺开,难免会有其他的风波,种种事项交织在一起。
此外,还有辽东女真以及周方四夷的远交近攻。
崇平十七年,也未必如想象中那般太平。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现在的他,的确需要自污或者别的韬光养晦之术,而郡王之路,只怕还有一段路要走。
正如宋皇后所言,爵位上已经封无可封,后面更多也是加官,或者赐婚之事,渐渐夯实这二年快速封爵的根基。
大凡朝堂之上,凶险莫过于此事。
傍晚时分,天色昏沉几许,寒风呼啸来回,庭院中的枝丫飒飒做响,而天空之上,又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
银装素裹,山河秀丽。
贾珩点起了几案上的蜡烛,一簇橘黄火焰四散开来,忽而这时,床榻上正在躺着的丽人,鼻翼中传来一声“嘤咛”。
贾珩转眸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丽人,轻声道:“潇潇,你醒了?”
陈潇起得身来,清眸见着一丝讶异,问道:“什么时辰了?”
贾珩端过一杯茶盅,递将过去,温声道:“酉时了,刚刚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了热水,等会儿你沐浴一番。”
陈潇接过茶盅,喝了一口,轻哼一声,说道:“她的话,你是一字不落,真听进心里的。”
贾珩:“……”
不是,你不识好歹是吧?对你好,还能牵扯到别人。
显然少女是指先前宋皇后所言的对陈潇体贴一些。
陈潇将茶盅递过去,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看向那无语的少年,轻笑了下。
原就是昆仑绝巅的冰山雪莲,此刻忍俊不禁,几如晴雪初霁,明艳不可方物。
贾珩搂着陈潇的素手,道:“潇潇。”
说着,捏着少女光洁如玉的下巴。
“干嘛?”陈潇弯弯眼睫轻颤了下,目光停留在贾珩的脸上,星辰般的双瞳中似有精芒闪烁,清浅的笑意里则隐含着步步紧逼的气势,清声道。
“想你了。”贾珩端起她刚刚才用过的茶盏一饮而尽,一边品味着上好的茶叶与少女残留的涎水所混杂的清香,一边打量着她红润诱人、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口,
其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低头之间,噙住那微凉的唇瓣。
陈潇还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芳心轻颤,轻轻抚上那少年的肩头,妍丽玉颊之上渐渐浮起嫣然红晕。
虽说贾珩这人在自己刚醒过来就直接提出了这么有失风度的请求,但,她并不讨厌。
在此时此刻,口嫌体正直的傲娇少女也乐得于先和贾珩来一个阔别数日的吻。
于是她不再多言,翻身跪坐在贾珩的大腿上,默许般地闭上了双眼。
贾珩搂住她高挑玲珑的身躯,俯下脑袋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在这一瞬间她的身体本能一顿,只是当少年温热的吐息倾吐在耳畔,她的眼神便从似有还无的羞涩变得柔软,连同整个微微发冷的身躯也慢慢变暖。
贾珩搂着少女后背的双手在接吻之时,已轻轻钻入陈潇的衣襟之中,轻轻摩挲着美背,滑到了后方的束胸绸带的绳结,
只是轻轻一解,陈潇明显感受到贴身丝滑缠胸布的松懈,紧接着伸手拍掉贾珩为非作歹的魔掌。
只是已经松开的束胸绸布却是没法继续裹住那对饱满多汁的“大雪梨”,蓦然间在衣服的笼罩下宛如两只玉兔跳了出来,将原先贴身紧凑的衣物涨得鼓鼓囊囊的。
而少女分神的举动也令贾珩捕捉到正面战场的进攻良机,于是他加快了后方的袭扰,迫使她一边迎合着自己的亲吻,一边阻拦着胸乳的陷落。
首尾相顾不及的情况下,本就脆弱的牙关防线亦被攻破,陈潇只觉自己薄薄的唇瓣被贾珩牢牢地吸住,小巧的香舌被俘获后也一同卷曲盘绕着纠缠。
两人的亲吻愈发激烈,羞人的娇喘呼吸鼻音不断闷哼传出。
就在氛围渐入佳境的过渡之间,陈潇却忽然态度坚决地将贾珩一把推开。
贾珩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并未感到有多少遗憾,因为贾珩深知自己这位可爱的潇潇郡主如今的娇躯究竟是怎样的敏感和内媚。
面露轻笑的贾珩看向陈潇,温声道:“潇潇。”
陈潇脸颊羞红,眉眼嗔恼,一边整理着被自己的硕乳撑得绽裂的衣物,一边清声说道:“我饿了,等晚上再说。”
贾珩唤了下人,准备饭菜,而陈潇则是去沐浴更衣。
等到掌灯时分,几案上摆放着各式菜肴。
陈潇凝眸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你不回金陵吗?”
战事已经结束,江南大营水师也会返回金陵,与家人团聚,而贾珩同样会返回金陵。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皇后娘娘想要回杭州府,我先护送其回杭州府,等年前去趟金陵。”
陈潇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姑姑那边儿要回京了,孩子还有些小,不如明年开春儿再回去。”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回京的事儿倒也不急,妙玉还在金陵安胎,等除夕会过去一趟。”
待菜肴端上来,陈潇洗了把手,落座在餐桌之畔,道:“明年应该是筹建海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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